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吟看着莫多,感觉有无数的话想说,但却一直哽在喉咙里,不知道从何说起。
自来到这个陌生之地以来,一直都是莫多陪着他,不离不弃,这次行动虽然没有霍梦年的参与,但是也还是逃不出危险一说,叶吟扪心自问,真是有些不放心。
憋了半天,叶吟拍拍莫多的肩膀,生硬的说道:“抱歉,这次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小心,我会在霍家的上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等你。”
“呦呦呦!叶大炼物师这么柔情似水啊!”夜颖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叶吟一大老爷们在那里煽情,等到他说完之后才打趣的说道。
叶吟深吸一口气,整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朝夜颖伸出一只手。
夜颖妩媚的看看叶吟,把传送符发在了他的手心。
“走啦!”叶吟将莫多拉起来,边催促边向门外走去。
“等等!”夜颖急忙喊道。
“夜颖小姐还有事?”叶吟转过身问道,眼睛中是古井无波,是亿万年的风霜。
“我有东西给你,”夜颖妖艳一笑,在说话的瞬间飞速的搂住叶吟的脖颈,踮起脚尖温柔的一吻。
在唇与唇相触之时,连叶吟都懵了:这……这这,你跟我玩强吻!我……见了筱茵怎么做人啊!
“哼——”莫多盯着面前的这刺眼一幕,忍不住猛吸了有口气。
等叶吟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她的时候,夜颖已经松开了她的樱桃小嘴,还心满意足的咂咂嘴。
“你你你你你你……叶吟啊!你……”莫多当场就语无伦次了。
“你平时都这样?”叶吟有些糊涂的囫囵而道。
夜颖用食指顶住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好像是第一吻过我的人哦,不过安啦!我都说了这是我送你的东西,你可是才救了我一命哦~~”
这话直接打击得叶吟有些头晕目眩,什么意思?初吻就这么扔了?洛筱茵和夜颖怎么都这样?这世道这么随性?
“我又不要你负责,就当是一次完美的邂逅吧!可能这辈子就能见这么一次了,我的骄傲不允许任何人将我遗忘!”夜颖头头是道的说着,这胡话说得真的是一点都不脸红啊!
“算了,反正吃亏的不是我,莫多,我们走,”叶吟无奈的笑笑,挥挥手,继续朝外走去,“相信吧!我们会再见的。”
“霍家!我们来算总账了!谁也别想跑!”
……
三分钟之后,霍家上空突然炸开一道美丽的花朵,引得所有人驻足观望。
“霍玖少爷可还记得我!”叶吟在霍家上空嚣张的大喊。
霍玖急匆匆的跑出大厅,神情略有慌张。
这是他第一次掌家,管事霍刚去世了,大哥和父亲都不在家,自然有些手足无措。
霍玖手不自觉的抖动着,内心中有些恐慌:他真的是叶吟,怎么办?他可是八阶啊!我在他面前会不会死得太惨。
平日里靠惯了霍梦年的霍玖此刻早已乱了阵脚:“明廷!召集所有士兵诛杀叶吟,能飞的上去,不能飞的给老子守在地面。”
“少爷,恐怕不妥,”被称为明廷的士兵拱手说道。
霍玖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一脚踹翻明廷,破口大骂:“狗东西,哪轮到你说话了?我让你做就照办,你可是想看着本少爷像三弟一样被叶吟一刀杀了啊?”
“不敢!”明廷从地上爬起,单膝下跪,然后立刻朝天上打了一个血红的信号弹。
叶吟看到这颗信号弹的炸裂,笑了。
蹲守在霍家大门旁的莫多,逞着士兵全部离去的这个空隙,不着声色的溜进了霍家。
“话说也没提前给我张地图,我上哪找冰阙雨啊?”莫多缩在草丛中,躲避着朝他这边跑来的一队士兵,同时心里不自觉的抱怨道。(作者吐槽:你都把抱怨当日常了吧!)
“还是得用暴力啊!”
一跃而出,化作一条黑线在士兵中间来回穿梭,士兵瞬间倒尽。
莫多扭扭脖颈,发出“咔咔”的声音。
被他故意留下的一个士兵吓得双脚瘫软,坐在地上,慌慌张张的朝后退,不过速度慢得实在是不敢恭维。
莫多偏头笑笑,身形一闪出现在士兵跟前,居高临下的说道:“我要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
士兵就像没听到似的,见到莫多后,用尽浑身解数连滚带爬的努力逃跑。
莫多看看使劲奔跑的士兵,又低头看看地面,顿时就忍不住笑了——这家伙吓尿了!
“呵!就这胆量还想杀叶吟,天真啊!”
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莫多的身体像枯叶一般轻盈的飘出,立马就追上了逃跑的士兵。
莫多一脚把士兵踢翻踩住,故作凶狠的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若你老实回答,活;若你敢敷衍我,死!”
“大爷,只要您别杀我!我什么都说,”士兵惊恐的说道。
“谁是你大爷!”莫多使了使劲,士兵疼得发出颤抖,“我问你,冰阙雨……呃,不,冷凝被关在何处?”
“冷凝啊!这人平时挺好的,实话说,她被抓了还真挺可惜的,”士兵惋惜的说道。
莫多可没那个时间听他唠叨,火急火燎的吼道:“我问你,她在哪!?”说着,脚上的劲头又加了一个档次。
“疼疼疼!我说我说,她在霍家藏经阁旁的那座房子里。”
“你耍我啊!藏经阁那块有那么多房子,鬼知道你说的是那座,”听见士兵的回答,莫多不乐意了,一手肘就戳在他身上,“别以为你弄个不明不白的答案就能糊弄我!”
“哎哟!”士兵遭到莫多的攻击,疼得蜷缩,“我我我……大爷,你要我怎么说?那些房子又没名字。”
“谁是你大爷!”莫多赏了士兵一脚,“你也知道我下手的轻重,你再不给我说明白,我活活打死你!”
“哇!”士兵吐了口血,“藏经阁旁边有一间房子,和其他房子大有不同,那里就是监狱,至于哪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只能你自己去观察了。”
“这句话和刚刚的有什么区别?”莫多抡起拳头想再来一次“温柔”的暴击。
士兵连忙出声阻拦:“我真的只知道这些,我不管监狱,连那房子都没见过,这些都是听同事说的。”
“看他的样子不像撒谎,况且他也没必要骗我,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暂且先信他。”莫多在心里盘算道,然后移开踩住士兵的脚,皱着眉挥挥手,让士兵离开。
士兵如释重负,踉踉跄跄的朝着集合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