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了心中所想,赵文也不啰嗦,立马起身离去,他准备去往他所知道的地方。
1号的故乡!那个地方据他所知,是一个除非不夜天解散,不然永不会消失的不夜天重要据点。
他打算在那里整个大动作,引起对方的注意。其中,一方面是宣泄自己的情绪,一方面也是为了逼出某些人来帮助自己达成某些目的!
关于1号,他具有不夜天的绝对领导权和指挥权!可不夜天的主宰人物可不是他,他只是外在的“领导人”,实际上的“大人物”另有他人!
而赵文找的,就是这些“大人物”,只有他们,才能真正帮到自己,而需要他们出手的代价,没有足够大的利益是没法办到的,剩下的就只有绝对的死亡威胁才能办到!
“快到了吧,从我拜入师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地方……”
坐在去往1号家乡里的大巴车里,赵文看着窗外倒退的树木,闻着掺杂着柴油味的乡间空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车里的人开始有点长途不耐烦症状。就叽叽喳喳的各顾各交流解除不良情绪,毕竟沟通才是财富!也是一种宣泄!
而赵文也没有跟谁聊天,但他只感觉耳边环绕着乘车人的呼噜声、小孩的哭闹声、人与人之间的交谈声,还有汽车的发动机声音,像极了源于生活的嘈杂“交响曲”。
让他原本因为狗蛋的事情逐渐冷淡的心,慢慢的软化下来,平静下来。
他同时也回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记得那个时候,奶奶去世后的后事是由村长带头捐钱,村里带头包办才得以安息的,不然光凭自己一个未成年小孩,什么经济实力都没有,压根什么都做不到,挖个坑都比较困难。
而且因为那个时候交通不便,十天半月也没有车辆经过村庄。座机也还没有安装到赵文奶奶生活的村里,只有邮局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到来。
等书信寄到国外的父母手里的时候,赵文已经被1号给带走了一个多月了。
在那之后的五年里,赵文的下落像是被默认了一样,没人去找,也没人询问……
可就是在这五年的实践中,不夜天的组织里出现了一把尖刀——2号!
话说赵文,已经到了1号的祖宅大门口,这里是一座长年累月没有人居住的破旧四合院,虽然瓦片四处掉落,屋门和窗台摇摇欲坠,到处都是蜘蛛结的网。
但不难看出,1号的祖上在古代还是大户人家,达官显贵。
赵文顺着自己脑海里熟悉的路线,在破旧的四合院里走东串西,终于在一个偏房的房间里看见了一张满是灰尘和破布的木床。
只见赵文二话不说,直接快步上前,躺在了木床以上,右手顺着床沿摸索着什么,过了几秒钟,终于在床沿靠近墙面的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大拇指用力的按了进去。
“咔咔咔!”的几声巨响,木床的床板从中间向下分开,直接“吞没”了赵文的身影,紧接着,床面又快速的恢复到刚刚灰尘遍布的样子。
而赵文顺着这个古代就存在的机关隧道,左摇右摆的像坐着“滑滑梯”一样滑行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一堆杂草的阻挡下停止了前进。
赵文起身检查身上没有丝毫损伤后,用手拍拍身上的杂草和灰尘,就顺着面前的天然石洞走了进去,里面黑不溜秋的也看不见路,赵文只能把两只手张开来摸索墙面的走向,才知道前进的方向。
“文儿!你总算来了!为师等了你八年了……”
赵文还没走出石洞,就听见一阵熟悉的苍老声音,像极了千里传音一样,直透自己的耳膜。
他知道,那是他的师傅!不夜天的创始人——阿毛道长!
至于为什么堂堂不夜天的领导者!会有这么有戏剧化的名字,以后再说……
“师傅!徒儿此次冒昧前来!是有求于你!还望师傅做主!”
赵文出了石洞,就看见自己的师尊阿毛道长盘腿坐在一座石台之上,闭眼调息,他赶紧上前跪倒膜拜。
对于这个师傅,赵文是很有感情了!因为那五年的时光中,就是这个老人和1号陪伴着自己,1号更多的是跟自己争这争那,比这比那,很少有当兄长的给与小弟的关怀。
只有这个师尊阿毛道长!每当自己夜晚害怕睡不着,或者练功进展缓慢,导致的心情不好,都是他陪伴左右,像个爷爷一般的人物,给与了赵文该有的温暖!
“你不言,我也知。为师还想对你说——尘归尘,土归土,该走的,不该留,你得切记!”
阿毛道长睁开了那双宛若孩童般透彻明亮的眼睛,微笑的看着赵文说道。
听着阿毛道长对自己说的话,赵文心里也略有所思,可狗蛋是自己一辈子的羁绊!是不可能就这么轻言放下的!除非自己死去……
“多谢师尊教诲!”
赵文又一次对着自己的师傅膜拜尊敬。
尊师重道的观念在赵文心中重于对自己父母的感情,但却与对奶奶的情感在一条平行线上。赵文本是一位重情义的人,只是生活让他“面目全非,忘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