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涛坐在元帅府会客厅的客座,不多时,贺月荏大踏步地从门外进来。
“吴叔。”贺月荏人未到,而声先至。
吴江涛起身相迎,道一声,“贺帅。”
贺月荏连忙上前,扶起吴江涛,道,“吴叔如此便是见外了。”
吴江涛爽朗地一笑,“现在可不同往日,你现在可是统率一方的元帅,还怎可由得我一届草民胡来?”
“吴叔言重了,无论月荏官居何职,也依旧是您的晚辈。”贺月荏道。
吴江涛摆首,“你呀,就跟你爹是一个样儿!”
贺月荏笑笑,没接话。
吴江涛也没在这上面闲扯,转而道,“今日城中之事,你怎么看?”
听闻此,贺月荏蓦然沉了脸色,“吴叔可是有头绪?”
吴江涛微点了点头,“我这几日,倒是时常听花千手念叨着什么古国宝藏。所以我想,会不会与今日之事有关?”
贺月荏凝了眉头,“今日城中,突然冒出来很多杀手刺客,城西、城北、城东,都有人搏斗的痕迹,更有数人遇害。此外,还有很多地痞流氓在城中作乱。被抓后就服毒自杀了,没一个活口。这些人都是乔装成的百姓,平日里倒是没能察出什么异常。”
“城西、城北还好说,只是这城东……因着你这元帅府在东南,这东南方的兵力也是最足的,竟有人在城东下手?”吴江涛觉得讶异。
贺月荏不解,俄而恍然般道,“吴叔是说调虎离山?”
吴江涛摇头,“不好说。这事,倒是可以等你手下的那小子醒了,仔细地问一问。”
贺月荏此时才想起这一茬,“许明城莫不是也卷入了今日的事件?”
“待人醒来再说。”吴江涛道,“嗯……有个姑娘貌似是与他一起的,也受了重伤,不过比他好点儿,还醒着。我刚刚让下人带她下去疗伤了,也许她知道点儿什么。”
贺月荏点头,“也只得先如此了。”
然贺月荏还没走几步,又转头问吴江涛道,“对了,吴叔,月苒昨日没回来,可是去了你那儿?或者她师父那儿?”
吴江涛一愣,“没有啊。花千手这段时间得罪了不少人,最近都在我府上躲着,苒儿去找她,我不可能不知道。怎么,苒儿昨日没有回来?”
贺月荏摇头,“昨日一早月苒就出了府,今日都还没回来。我以为她回去你们那儿。”
“苒儿这孩子就是太顽皮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吴江涛叹了一声,又宽慰贺月荏道,“凭她的身手,就算遇见了事,打不过,那也是跑得了的。毕竟,是花千手一手教出来的徒弟,轻功肯定没的说。”
“嗯。”贺月荏对此是毫不怀疑的,只是依旧心下不安,“她的本事是您二位教的,自是能力出众。但她毕竟是个女子,夜不归宿,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吴江涛亦是凝了眉,“苒儿及笄也有几年了吧?有相中的人家没有?”
贺月荏摇头,“这丫头及笄的时候,正赶上兵荒马乱,后头我又一直忙于军务,倒是一直没曾将这事放在心上。”
“该上上心了。”吴江涛道,“如今你父母不在了,你这长兄,该好好替她打算打算。”
“嗯。”贺月荏点头。
谈话间,两人已是行至安置巫溪的院落。
然,还未踏进院落,便见一人影出现在面前。
“苒儿昨夜可有回来?”神出鬼没的花千手,不知打哪窜出来,直接对贺月荏问道。
贺月荏摇头,正想开口,却听得花千手转身就走。
吴江涛连忙将花千手拦下,道,“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花千手沉声道,“苒儿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