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峰闭上眼感受着孤独无助,眼泪拼命的从眼眶流出,浸湿了枕头和被子。
突然他的脑海中清晰的有整个病房的影像,猛的睁开眼又是一片漆黑。
难道刚刚是幻觉吗,好真实的幻觉,但随即他又否定了是幻觉,要么是碰上鬼了。
佐峰又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力去感受来自眉心传出的神秘力量,突然脑海中又出现了病房里的影像,整个房间又是清晰可见,病房里有六张病床,他清楚的能看清每张病床上病人的脸型,而隔壁床的老头睡的正香,手里还拿着本书,母亲坐在板凳上安静的趴在自己病床边。
佐峰睁开眼,眼前又是一片漆黑,而他的心却砰砰直跳。
难道是灵魂出窍了,难道我已经死了吗,狠狠的掐了一下手臂,疼,难道我有超能力了。
此刻脑海里思绪万千。
这次佐峰眼都没闭,直接集中精神力于眉心,脑海中又是清晰可见整个房间的影像。
他尝试着控制脑海中的影像移动方向穿透墙壁直上六楼。
视觉影像一层一层的穿透天花板到达六楼,一间一间的病房寻找着女儿,视觉影像穿透一间病房门,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病床上歪着光头小脑袋嘟着小嘴睡得正香。
“小雪”
佐峰伸手想要去抚摸小雪的小光头,可怎么也摸不到,他反复试着伸手去摸,眼泪哗啦啦的流淌着。
“嘭”的一声,清脆而轻声。
佐峰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吃力的拉着床沿爬了起来,透着窗外的月光看到床上躺着个小光头,又吃惊又兴奋,伸手抚摸着小光头,亲吻着她的小脸蛋,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小光头上。
“爸爸,是你吗,你怎么也剃了个光头啊,你的光头没我的好看。”小雪突然醒了过来,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傻笑着。
佐峰擦了擦眼泪,将悲痛憋了回去,因为小雪得了天花病,医生建议剃光头容易清洗。
“是的,爸爸看到小雪的小光头真好看,就也剃了个光头,爸爸也是爱美的。”
小雪伸手捏住佐峰的鼻子。
“不好看,你丑死了,大人剃光头难看死了,小孩才好看。”
佐峰也捏了一下小雪的鼻子。
“是是,小雪最好看了,爸爸最丑了,你要听医生的话,听医生的话会变漂亮的。”
小雪打了个哈欠:“爸爸,我困死了。”
“好,好,睡吧,一闭眼后一睁眼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睡吧。”佐峰轻轻拍打着被子,直到确定小雪睡着了才起身走出病房。
佐峰出了病房,走在六楼的走道里,他走的很缓慢。他从小诊所卖肾一直到被陨石砸中,再到医院的一切都回想了一遍。
为何莉莎贝拉医生说自己的肾还在,为何取肾时的刀口不见了,为何自己能从四楼病房床上瞬间到达六楼女儿病床前,唯一的答案就是那块陨石和那道金光。
他若有所思的走到六楼的护士服务台前,值班护士趴在桌上睡觉,旁边还有一面小镜子。
佐峰拿起小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认识,一个光头,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光头。
突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眉间一道凸起的疤,有点像柳叶,但要比柳叶细很多短很多,用手摸了摸,突然从疤上传出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神秘力量。
“天眼,难道这就是天眼吗?不会的,天眼只是传说,不,是天眼,否则我也不会从四楼透过墙壁天花板看到小雪,必定是天眼。”
佐峰想到有可能自己身负天眼,激动不已的一直拿着镜子照了足有一个多小时。
放下镜子,走到楼梯口,下了一个台阶后坐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往上一翘,冷笑一声道:“女儿,我要让你过的比谁都要好,别人有的你也要有,别人没有的你都要有。”
佐峰立即集中精神力于眉心,控制脑海中的影像移动方向,视觉影像快速冲出医院来到曼城上空3000米的高度,俯视着整个曼城,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真是个不夜城,这场景让他胸潮澎湃,犹如自己在空中飞翔一样。
视觉影像快速俯冲下去,到达地面时一个急转弯,平行于地面快速的在曼城每条街道,每个小区都逛了一圈。
随后视觉影像像一个幽灵一样在大街上游走,在大街上看着一个个早起的小贩,卖包子的,卖混沌的,卖大饼的,都是为了生计不得不起早贪黑的养家糊口。
佐峰的视觉影像来到一个小区的弄堂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躺在用纸板搭建的棚子里睡觉,只露出个脑袋。
“申岩”
申岩是佐峰的老乡,两人一起在纺织厂上班,是铁哥们好兄弟,这次女儿小雪住院只有申岩拿出2万元。
申岩经人介绍入赘一个曼城本地人家里,做了上门女婿后处处受欺负,老丈人和丈母娘嫌他没出息又是乡下来的,家庭地位本来就低,他们家重男轻女,特别是生了个女儿后家庭地位直接到了悬崖底。
佐峰看着申岩如此悲惨,肯定是因为从家里拿出2万元借给他给小雪治病被发现了。
佐峰凝聚精神力于眉间。
“嘭”,清脆而轻微的一声。
瞬息之间就来到申岩旁边,一个没站稳趴在申岩身上,整个纸板棚子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