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紫竹问道。
“张记米铺”我接着又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在这扬中城逛逛,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惊喜。”
“公子是想找合适的店面吗?”碧螺说道。
“聪明。你还知道什么?”这碧螺既然能猜到我的用意,应该也帮我打听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吧。
“碧螺只是猜测城东一家茶坊可能会转让,据说是家里出了点事急着筹银子。”
“哦。茶坊,缺银子,很好,我们现在就去那里。”茶坊也是我的计划之一,只没想到眼下就有这么个绝佳的机会。接着我又冷硬的说道“紫竹,怎么没见你的单子上有这样的信息?”
“呃……这个……公子,因为……因为……”紫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接着就索性低下头不说了。
碧螺赶紧为紫竹说情:“公子不要责怪紫竹。她只记得你让她特别注意米市,忽略了茶坊也是情有可原的,她一个人能打听到那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则,那家茶坊老板将这消息隐瞒的极好,恐怕是还没决定要不要卖。我也是昨天经过时看那老板面色偏白,想是长期积郁所致,才以看诊之名打听了些消息。”
“我有责怪她吗?”我半开玩笑的说道,想缓和下气氛。哎,其实我刚刚确实是在怪她的,职业病啊,以前对下属要求很高,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完善到各个方面,今天却忘了紫竹只是个小丫头,而且是在这个信息系统不发达的国度,我的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了。她这几天应该累坏了吧。想到此我不由感到内疚。
“公子真的没有怪我?”紫竹抬起头希翼的问道。
“难不成你听道我说要责罚你吗?我有说么?我怎么不记得了。碧螺,本公子可有说过什么惹到了朱公子的?”我想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欲盖弥彰,倒不如打哈哈,转移话题的好。
“没。公子什么也没说。”碧螺很快的就接上了我的话。
“走,咱去那家茶坊讨杯茶水去。”正事要紧,这可是我要接管的第一家商铺。怎么说我也要把它弄到手,他不卖也得卖。“对了碧螺,那老板会认出你吗?”
“可能会。那我还是到外面候着吧。”碧螺为难的说,我想她其实是蛮想和我们一起去的吧,毕竟这“收购”的事她还没见识过。
“不用了,到时候你先我们一步进去,装作不认识就好了。”
“是”碧螺雀跃的回道。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碧螺口中的茶坊。“老茶坊”,这名字有意思,不知道是这茶老还是茶坊老。走进一看才知道这店确实当得起“老茶坊”三个字。不管是桌椅还是茶具没有一样不显示着它的悠久历史,怎一个“老”字了得。这样的茶坊我接管了它是在造福邻里,毕竟大多数太老的东西都容易出问题。
选个稍微顺眼的地方,开始工作喽。“小二哥,可以见见贵店当家的吗?”
“这……公子有事?”小二为难的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有点东西要亲自交给他,若是今天不方便我改天再来好了。”这话得说的客气点不是。至于这人嘛,我今天是一定要见的。
“您先等等,我去帮您问问。”
我道:“多谢了。”
“这位公子是……”没过多久便来了个老者,面色果然偏白。
“在下秦枫,想必您就是这里的老板吧。”不等他接话,我又说道:“秦某今天来是想和您谈笔生意。”
“原来……罢了罢了,秦公子出多少?”想那老板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既然他这么上道,我是不是该做一回君子呢。这趁火打劫的事我以前是常干啦,可要欺负这么个老人我还真有点不忍。
“三百两纹银。”
“这……秦公子,这价也太低了吧。”
“很低吗?您可知这些桌椅都该换新的了?这茶具也不能再用了。我买下这家店后还得花大笔的银子来重新布置这里。也就是说,我买的只是一个空架子。出三百两可是给足了您面子。”我冷硬的说道。夹杂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你要是不接受这价,那三百两你也没了。这银子可不是三两天就筹的到的,你不正缺钱吗?看来我的老本还没丢嘛,比以前差不了多少。我就知道我骨子里还是做商人的料。
“这……”
“这老茶坊也有很多年了吧。”嗯,先****你,再来给你缓缓气。
“是啊。这是我祖上就有的。我对不起……”
看来我是戳到人家的伤口了。我可没闲情听他报备这茶坊的历史。于是赶快接到:“既然是祖上之物,那我就不好强迫了。您还是留着吧。”
“啊”老板还没反应过来。我又说:“这样吧,我出三百两纹银,只做这里的幕后老板,您继续当这挂名的。我给您的酬劳不会比您现在赚的少。”
看那老板眼睛睁的腻大,明显是在说“有这样的好事?”。既然人家都发问了,我也该给个解释不是。“就是您想的那样,店继续给您管,我只定时过来看看。您只要帮我把这店管好了,银子不会少您一分。”
“谢谢公子。”那老板一俯身就给我行了个大礼,仿佛他面前的是佛祖而不是我这十四岁的娃。虽说在古代这十四岁也不算小,可要接受这么大年龄的人的行礼,我可不习惯。“不用行此大礼,这是我该做的。还没请教您贵姓呢。”
“公子客气了,老小儿叫徐贵。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您是长辈,我以后就称您徐伯吧。”虽然我对这里的礼数不屑一顾,可尊老爱幼咱还没忘,我以前对公司的长辈也都是很客气的。
接着就是一些接转的手续,这个我可是一点也不了解。当然不懂咱也得装懂不是,以不动应万动。瞧,这徐伯不是把房契之类的都拿来了么。不一会儿,“交接仪式”结束。看着这沉甸甸的装满房契和合约的包袱我就踏实,总算弄到手了一间店。
我简单的向徐伯交代了些事就带着紫竹出了茶坊。还得赶紧去张记看看。出茶坊没多久碧螺就跟上来了,说:“公子,那张记的老板是不是也要留下来?可是我听说……”
“这个不用担心,该用什么样的人我自会有分寸。”我知道她的担心,可有些东西是没办法解释的嘛。凭我混战商场多年的经验来看,徐伯是个懂得进退的人,而且经验丰富。这样的人我为何不用,何况我暂时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