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紫竹便叽叽喳喳的说:“小姐,大事不好了。二小姐要悔婚,说是要嫁给大姑爷做小。老爷气的要动家法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去,有戏当然要看。”
我一走到门口,便听我那爹说:“不知廉耻的东西,我打死你。”接着就是秦茜的哀嚎,撕心裂肺啊,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走进去,对我那爹说:“让人把她的嘴堵上吧。让她这样叫下去,您的名声不就全毁了。”
他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来人,给我堵上她的嘴”
呃……他居然真的让人堵她的嘴。看来是我是说的太隐晦了,于是我再接再厉,“是啊。堵上。一定要堵的严严实实的,让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若是没堵好,让人听了去,到处乱说,可就不好了。毕竟这鞭打幼女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传了出去,我们秦家颜面何在?”
这下我那爹总算是听明白了,有些不甘心的‘哼’了一声。
可是有人却不识好歹,陈氏刻薄的说道:“谁允许你这个野种来大厅的?”
拜托!我可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碍。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我对她口中的野种比较感兴趣,难道我还有什么曲折的身世?我微微一笑,“二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芸秋那个狐媚……”
我那爹脸色黑青,“闭嘴!”
“老爷您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秦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君芸秋不守妇道……”
“啪”陈氏脸上顿时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
“老爷……”
“滚!”
陈氏却不怕死的继续顶嘴,“她本来就是个野种,我亲眼看见君芸秋和那个男人在床上……”
我那爹又给了陈氏两耳光,“你若在敢胡言乱语,我就休了你!”
陈氏跌倒在地上抽泣。
唉,愚蠢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男人是要面子的吗?你一再的提醒他,他戴了顶绿帽子,他能不发火吗?不过,我倒是好奇,我娘一枝红杏出墙来,墙的对面是哪一位。应该比我这个爹长的好看吧,至少身材要好。
我那爹可能是被刺激到了,也不管有没有下人在,不管会不会丢脸,黑着脸对我吼道:“你也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凭什么我要替他养女儿。我忍了十四年,够了。”
原来我真的不是他的女儿。那么,我又是谁的种呢?
虽然我对这个家没什么感觉,可是,被人这样嫌弃,心里多少有点堵。我寞落的垂下眼,“好。我走。”脸上湿湿暖暖的东西,是眼泪吗?为什么会伤心委屈,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不是吗?我本来就打算离开的,不是吗?或许,这就是自己离开与被别人炒鱿鱼的不同吧。
回到皖枫居后,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该离开的人,注定要离开。
紫竹泪眼汪汪,“小姐,我们以后去哪里?”
我安慰道:“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安家?何况我们还有店铺,饿不死的。”
本想睡个午觉再收拾包袱走人的,可是,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秦茜想悔婚,王员外不同意,这本来不关我的事,但陈氏出了个馊主意,说让我代嫁,而且是嫁过去为妾,我那爹,不,应该是那秦老爷,居然同意这种做法。真当我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么?
“召北,给陈氏和王员外喂点****,丢到陈氏房里。碧螺,把秦茜引到陈氏房外,让她撞破她娘的好事。紫竹,放出消息,陈氏与王员外通奸。”捉奸在床的事,就留给秦老爷。毕竟,一个是他的女人,一个是他未来的亲家,捉奸这种事,舍他其谁?
召北嘴角微抽,满脸黑线,估计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从来没用过。不过,没关系,他会习惯的。我本来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做事何须择手段?
估计一个时辰左右,北苑传来一声尖叫,音量之大足矣响彻整个秦府。我想,秦老爷不被气死也会被气个半死吧。
忽然感觉到有人接近,我凝神一听,原来是召北。于是我招手示意他进来。
“小姐。召南来消息了。”说着他便拿给我一张字条。
我展开一看,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果然出事了,该死的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