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凉州乐歌吟诵道:远游武威郡,遥望姑臧城。车马相交错,歌吹日纵横。
五人中两人中了毒,一人受了重伤。虽说不是游历到此,但进了凉州城后,眼前的那一番景象,倒是与这凉州乐歌中所道相同。
几人虽说与那凉州城的王员外常通书信,但却不知王员外家在哪里。
“凉州城这么大,我等上那去找那王员外。”省身嘴巴干干的,有气无力的说道。
无名见一行路出城的白发老者,从马前走过,遂下得马来,毕恭毕敬的询问凉州城中那王员外。
老者道:“凉州城中,只有一位姓王的大财主。照你所说应该就是他了,前方三里处左拐,有一家凉州钱庄。哪里的掌柜的,便是王员外。”
几人按老者所指,三里处左拐了过去。只见宽敞的巷道顶头,一座甚是壮观的三层楼阁,楼阁大门口上方,一块五尺有余的牌匾上,刻着凉州钱庄四个大字。
几人进了凉州钱庄时,见里头尽是些商人,兑换银两。
钱庄跑腿的,伶俐得很。见来了人,以为是行路商人,前来兑换些银两。跑腿的给几人上了茶后,道:“您要兑换多少啊?”
“哦,我想你弄错了。我等是来此找王员外的。我们是王员外的老朋友了”无名说。
“王员外出门打猎去了,往日打猎,也得是黄昏时归来。”跑腿的说。
“不打紧,借你笔墨一用。”无名说道。
跑腿的将笔墨拿来后,无名拿起笔,便下了,各自不一的两幅药方。交给跑腿的,并说道:“劳烦你去趟街,抓这样的两幅药回来。”
跑腿的不识字,自然也看不懂上头究竟写了什么。只是照无名的吩咐去抓药了。
“我说跑腿的,老汉我行医半生,却从未见似你这样的药方。你这药方是毒药,又似是能解毒的解药。”老郎中捋了捋胡子说。
原来,无名开的那药方上,尽是毒药,第一幅药方上写道:蜈蚣三钱、毒蛇一条、壁虎二钱、蝎子二钱、虫草一钱、山参一钱、断肠草一钱。
第二幅药方上只写了三味:虎骨三钱、蛇胆四个、断肠草一钱。
“这是我家王员外的老朋友开的,我又不认识字,不懂这医术。”跑腿的说。
“好吧,既是你家员外的人要,那我就开给你。”老郎中一手拿起自己常称药材的哪杆小称,一手不停的抽翻着身后装药材的小抽屉。
不一会儿,老郎中将两幅药包了包,用麻绳绑了起来,递给跑腿的。
“劳烦你,找一间安静的房子与我,准备一个大木盆。若是员外来了,叫他自来便是。”无名说。
“好嘞!您里面请。”跑腿的,毕恭毕敬引着几人到了客房后,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无名先是将沸水倒入两个大木盆内,接着将两幅药材倒入进去。让中毒受伤的两兄弟,分别端坐于木盆之内。
一个时辰过去后,两人先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翎深有些虚弱的说道:“这是在哪里?”
“大哥,那四魔已被我和五弟击败,这是凉州钱庄。”省身说。
“找到凉州城的王员外了吗?”舒与说。
“四哥凉州钱庄,便是王员外家。”无名说。
“两位哥哥不必担心,我等已然安全了。你们尽快调息疗伤。”无名说。
当天,到了黄昏时,一名衣着华丽,五柳长髯甚是儒雅的员外,进了几人房间。
“好!恩公总算是有了衣钵传人了。”那员外捋了捋五柳长髯,笑呵呵的说。
“你就是王员外?”省身有些诧异的说。
“怎么,我不像?”王员外说。
“我看你倒像个教书先生。”省身说。
“三哥不可胡言。”无名打断。
“员外,西域拜火已入关,我无兄弟不敌那巴图尔,故而一路逃来。”无名说。
“什么,这么快就入关了?我前番时,寄往客栈的书信,你兄弟五人可曾看到?”王员外说。
“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以我五兄弟目前的身手,还远不是那巴图尔的敌手。”无名说。
“怎么,你五兄弟已和他交过手了?”王员外惊讶的说。
“这是我四哥,他就被巴图尔重伤。”无名指着舒与说道。
“这巴图尔武功深不可测,二十五前,只败在恩公手上。看来武功是更上一层楼了,我看当今武林,除了恩公无人是其对手了。”王员外说。
“是啊!除了师尊怕是少有敌手了。”省身说。
“那日,在客栈打出五行镖,救了我兄弟的,定是师尊。可师尊为何不现身呢。”无名对王员外说道。
“那巴图尔,怕是故意引恩公出来,才对你们动手的。恩公何其聪慧之人,又怎会上他的当。”王员外说。
“那师尊现在何处?”省身问。
“我和恩公已有多半年,未有书信往来了。恩公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若不是自愿现身,没有人能找到他。”王员外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省身说。
“前番时,我与你五人送去书信一份,你无兄弟可曾看过?”王员外问。
“看是看到了,可员外似乎有难言之隐,这书信上,我等也看的一知半解。”无名说道。
“雄关客栈中,前些日子,可曾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手持一把宝剑,那宝剑的鞘上刻着江南名剑四个字。那女的,手里拿着一把紫色短剑。”王员外问无名。
省身听罢,猛的倒吸一口凉气。道:“遭了,我等走时,那女子还在厢房歇息睡觉。”
“客栈里是来了这么个人,他的那柄名剑,在我五兄弟手上。”无名说。
言罢,无名将那柄用布包起来的宝剑,拿与王员外。王员外拿在手上,只愁了一眼,便说道:“没错啊!这是江南名剑门的掌门宝剑。那此人怎未随你五兄弟而来,宝剑反在你手?”王员外好奇的问。
“他前番刚来客栈时,我五人皆当他是来滋事之人,还与他动了手,后来才知道他是江南名剑门的传人。”无名说。
“那他现在何处?”王员外急忙问道。
“巴图尔来时,我等皆不敌。他为了让我五兄弟逃走,被巴图尔擒住。是死是活,不知。只将他的随身宝剑与我,叫我等交与师尊。”无名说。
“他是江南名剑门岳子松之子岳忠麒,一年前,西域双煞与黔州四魔借着切磋武功为借口,乘机灭了名剑门,那岳忠麒便是趁机逃出来的,他手上的这柄宝剑便是其父岳子松的。”王员外说道。
“那黑白双怪,黔州四魔不过如此嘛!”省身不屑一顾的说道。
“怎么,你们与他们交过手了?”王员外问道。
“何止是交过手,那白煞中了五弟的五行镖,现已武功全失,废人一个。那黔州四魔在凉州城外,已被我兄弟打退了。除了手段卑鄙无耻,别无所长。”省身说。
“这几人诚然是卑鄙无耻不足道栽!但他们手段阴毒,若是往后遇见,还需多多防范。”王员外说。
几人一直详聊到深夜。无名突然问道:“难道目前真的不知道师尊的下落吗?”
“既然是恩公救了你们,说明他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了,只是不便现身罢了。我相信等时机到了,他会出现的,你们暂且安心修养。”王员外说。
说罢,王员外便出门走了。过了一会儿,叫跑腿的给几人送来酒肉饭食。
省身:“饿死我了,终于吃上饭了。”
两人吃完不久,便各自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