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刚过完周末的大学校园,散发着一种不舍的离别,甜中带苦、苦中带咸的味道。坐汽车、火车、飞机的少男少女们,不惜花掉一半的生活费,经过长达数小时或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只为了给对方过一个生日,或给对方说一句对不起,或安慰关心生病的对方,或只为了很久的一次见面,短暂的甜蜜时光过后,又回到了各自的城市,去过没有对方的生活。
闫艳拉着熊雄的手,两人慢慢的走着。
他们是高中三年的同学,大学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好歹是同一个城市。
闫艳说:“你最近好像都很忙,你不打算给我讲讲吗?”
熊雄心不在焉的说:“没有啊,就是最近有点茫然。”
在过去的一个礼拜,熊雄总共给闫艳打了两个电话,每天的信息不超过二十条。在大学生活里,除了上课,就是恋爱,而异地恋爱全靠电话和短信相互连接。
闫艳放开了熊雄的手,说:“我们分手吧。”这是她的惯用伎俩,并不是第一次说。她觉得自己其实就是随口说说,只想传达自己现在很生气,需要人哄。
熊雄不耐烦的说:“你怎么又来,咱能不能好好的?”
闫艳说:“到底是谁不好好的,你觉得咱俩现在有谈恋爱的样子吗?我怎么觉得有你没你都一样呢!
熊雄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因为他已经听过太多这样的威胁了。熊雄觉得闫艳自从上大学以来脾气越来越大,恨不得自己24小时陪着她,一点点小事都能生气好几天,什么都要听她的。但是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学习,需要一个不乱发脾气、不胡乱生气的女朋友少给他添些烦恼,他觉得为什么别人的女朋友为什么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他开始觉得不太能接受这样的闫艳了。
闫艳觉得,最近熊雄找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少,在忙些什么她又不想问,她想让他自己说。熊雄本身专业比自己好,高个子长得帅,要不是因为来自农村,家庭条件一般,就能评为大家口中的高富帅了。而想想自己,单亲家庭,只是长得不丑,专业也没有人家好。这让好胜且自尊心极强的闫艳开始不自信,各种担心自己的男朋友会不会移情别恋,所以她把“分手”两个字长挂嘴边,为的就是哪算你什么都比我强,也不能给我戴绿帽子,分手得是我先说。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熊雄说:“好吧,那就分手吧。”
闫艳没想到他今天没有继续哄自己,而是干脆答应了。失望的说了一句:“再见”。头也不回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