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转学的事,起初我感到有些惊讶,过了些时候就不在意了,因为我们偶尔会用微信联系,只是又过了些时候,觉得有些不适应。
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见她家的门上了锁。
有次在路上莫名听见她在背后喊我的名字,我转过身却没见她的身影。
可能习惯了一个人的陪伴,身体的某些部分有时还以为那个人还在吧。
阿芸真的离开了,铁秀跟赵皮也真的好上了,我感到孤单,又感到伤心。
往后的日子,在学校上课总看向窗外,使得学习后来跟赵皮一样差。
赵皮游戏玩的好,在学校很受同学的尊重,他长的高,除了老师敢叫他下午放学留下来给厕所打扫卫生以外,其他人都不敢动他。
阿芸走了没多久,一天下午,我被老师安排留下来给厕所打扫卫生,赵皮也在,还有铁秀,以及几个姓赵的跟屁虫。
赵皮那伙人要去厕所后面玩游戏,学校的厕所在一楼教学区的左侧,后面是菜地,那里的菜长的很肥。
赵皮将拖把藏在厕所的门后,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
“陈二野同学,给我一个面子,把厕所扫一下行吗?”
我心里恨透了他,不想给他面子,就跟他说
“不行,老师明明让咱俩一起打扫的。”
赵皮见我不同意一个人打扫,脸色变了,蛮横的说
“你扫一下会死吗?我这把晋级赛懂不?能不能理解一下?”
我没说话,其他人帮衬他一起针对我。
“就是,二野子,你理解一下行不。”
其中一个还掏出一块钱来羞辱我。
“陈二野,知道你没钱买辣条,给你一块钱别bb了。”
另一个肥胖的家伙拦住他。
“别理他,咱们走,他要是敢打小报告,老子捶死他!”
我听了委屈的要死,心里又害怕,就可怜巴巴的看向铁秀,希望她说点什么,可她什么也没说。
我扫完厕所闷闷不乐的回了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默默地洗完澡,默默地吃过晚饭,默默的把自己关在房里。
我房间隔音差,进房不久听到父母从客厅传来谈话声。
他们的声音像根透明的细绳,拉扯着我的情绪。
我听见我爹在客厅问我娘说
“媳妇,你几岁的时候开始叛逆的?”
我娘说
“20。”
我爹又问她
“你为啥要叛逆?”
我娘说
“因为当初我家里人要我嫁给你。”
“…………”
我爹沉默了一会儿,正式切入主题问我娘说
“媳妇,小野最近的变化你注意到了没?你说他是不是到了叛逆的岁数了?”
我对着房间外吼道
“你们能不能小点声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吼完后把自己弄的满脸通红。
本以为终结了父母的谈话,又听见我娘在客厅幽幽的说
“是的,他确实到了叛逆的岁数了。”
太气人,他们根本不把我当回事,明知道我都生气了。
我从房里大步走了出来,说要出去透透气。
到了外面,我爬上了树,用手机连上了王哥家的网络。
趴在树上跟阿芸语音聊天,跟她诉苦。
后来阿芸向我打听学校里的一些情况,主要问围绕跟她个人有关的问题,她还问我她走了以后有没有人提起她。
倒是有人提到过她,老师有时还误点了她的名,不过我跟阿芸说,除了我没人提起她,因为我自私的想让阿芸跟我站在一边,一起一致对外。
把她拉入我的阵营后,她有些生气的跟我说
“哼!我就知道,铁秀也没提起我吗?”
我继续煽风点火。
“没有!我天天跟同学们说,我说你走了,让大家没事给你写写信,可谁都不理我,好像不认识你这个人一样,这些杂种。”
“真的?那你写了没?”
“我…阿芸你吃饭没?”
“死二野,少转移话题,我就知道你又骗人。”
“没有,阿芸,你听我说嘛,我是没写,但你知道我为啥没写吗?”
“为啥?就因为你不会写吗?”
“不是,我去,阿芸你咋乱开玩笑,我写信很6的好不,我以前经常写来着。”
“拉到吧,少骗人了,你现在都不认识几个字,还以前经常写,老骗人,上次还说要为了某人打上王者。”
“阿芸你够了!我早晚会上王者的,但不为谁,为我自己,我说实话好了,我没给你写信,是因为…”
“因为啥?你说呀,犹豫啥?我想听你编故事了。”
“编你个头,你这个阿芸,我是因为打算放暑假了,就去城里看你,所以就觉得没必要写,这个你懂吧。”
“你说真的?”
“真的啊,我都跟我爹说了,他说行,要带我去买衣服…”
“真的吗?太好啦!我信你一回,哎呀!不行!不能聊了不能聊了,死二野我要写作业了,下次聊,拜拜。”
“拜拜。”
跟阿芸聊完天,我从树上下来心虚的头都大了,瞎说要去城里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