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风放下电话,眉头紧皱,第三笔生意竟然就这样作废了?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他来到里屋的密室里,里面一共有十个箱子,这些箱子用来储藏一年的生意,而第十个箱子却是空的,因为第十笔生意的东西刚刚被飞夜带走。 凌浩风将第三个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包得很严实的纸包,他只记得里面似乎是一个玉盘,当时是一个老头来当的,那个老头要了三十万,下一年来取,到时候他必须以五倍的价钱将它给赎回去。凌浩风将纸包取出来,一层层打开,巴掌大小的脆绿的玉盘再一次呈现在凌浩风的眼前,依他对这块玉盘的估价,在市面上最少都是一千多万,而这个老头却只要了三十万就将它当在了这里。 但是凌浩风又转念一想,知道五号当铺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这老头也绝对不会是缺钱才将这块玉盘当在这里的,肯定是另有目的。然而此时此刻他也瞧不出这玉盘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只好将这玉盘重新包好,找来另一个保险箱将它装起。
可就在他拿保险箱的这一段时间里,他突然查觉到了屋子里的异常,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做着一切,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起来。他环顾整个储藏室,里面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即便是呼吸声也没有一丝一毫,可是凌浩风还是看到了在两个保险箱之间的夹缝里的阴影,凌浩风警惕地走近,一面思考着究竟是谁潜入了这里,一面思索着如何能将对手一招制服。 然而夹缝里的阴影并没有动,直到凌浩风走近,正面看到那一个夹缝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以一种十分古怪的姿势被塞在了这半人宽的夹缝里,他的手被固定在保险箱围成的墙壁上,眼睛睁着看着凌浩风。看到这个人凌浩风也是一阵惊讶,这个人正是来当玉盘的那一个老头,他竟然死在了五号当铺的储藏室里! 凌浩风一个活人就这样和一个死人对视着,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老头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可能性,可是每一个都如同肥皂泡,只是瞬间就破裂,让凌浩风的脑海重归一片空白。
他向前走近了些伸手拉住这一个老头,想将他从夹缝里给拉出来,老头的身体僵硬而冰凉,而且这种冰凉出乎了凌浩风的意料,他就像被冰冻过一般,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凌浩风往地板上看去,在老头的尸体下方果然有一摊水渍,也就是说这个老头的确是被冰冻过,而且放在这里的时间还并不长! 凌浩风边想着已经把老头的尸体从夹缝里给拖了出来,它失去了保险箱壁的固定一下子就跌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与此同时,一个牛皮纸信封因为震荡的缘故从他的衣襟里露出来一个角,凌浩风弯下腰把这一个牛皮纸信封给抽出来,这个信封有些厚,有些像那****支付给他的当金,凌浩风打开信封,里面却不是钱,而是一本小册子,小册子很旧,封皮甚至都有些磨烂了,只能模糊地辨认上面若有若无的字体。 “五号当铺!”凌浩风像触电一般念出了上面的四个字。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打开了小册子的第一页,上面全是密密麻麻而缭草的字迹,而凌浩风第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标注的日期,2002年4月25日。凌浩风试着辨认上面的字迹。
“我已经没有时间详述即将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正有一件十分不好的事在发生,今天是我经营五号当铺的第八年,而且刚刚完成了今年的最后一笔生意,可是出现了意外,我丢了客人来当的一件东西,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我几乎翻遍了整个五号当铺,可是没有一丝踪迹,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凌浩风继续往下翻,下面依旧是缭草的字体,只见上面写道。 “那一个玉盘不知所踪,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偶然,里面一定有阴谋……” 看到这里凌浩风忍不住多看了身边的保险箱一眼,难道册子里记载的玉盘就是这一个?凌浩风还要继续看下去,突然他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是飞夜打来的,于是他按下接听键:“飞夜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飞夜急促的声音,只听他在那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老板,我身后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我,她和保险箱里那张画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凌浩风没想到飞夜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于是问:“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在国贸大厦外的地下通道口,她就在离我十米外的地方。”飞夜在那头说。
“你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就赶过来,如果有意外发生随机应变!”凌浩风边说着边将小册子给收了起来,然后提着保险箱就冲出了五号当铺。 飞夜站在地下通道口的边上,因为大雨的缘故这里的人流特别大,而透过人群,飞夜看到那个画像中的女人就站在不远的人群中,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这个方向,飞夜觉得这个女人比画像中画的要好看很多,而且更有韵味。 正这样想着,这个女人已经朝他缓缓走了过来,他的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让飞夜有些不安,可是他却没有动,而是就这样站在原地,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他和她的距离在缩短,两米,一米,半米,直到她站在了他的面前。飞夜跟着凌浩风这么多年在五号当铺也见过许多美女,可是和一个如此美人如此近距离还是第一次,他甚么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轻呵在他的鼻尖。 飞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还未开口,这个美人就已经先开口了:“你好飞夜先生,我叫杜月月,很高兴见到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飞夜说话显得有些力道不足,杜月月离他近在咫尺,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一波没一波地扑过来,让飞夜有些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