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机场的候机室内,葛淏嵚正在闭目养神,突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秦山,这是葛淏嵚好友秦川的哥哥。
接到秦山的电话,葛淏嵚就知道秦川可能快不行了,赶忙接起电话,“喂,秦山。”
秦山声音有些哽咽,“淏嵚,秦川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葛淏嵚揉了揉眉心,他知道秦川的病已经是不可逆的,可没想到死亡来的这么快,来的猝不及防,葛淏嵚还带了鼓浪屿特产,本来想着回扈渎市后带给他的。
“今天早上两点多走的,医生抢救了三个小时,都无效。”秦山说话时有些抽泣。
“秦川的遗体还在扈渎市立医院吗?”
“已经送往老家了。”
“回花山了吗?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改签,先挂了。”
挂了秦山电话后,葛淏嵚对楚蘅道:“你先自己回扈渎吧!我要改签去花山。”
说完,扔下楚蘅一人,自己去改签了。
……
花山市,一处别墅内,放着《南无阿弥陀佛》的音乐无限循环,厅内摆着一个水晶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秦川,旁边坐着秦川的母亲、他的哥哥秦山,还有一些亲朋好友。
葛淏嵚来悼念的时候,正巧碰到秦川的女朋友谢庭蕴。
谢庭蕴的双眼红肿着,想来是一路上哭肿的。
葛淏嵚为秦川上了三炷香,并磕了三个头后,向秦川母亲和秦山表达节哀顺变的意思。
谢庭蕴以遗孀自居,给秦川烧纸钱,并且守夜。
秦山和葛淏嵚轮流守夜,让谢庭蕴休息,可这个执着的女孩不肯,坚持守了三夜,没有睡。
最后一晚守夜,秦山守上半夜,葛淏嵚守下半夜。
葛淏嵚来守下半夜时,看到谢庭蕴憔悴的模样有些心疼,三天不眠不休,就算是他这个大男人都撑不住,何况是一个本就瘦弱的姑娘。
三个夜晚的陪伴,葛淏嵚和谢庭蕴也都熟络了,她还和葛淏嵚讲述了她与秦川相识相恋的过程。
“我很幸运这辈子能遇到秦川,哪怕我现在死都值得了。”回忆起与秦川的点点滴滴,谢庭蕴的嘴角会不由自主的上扬,她的笑容里透露着幸福。
“你可得好好活着,不单单是替你自己活着,还要替秦川好好活着,他在M&T的项目还没完成,你得替他完成了,并把M&T公司发扬光大。”
“我会完成秦川的心愿的,把M&T做到行内标杆。”
厅堂内再次进入了一阵沉默。
葛淏嵚突然道:“秦川在医院的时候就把扈渎的两套房子和公司股份都给到你的名下了。”
“他的病到底生了多久了?到底是什么病?”谢庭蕴对秦川的遗嘱不感兴趣,而是在追问秦川的病情,秦山、秦川的母亲还有秦川都瞒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骨癌,已经二十年了,一直都有控制,但在和你确立关系不久后,医生发现他的病情在极度恶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