柳方之笑着调侃道:“你看,小山可比你聪慧多了,哪需要你来提点?对吧小山,说说,你想吃什么,改日我给你带过来。”
容小山一听,登时就睁开了双眼,熠熠生辉的望着柳方之,“当真?吃什么都行?”
“那是自然。”柳方之一口应了下来。
容小双在一旁听得不住摇头,倒也懒得管他们。
庆典转眼而至,这一日整个京城都十分热闹,更别提皇城之中了。
容小双与容家酒坊的一众人一大早就起来忙着搬酒上马车,一种酒放一辆马车,这次她只准备带五种酒过去,想来也是够了,毕竟这一次不是以饮酒为主。
最后一辆马车放的是沉坛酒,看到阿福小心翼翼抱着沉坛酒出来的时候,她勾了勾唇角,“阿福小心一点,可别把这沉坛酒摔坏了,若是坏了,小心我拿你是问!”
阿福微微传奇,笑着答道:“老板放心,我会小心的!”
把所有的酒都装好了之后,容小双叫了刘掌柜过来,说道:“刘掌柜,你们负责把这些酒先送到皇城中去,会有侍卫给你们带路的。”
“老板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刘掌柜疑惑问道。
容小双摇摇头说道:“我就先不跟你们一起了,我还要去准备一些酒,正好我家中也有一批沉坛酒,万一到时候真的不够,也好派上用场,免得皇上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担不起。”
“为何一定要沉坛酒呢?”刘掌柜更加的疑惑了,“别的酒不行吗?”
容小双笑得高深莫测,拍了拍刘掌柜的肩膀,“沉坛酒也算是我们推出来的新的酒了,自然是要多拿一些的,哦对了,这件事刘掌柜不必说出去,我带去的这些酒用不上也挺好,不必引起太多的注意。”
刘掌柜听了容小双的解释,也觉得说得通,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老板你后面慢慢来。”
“好,他们就由刘掌柜你管着了,到了宫中,可记住让他们别乱动东西,也别乱说话,免得惹祸上身。”容小双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刘掌柜再次应承下来,这才跟容小双告别,率领着五辆马车走了。
阿福在第五辆马车之上,看到容小双竟然不跟着一起走,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由问道:“老板,你不一起走吗?”
“我随后就来,你们先去就是。”容小双挥了挥手,唇角带笑,眉眼弯弯,但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笑意并没有直达眼底,其中还是一片古井无波。
阿福听了这话,也没有多想,在他看来,容小双不可能不去的,毕竟这可是皇上下的旨意,跟容小双告了别,就随着队伍走了。
很快看不到五辆马车的影子了,容家酒坊旁边的巷子里面又缓缓走出来一辆马车,柳方之坐在最前方,手持缰绳,笑容温和。
“这位姑娘,要去什么地方,可要小生送你一程?”
“好啊!”容小双浅笑吟吟,等到马车到了近前,翻身上去,坐在他的身边,两人就这么架着马车慢悠悠的向皇宫而去。
容家酒坊的五辆马车前脚刚刚进了皇宫,容小双他们也就到了,宫门口的侍卫还是认得他们,直接放了他们进去。
“容老板,真是好巧,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
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传来,容小双看了看,他们马车旁行驶来了另外一辆马车,徐英贤那张欠揍的脸正朝这边看。
容小双笑了笑,“是啊,真是巧了,没想到皇上下旨让我容家酒坊来参加庆典,原来徐家也接到了圣旨的,说来也真的是太巧了。”
京城两家皇商,独独容家接到了圣旨,这事情谁人不知?容小双这么关注徐家那边的情况,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她就是要说出来,专戳徐英贤的痛处。
徐英贤果真是被戳到了,那张俊脸都变了几分,心中怒意翻滚,可到底还是没有发作。
忍了忍,直接笑出了声,“容老板莫非不知道,我徐家并没有接到圣旨。”
“啊?”容小双演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一脸的震惊,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摇了摇头,抱歉的看着他,“不好意思,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酿酒,倒是没有怎么关注外面的事情,却是不知道徐家没有接到圣旨,都是我的错,在这里给徐老板赔不是了。”
徐英贤皮笑肉不笑,你不知道,骗鬼呢?全京城都传遍了,就算是耳朵再聋,也能听到一点风声!
可他还是要大方的摆摆手,“容老板醉心于酿酒,没有理会这些事,道歉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我也是能理解的。”
容小双又扬起了唇角,“多谢徐老板体谅,只是……既然皇上没有下旨让徐家来,为何徐家还要过来呢?”
徐英贤差点被气得从马车上跌下去,这个容小双是在讽刺他徐家都没有接到皇上的邀请,还要没脸没皮上赶着来吗?
此时他的表情十分精彩,千变万化,最终定格在了黑色,黑着一张脸,冷哼一声,“容老板怕是忘了,我徐家好歹也是皇商,这样的庆典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皇上想必也是知道我们已经轻车熟路,所以便不再做邀请了,若是不来,怕是会惹得圣上不高兴。”
说完之后,他又得意的笑了,就等着看容小双吃瘪的神情,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从前的皇商只有我徐家,如今你容家是第一次做皇商,皇上邀请你们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底蕴,哪里比得上我们徐家?
只是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了,容小双并没有露出别的神情,只了然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多谢徐老板指点。”
话语平淡,似乎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中,只是那眼中的笑意,看得徐英贤十分的憋屈,他也从没想过,三言两语之间,自己就败在了这个小丫头的手上!
容小双轻易的就激怒了他,可他说的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