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道温柔的目光定在我脸上,我勉强睁开眼,见都某张俊脸后,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昨晚的事一点点的闪现,我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现在才害羞,不嫌太迟了吗?夫人昨晚热情的让为夫甚是意外。”
我狠狠的掐一下他的胳膊,“要不是你诱惑我,我才不会……”
“原来为夫身上还有诱惑夫人的资本啊。”他说的无限委屈,如备受冷落的怨妇,不,怨夫一般……
“祈逸萧!你给我正经点。”好吧,我承认我很色,昨晚见美色当前,就把他扑倒了。可是,如果不是他先引诱我,我也不会……唉,男颜祸水啊。
他翻身将我压住,“那为夫就来做‘正经’事。”
“不要。昨晚已经……”很多次了。我用手捂住脸,真的没脸见人了。我居然……居然……
“昨晚为夫可是任夫人‘为所欲为’的,夫人不认为现在应该给为夫一点补偿吗?”
“你……”我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昨晚,在他的诱惑之下,我,我,我一直在上面,而且连续做了十几次运动……
“不要也行。你要对我负责。”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你让我负什么责?”
他不满的挑眉,“你想吃干摸尽,不负责任?”
“我没有……”我看着他那张故作委屈的脸,恍然大悟。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诱惑我,让我在上面,完事后再来控诉我的‘恶行’。我认命的叹气,罢了罢了,负责就负责吧,谁让我把持不住,把人家吃了呢?“你想要我怎么负责?”
闻言,他卸下挑弄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我不要求你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也不限制你的行动,但是,我要一个承诺。不管你在哪里,一定要告诉我你的行踪。”
原来,他不惜牺牲色相来引诱我,只为了一个承诺。我紧紧的将他搂住,“不会了,不会再离开你了。从今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不管是上战场还是闯江湖,或者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他满意的笑笑,将头埋进我的胸脯,闷闷的说道,“还怨我吗?”
“不怨。”我知道,他指的是失忆的事。
“但是我怨,我竟然让你受了一个多月的委屈。”
语气中浓浓的自责让我揪心,“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送早膳的丫鬟估计就快要来了,我们先起床。”
“好。我为你梳妆。”说完他便快速的起身穿衣服。
我边穿衣服边傻傻的笑,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华丽丽的分割++++++++++++++++++++“你到底在信上涂了什么药?”
正窝在萧怀里看军机图的我,抬眼撇一眼桌前唠叨个不停的老头,不耐烦的说道,“自己去琢磨。别打扰我们谈正事。”上次萧找到我后,我便和他回了军营,女扮男装以他的贴身侍卫的身份和他同吃同住。临走前给北宫宇杭留了份让他至今不敢出门见人的大礼。而让我敬爱的师傅大人纠结不已的,正是此事。
当初离开时为了迷惑北宫宇杭,我弄了具和我的体形相当的女尸放在我住的那间房里,然后一把火将那间房化为灰烬,最后留了封‘遗书’放在院子里最显眼的石桌上,当然,那封遗书是经过我特殊处理过的。说是‘特殊处理’,其实也没有多神秘,只不过在信上涂了些无色无味的毒药而已,至于是什么药,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我在那里半个月来研究出的众多毒药中的一种,药效嘛,嘿嘿,那是相当之独特。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北宫宇杭的症状,但是根据外面各种传闻来看,他大概是毁容了。
老家伙无比挫败的叹道,“我要是能琢磨出来,也不会跑来这里问你了。已经整整三天了,我还是看不出来北宫宇杭中的是什么毒。”
“那就回去继续研究,没日没夜的研究。这样才能显示出你对他的‘忠心’嘛。”
“不必了。他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若是两天之内找不到解毒之法,我就要收拾包袱走人了。”
收拾包袱走人?绝对不可以。尧枭戚这个身份的用处还大着呢。就拿前天来说,若没有他提供北璃军的动向,我们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将那一小支想趁夜偷袭的士兵抓获呢?我低头沉思片刻,问道,“北宫宇杭现在是什么症状?”
“满脸脓包。”
呃,这不是‘还我漂漂粉’的药效吗?看来我当时随手抓的药就是它了,只是,这药的解药我暂时还没有研制出来。这北宫宇杭的运气也太好点吧。我抱歉的说道,“我也没有解药。”
“毒不是你下的吗?怎么可能没有解药?”
“毒的确是我下的,但是,解药暂时还没有研制出来。”
他一脸怀疑,“你如果真的不甘心给他解药,那就再在解药里面加点别的料吧,让他解了毒的同时再中另一种毒,然后继续循环下去,拖的他生不如死,如何?”他越说越兴奋,“我前一段时间也研制出了好几种药,都还没有找到试药的人,就拿北宫宇杭来当药人用。”
我毫不保留的拍手叫好,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老家伙整人的本事我自愧不如。只不过……“若一直这样,他不会怀疑你吗?”
他又开始骄傲的捋胡子,“这个你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我白他一眼,“解药暂时没有。不过我可以把毒药的配制方法告诉你,我相信凭你的本事,要研制出解药并不难。”说完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排丑陋的字,然后递给他,“记得要在解药里加料哦。最好是那种弄的他精神恍惚的药,省的他成天玩弄权术,搞的两国不得安宁。”
老家伙走后,一直沉默的萧才缓缓开口,“毒死他不是更干脆?”
呃,我微楞,然后解释道,“我和他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造杀孽呢?”让人生不如死的事我做的出来,但是,取人性命的事我暂时做不出来。
他将我搂紧,感叹道,“其实你还是很善良的。”
善良?我不解的仰头看向他,“你真的认为我很善良?”人贵有自知之明,而我,巧好是个相当有自知之明的人,善良这个词从来不在我的字典里。
“是的。”
我正想继续表达我的不解,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报……”
我赶紧起身,却被萧按住了。我白他一眼,“你想做实外面的谣言吗?”我才来这里三天,萧王好男风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军营,而那个无比荣幸的成为他的‘男宠’的人,就是区区在下。
他不置可否,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对帐外的人说道,“进来。”
一个士兵毕恭毕敬的走进了,看到我们的姿势后,毫不掩饰的将嘴巴张到足以容下一个拳头的地步以表示他的惊讶,但很快便低下头,单膝跪下,“启禀王爷,朝廷增派的粮草……被劫。”
“什么?!”萧猛拍桌案,四周的温度顿时下降几度,“马上召集各将军来本王帐中议事。”
士兵领命出去后,我便握住他那只青筋暴现的手,安抚道,“别担心。你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粮草问题。”没想到,我准备的粮食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北璃国的动作来到真快,快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他们偷袭失败后,会暂时安分些,却没想到不仅没有安分而且变本加厉了。只是,他们一直不正面出击,而是偶尔来点小动作,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微楞,然后反握住我的手,低声说道,“谢谢。”
“先别急着道谢。我可没说过要把粮食白送人。”笑话,不趁机发一发国难财,岂不是枉为奸商?我侧头冲他笑,笑的无比灿烂,“粮草被劫,那是朝廷的事,没有让我这个小小的商人白白捐赠的道理,是吧?”
“你又想干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无辜的对着他眨眨眼,“没想干什么。只不过,希望王爷您代替皇上给草民我打个欠条。”国家的银子,咱有机会拿就一定要拿,绝对不手软,能多拿就多拿,绝对不心软。
萧那双内敛淡扬的剑眉因不敢苟同而轻轻蹙起,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深邃幽黑的眸子紧紧锁住我的眼睛,沉默许久,才轻启薄唇,认真的说道,“王府不缺银子。”
我大跌眼镜,看他认真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说一件多严肃的事呢。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来接受他的‘政治教育’,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来反驳,他却说出了一句让我无法反驳的话。因为,王府的确不缺银子,而且多的我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都花不完。若是我贪财的基因很不幸的遗传给了后代,那么‘儿子的儿子’这一神话会无限循环下去。
“银子多多益善嘛。何况,那些粮食是我用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换来的唉,怎么可以让我血本无归呢?”
“不会血本无归的。我会补偿你。”
“怎么补偿?比银子还贵重的补偿吗?”
他嘴角含笑,但笑的不深,清澈的狐狸眼中透着万年狐狸王独有的魅惑,低低的说道,“如果你认为我比银子更贵重的话……”
“打住!我认为银子比较贵重。”我迅速的将视线移开,不再看他那双充满诱惑的狐狸眼。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我一定要挺住,不能再次中他的美男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