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十阿哥想做一幅画,只是在宫中转了半天,找不到任何可画的美景,他的眉宇深锁,似乎夹杂着万卷忧愁,“还有什么可以画的呢?”
身旁的太监说道:“阿哥不妨到御花园走走,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十阿哥点了点头,“说得有理,那我就到御花园走一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此走走也好。”心中衡量再三,十阿哥决定到御花园去碰碰运气,虽然不抱有太大希望,不过总得去试试,十阿哥刚踏出门槛,就碰见了丽嫔。
丽嫔看着十阿哥,笑得很灿烂,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十阿哥眼底却带着些许的谄媚,此时此刻,丽嫔来到自己宫中有何要事,十阿哥同样回以笑容,问道:“儿臣参见娘娘。”虽然十阿哥对丽嫔没什么好感,但毕竟她也是皇阿玛宠爱的妃子,宫廷礼仪,不可避免。
“弓儿啊,本宫知道你的画技一流,特地来向你求画。”丽嫔踏进十阿哥宫中,坐定了之后,说了这番话,丽嫔早就想来向十阿哥求画,只是前一阵子抽不开身,让宫女前来,却让十阿哥给打发了,今日亲自过来一趟,不信十阿哥会不给自己一个面子,好歹自己也是他的娘娘。
十阿哥面露为难之色,虽说现在找不到美景可画,但眼前这位丽嫔娘娘实在没什么兴趣和好感,如何画得?十阿哥不知该如何推脱,心中正盘算着怎样才能婉言相辞,若直接了当,恐怕不合乎长辈情理,十阿哥笑道,“娘娘亲自前来求画,儿臣自当效力,只不过进来儿臣的手有些发酸,恐怕不能此刻就画,还望娘娘见谅,等过几天儿臣手感觉好些了,再为娘娘画一幅,如何?”
丽嫔见十阿哥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看不清有何可疑之处,这个马弓究竟是想画还是不想画,这让丽嫔有点捉摸不透。
丽嫔暗自分析了下,马弓对长辈一向是恭敬有礼貌,若出言不逊,这不符合常理,故以此理由来推延时间,这并非不可能之事,倘若他真无心帮忙,那自己再说也没什么作用,倒不如此时应允了他,过几日再办,“既然弓儿今日手有不便,那就过几日再谈吧,不知道弓儿的手怎么了呢?”
十阿哥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休息的时候不注意,不小心跌下了床,刚好手着地,所以出事了,娘娘请来日再来。”十阿哥只能编出此事来当做借口了。
否则,这丽嫔必是纠缠不休,十阿哥也为皇阿玛感到无奈,之前阿玛宠爱密妃,密妃性格温婉,所以受到阿玛宠爱,但这个丽嫔竟然能够让阿玛对她更加宠爱有加,这不禁让人怀疑,论姿色,这后宫女子各个都是倾国女子。
论才气,密妃更是在她之前,论家世,密妃可是尚书之女,而这丽嫔,无非只是一名县官女儿,莫非这丽嫔生性多情,在阿玛面前甜言蜜语,如此才得阿玛之心,如胶似漆?想到这,十阿哥就打断了自己的思路,平白无故,想这些有何用。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本宫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丽嫔的喜怒一向不在人表现出来,都是在人后,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知道丽嫔是个佯装易怒之女,所以她在人前一贯都是镇定自若,不慌不忙。
所以丽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都是持反面的,她压根不信十阿哥的荒诞理由,但为了节外生枝,丽嫔只能先走,日后再来,看他以后还要如何拒绝,此乃上策。
十阿哥心中的大石头这才放了下来,再次作揖道:“恭送娘娘。”
丽嫔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十阿哥的寝宫,路上,贴身太监小德子对丽嫔言明:“娘娘,那十阿哥分明就不想帮你作画,你何必给他好脸色呢?”太监就是藏不住话,这才走出了多长时间,就开始碎碎念了。
“小德子,再怎么说十阿哥他是皇上现在最宠爱的儿子,我怎么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呢?难道我会看不出,他对我根本没有什么好感吗?只因为我是他的长辈,他才如此恭敬对我,看在他如此有利的份上,我何必跟他计较这么多,反正过几天,咋们再过来一趟,到时候看他又能找出什么理由,什么借口出来,姜还是老的辣。”
小德子仔细一想,这倒也正确:“娘娘高明,不知道御花园里的那只小黄鹂走了没有。”
“三个时辰未到,小德子,你去花园看看,如果她敢离开,我们就把她抓起来,惩以重罪,倘若她没离开,依旧在那,你就再给她找点茬。”丽嫔阴森森的说道。
“是,奴才遵命!”小德子奸诈的笑了笑。
十阿哥一个人在送走了丽嫔之后就觉得十分烦闷,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画画了,但是宫中虽然表面上都是美景,可是内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画的。
最后十阿哥决定还是到御花园里去看看吧,也许有什么奇闻趣事呢!
走走停停的,十阿哥就看见了黄鹂跪在那儿的情景。
心中百态横出,实在是高风亮节,就好像梅花一样,傲然独立。
“就是你了!”十阿哥指着正跪着的黄鹂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