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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个都不能少

照例又是个天气晴朗的日子,距上次的‘噬心之战’已经过去了好几周,就在几个小时前,萨洛维奇校长宣布,为了庆祝<鹦鹉节>的到来,未来一周休课,学员可以自由进出格罗布多校园,当然,除了禁林,除此之外还包括离这里不远的伊特蓝皇宫附近,因为<鹦鹉节>属于太巫拉民族为数不多的重要节日,所以当天的伊特蓝皇宫周围的集市应该是所有部落城镇最热闹的地方。这对格罗布多的学员来说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消息!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一向不爱凑热闹的艾瑞娅来说并没什么值得兴奋的,此时的艾瑞娅又是一个人在图书馆,找了一个最偏僻安静的位置独自沉醉在书的海洋,自从上次龙树兄妹开了个大玩笑之后,艾瑞娅和龙树就一直没怎么说话,虽然龙树也确实道歉了,但也就只是道了个歉而已,别的什么话也没说,更别提有什么表示了,不得不说,龙树在讨好女生方面的天赋堪称拙劣,为此艾瑞娅生气了好久。

龙树,洛奇和伊娜一接到放假的消息就急忙来到了图书馆找艾瑞娅了,两人一来就坐到了艾瑞娅的对面,只有龙树远远地站在一旁。洛奇一把抢走了艾瑞娅手中的书兴奋地说道:“艾瑞娅,告诉你个好消息,未来一周休课,我们放假了!”

艾瑞娅看了一眼洛奇淡淡说道:“哦。”

“哦?然后呢?”洛奇眼巴巴地看着艾瑞娅,期待着她有更多的回答。

“把书给我,我要继续看书了。”

“看什么书!你是不是看书看傻了?你听好,我们放假了!那可是鹦鹉节!什么幽灵车队,南瓜派对,化装舞会,鹦鹉猜谜,各种活动应有尽有!这些你都不心动吗?”

“艾瑞娅,你还在生我气对吗?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就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绝对没有恶意!我发誓!”伊娜可怜巴巴的看着艾瑞娅,希望借此能打动她。

其实艾瑞娅早就心动了,只不过她在等一个人,不对,是一个傻子亲自来邀请他。

“怎么会呢伊娜,我早就不生气了!只不过我看到某个人站的远远的,似乎并不太希望我参加这个活动。”艾瑞娅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远处那个站在书柜旁时不时的翻一下书,却又时不时往这边偷瞄的龙树。

此时,洛奇和伊娜也才注意到站在八百米开外的龙树,伊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龙树大声喊道:“哥哥!你在干嘛!快过来呀!”

龙树将脸藏在书本后面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放回了手中的书朝着洛奇和伊娜这里走来。

“嘿,这么巧,大家都在。”龙树强颜欢笑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说正事!”伊娜尽量压低了声音,拉着龙树的长袍不断暗示着他。

“啊……对了,听说放假了,鹦鹉节,听说很热闹,我们商量过了,未来几天很适合出游,你觉得呢?”龙树说话都变得不利索的了。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艾瑞娅问道。

“当……当然。”

“抱歉,我还以为你在邀请空气去参加鹦鹉节,比起鹦鹉节,我觉得读书更有意思。”艾瑞娅不咸不淡地说道。

“哦,是吗?那太可惜了,看来旅途注定要少一个人了。”其实龙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后来龙树每次回忆起这次对话时都会觉得自己当时简直蠢呆了!但凡稍稍明白女孩儿心思的人都不会说出这么蠢的话!

“是么?那祝你们旅途愉快。”艾瑞娅的语气冰冷到了极点,然后起身离开了这里。

“嘿!龙树!你在干什么!我们本来都说好了的,这下全被你搞砸了。”洛奇也被龙树这番操作气坏了。

“可是我好像并没有说错什么呀。”龙树依旧没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哦,我的天哪,我怎么会有这么呆的哥哥。你看不出来她在等你的盛情邀请吗?搭讪!搭讪会么?”伊娜简直要气死了。

“那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做?”龙树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是追上去呀!求得她的原谅并再次盛情邀请她。”洛奇急不可耐地说道。

“要是她还不答应呢?”龙树问道。

“那就一直求她,直到她答应为止!”伊娜的语气比泰勒夫人发飙时还要狠。

“总之你要相信,只要是你去求她,她就一定会答应。”洛奇提醒道。

最终,龙树在伊娜和洛奇的轮番攻势下终于屈服了。

龙树在临走时,洛奇突然拉住龙树表情严肃地说道:“别忘了今晚的计划,千万别在艾瑞娅面前露馅儿了。”

龙树没说话,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艾瑞娅坐在枫树下默默地注视着来往的学员,三五成群的人都在讨论着未来一周的出游规划,只有艾瑞娅觉得自己像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如此欢快的时光却只能与书籍中的作者促膝长谈,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哪个傻瓜龙树!艾瑞娅如此想到。

“龙树你真不会来了吗?你邀请我的态度哪怕再坚决那么一点点,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艾瑞娅独自抱怨着。

就在这时,艾瑞娅听到了龙树的声音,她立马起身寻找龙树的身影,她多想说‘嘿,龙树我在这儿!’不过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别给他好脸色!那样他会认为你好欺负!最终艾瑞娅还是决定坐下去,不理他。

龙树在找了一大圈之后终于在枫树下看见了艾瑞娅,他急忙跑了过去,整个人气喘吁吁。龙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骨气勇气坐在了艾瑞娅身边,可是艾瑞娅直接侧过脸,看都不看龙树一眼。

龙树的表情有些无奈,接着他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虽然那天是伊娜的主意,但是我承认我也有私心,我想看看你们大家有多在意我,你知道么?当我听见你为我哭的那么伤心我的心都快碎了,真的,除了伊娜,你是第一个为我哭的那么伤心的人,我能感受到你们真的很在意我,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如此多的朋友关怀,那种感觉真的很棒!那天晚上,虽然我的意识被鲁修斯占领了,但从那以后,我的脑海中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人的记忆,我想那就是鲁修斯的记忆,通过他的记忆,我看到那天晚上的所有场景,我看到了自己在你们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我看到了你们即便面对的是死神也无所畏惧的决心。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不仅是伊娜,还有你艾瑞娅,洛奇,你们将是我今生必须守护和爱护的人,我已经离不开你们了,少了你们谁都不行!同样我还想说的是,这一次的旅途若是没有你,那就跟一场不带灵魂的旅行一样,我们将感受不到任何的趣味,你,伊娜,洛奇,我们四个一个都不能少。”

此时的艾瑞娅还是没有转过脸看龙树一眼,但这一次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因为艾瑞娅竟然哭了,而且是被龙树感动的哭了,她不想让龙树看见自己哭,这样太难为情了!

不过龙树还是听到了艾瑞娅的抽泣声,这可把龙树吓坏了,急忙道歉:“你怎么哭了!对……对不起,我承认我不太会讨女孩子开心,可我没想到我的说话水平会这么烂!可是我跟伊娜在一起时我可从来没把她气哭过,我真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要是我哪句话说的不对,请你提出来,我一定……”龙树还没说完,艾瑞娅突然转过身给龙树一个大大的拥抱,而龙树的表情也定格在了那里。

“既然是来邀请我的,干嘛说那么多煽情的话,我要是再不答应,你是不是该觉得我不近人情了?”艾瑞娅有些抽噎地说道。

龙树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你就这么自信?话可不能说这么满哦。”

“或许是我们有着相似的童年的缘故吧,我们都害怕孤独,所以伙伴将会是我们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存在。”龙树微笑着看着远方来往结伴而行的人群,似乎不难得出一个规律:两个人总是能比一个人收获更多的快乐。

两人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寝室,其实艾瑞娅早就想回去了,只不过龙树死活不让,艾瑞娅问他为什么,龙树也不肯说,因为龙树知道,这是洛奇精心准备的活动,要是龙树不小心露馅儿了,洛奇肯定不会饶了他的!

为了保持神秘,龙树还给艾瑞娅的眼睛蒙上了一条丝巾,为此艾瑞娅上楼时还差点摔了一跤,最后龙树只得将艾瑞娅背上了寝室楼。

当艾瑞娅回到寝室将丝巾拿下时,一声‘生日快乐’在她的耳边响起,房间里点缀着各种美丽的花朵,不仅是伊娜和洛奇,还有同一个班同学的拉里和萨恩,就连司夏和蒙塔莎也被龙树请了过来凑热闹,龙树本来只要邀请了司夏,可不料蒙塔莎也在旁边,所以干脆就一起邀请了。

艾瑞娅惊喜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在她的记忆中几乎快忘记了还有过生日这回事了,自从他爷爷走之后,她几乎没有吃过蛋糕,更别提有人跟他说‘生日快乐’这句话了,记得最后一次品尝到蛋糕,还是在洛奇的生日上,那时她才七岁,她无意看到了洛奇一家人在过生日,那是她此前见过的的最温馨的画面:有爸爸,有妈妈,有蛋糕,有蜡烛。那时的她就在窗外一直看着,直到洛奇生日庆祝快结束,洛奇看到了窗外蜷缩着并眼巴巴看着桌子上蛋糕的艾瑞娅,于是洛奇将仅剩的最后一块蛋糕小心翼翼的装在了盘子里然后端了出来。

“你好,我叫洛奇,我记得你叫艾瑞娅对吧,今天是我的生日,这块蛋糕送给你。”洛奇微笑着说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爷爷说今天一定会回来给我过生日的。”小小的艾瑞娅趴在洛奇耳边悄悄地说道,似乎真的是在诉说一个秘密。

“真的吗?太神奇了,我们竟然是同一天生日!祝你生日快乐艾瑞娅!”洛奇有些兴奋,在洛奇看来,同一天生日是一件极其投缘的事情。

“也祝你生日快乐。”艾瑞娅回应道。

“不过你得吃了这块蛋糕我才能接受你的祝福。”洛奇说道。

艾瑞娅有些难为情,因为她怕吃完了这些蛋糕,待会儿爷爷带回来的蛋糕她就吃不下了,不过伊娜又不忍心拒绝洛奇,最后之好乖乖的吃光了。

从那天起,两人成为了好友,只不过艾瑞娅没有想到的是,洛奇也成了她今后这些日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那天,艾瑞娅等了很久,可是爷爷始终没有回来,她不停地告诉自己:爷爷肯定是路上有事耽搁了。直到深夜,艾瑞娅都快睡着了,爷爷还没有回家看她。就这样,她等了一天,又等了一夜,接着又是一天,又是一夜,她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他的叔叔怎么劝她她都听不进去,直到第三天,从格罗布多传来了她爷爷的死讯。那时的她奄奄一息,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从眼角流出来的就只有血。她的眼疾就是那时落下的,其实也称不上眼疾,她的右眼视力很正常,甚至比左眼还要强上许多,不过经过那一次变故,她的右瞳变成了血红色,看起来极为诡异,所以从那天起她就再也没有摘下过眼罩。

其实,听完上面的故事,一切已经很了然了,今天不仅是艾瑞娅的生日,也是洛奇的生日,不过今天的主角是艾瑞娅,因为洛奇想要给艾瑞娅办一场真正属于她的生日,所以大家并不知道今天其实有两位寿星。

生日歌唱完后,洛奇为艾瑞娅亲手戴上了花环,艾瑞娅感动得给了洛奇一个深情的拥抱:“谢谢你,洛奇。”

“艾瑞娅,今天的你美极了,就像一位小公主。”伊娜兴奋地说道。

“要我说,公主都没艾瑞娅美!”萨恩起哄说道。

“艾瑞娅,给,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拉里兴奋地把礼物递给了艾瑞娅,艾瑞娅道了谢后高兴地拆开了,原来是一个怀表!

“它叫‘心愿怀表’,它的神奇之处可不是看时间,而是在它的盖子,只要你握紧它,心里想着某个人,然后打开怀表,你就会看见他的影像,艾瑞娅赶紧试试。”拉里期待地说道。

艾瑞娅有些半信半疑,她不太敢相信这怀表这么神奇,于是艾瑞娅按照拉里说的步骤尝试了起来,接着她将怀表捧在手心,然后故作神秘的轻轻地打开了一个只能让她一个人看见的缝隙,当她看见那个影像时吓坏了,急忙合上了盖子,除了她自己以外别人谁都没看见那个影像,此时艾瑞娅的脸红的像个柿子,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龙树又迅速转移了目光。

“艾瑞娅,你太狡猾了!我们还没看到呢!快让我看一眼!”伊娜的好奇心彻底被艾瑞娅激发了。

“别了吧,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个老熟人而已。”艾瑞娅把手藏在身后,不过让艾瑞娅没想到的是,他最信任的人竟然出卖了它,龙树趁艾瑞娅不注意一把抢走了艾瑞娅手中的怀表。

“龙树,快还给我。”艾瑞娅大惊失色。

“抱歉,不过我也很好奇,我就只看一眼,就一眼。”龙树如此说道,然后打开了怀表,当龙树看到那个影像的时候也吓坏了,立刻合上了怀表,整个人像触电了一样僵在了原地,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红润,艾瑞娅趁机夺回了怀表。当大家问龙树看到了什么,龙树的回答跟艾瑞娅如出一辙‘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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