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妃从未见皇帝发如此大的火,也有些被吓到,见着李公公还在地上跪着,便示意让李公公先出去,自己来安抚皇上。李公公不放心的看着还在发怒的皇帝,本就身体欠安,若白贵妃能让皇上静下来,也未尝不是好事。
李公公向白贵妃行了礼便退下了。
白贵妃走向皇帝,将皇帝愤怒得发抖的手捂在自己手心:“今日可是有哪个大胆的奴才惹皇上不高兴呢?皇上现如今本就在还病中,该好好修养才对。”白贵妃一边拂着皇帝的手一边将他朝床上引去。
皇帝见是自己最宠爱的白贵妃,脸色稍缓,但心中还是有火。
坐在床上,白贵妃瞧见皇帝脸色不似刚刚一样,又继续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令皇上不悦的事儿?”
皇帝宠爱她自然也信任她,桃红又与她是同胞姐妹,自然也不会再瞒着:“今日李公公给朕说起太子,朕本想着让他去皇庙替母思过,但同时朕也是想让他自己醒悟醒悟,没想到回来后却变本加厉,将朕的女人勾了去。”
“哦?不知是皇上的那位妃子如此大胆,竟在皇上眼皮子下公然与太子有染?”桃白嘴边邪笑,不动声色,还以为发生了多大事儿,没想到竟是太子那边出了事,看来是桃红在动手了。
皇帝自然没看见自己宠爱的妃子此时的反应,只觉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身体,不禁觉得欣慰。
等了良久,皇帝不再一门心思想要治太子的罪,反过来想了想,这桃红不早已经被斩了吗?如今怎会在太子府中?
桃白看着皇帝的表情,猜不透皇帝的心思:“皇上可是不信任臣妾?”桃白同时靠在皇帝肩上,抬起头可怜楚楚的看着皇帝。
皇帝见自己的爱妃这样,心中犹为怜惜:“朕怎会不信任爱妃,朕只怕将那人名字说给爱妃听后,爱妃又不免伤心。”
“皇上尽可道来,皇上待臣妾不薄,桃白若能为皇上分忧,心里也安慰不少。”皇帝显然很吃这套,毕竟桃白就靠着自己的油嘴滑舌赢得皇帝的宠爱,才能一步青云当上贵妃。
皇帝被白贵妃这番话逗得心中瞬间安慰了不少:“那人便是你的同胞姐妹,桃红。”
听到这名字,桃白故作惊呀:“皇上可是打趣臣妾,那日桃红不是已被皇上赐死了吗?现如今怎可能与太子有染?”看来桃红已然暴露。
皇帝见桃白不信,倒也不感到奇怪,这事儿放在任何一人身上,都不会立马接受,更何况又是自己的亲姐姐?
桃白瞬间崩溃,立马跪在地上不停求皇上宽恕,让皇帝放过自己的姐姐,皇帝怎忍心让桃白一直跪着,连忙将她扶起:“爱妃无需这样,看在爱妃的面上,朕也不会再赐死桃红,当时朕要赐死桃红也是情势所逼,如今她能活下来,也是他的命数。”
桃白假意抹着眼泪,又靠在了皇帝肩上,皇帝将她一把扑在床上,帷帐内又是一片春色。
宁鸿飞得知皇帝知晓了此事,虽后来被桃白平息,但也无所谓,只是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太后当晚便得到消息,召来桃红。
“桃红参见太后。”
太后不与她行这些虚礼,开门见山到:“如今你还活着已然被皇帝知晓,这虽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但现在让皇帝过早知道,也不全然对我们不利。”
“求太后饶恕,都怪桃红行事不谨慎。”
太后摇摇头,让她不用自责。走近后靠在桃红耳边:“你现如今最大的任务,便是尽早将太子除掉,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做得隐蔽些。如今你成功近了太子的身,桃白现如今也已取得了皇帝的信任,我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桃红听后附和着太后得意的笑:“太后英明!”
“你且先退下吧,不得我传召切记不要擅自来见我。”太后背过身去,嘱咐着桃红。
桃红道了“是”便离去。
待桃红走后,太后在寝宫思量了许久,贴身伺候的嬷嬷遍便端来了一碗安神汤让太后服下。
“太后娘娘,天不早了,喝了这安神汤便歇息吧。”
太后没有接,反吩咐那嬷嬷让她去召那沈贵人来见她,嬷嬷不敢妄自揣测,便去了。
这沈贵人是太后的亲侄女,进宫也有些许年了,育有一子已有八岁,但这个儿子同宁瑾霖一样,都不是皇帝亲生。
太后自然知道沈贵人的儿子不是皇帝亲生,但毕竟与自己血缘之亲,待除去了宁瑾霖,芸月又只是一个公主,太子之位他便是最佳人选。
不多久,嬷嬷便领着沈贵人来了太后寝宫,沈贵人对自己的姨母自然是敬爱有加,毕竟太后为她守有一秘密。
“炜儿最近可好?”太后嘴中的炜儿便是沈贵人的儿子,宫瑾炜。
沈贵人谢恩:“多谢姨母厚爱,炜儿如今很好,今日还吵着要来见姨母来着。”沈贵人也算是个人精,懂的讨太后欢心,皇帝早已不来看望自己与炜儿,在这宫中,若是没有权势撑腰,在这宫中,怕是没法生存下去。
太后才不管沈贵人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她乖乖听自己的话,为自己卖命,自己自然不会亏待于她。
太后与沈贵人喝茶聊了许久后,太后才将她引入话题。
看着沈贵人纯良的脸,若不是八年前自己撞见她与野男人斯通,如今定会对她母子更好。
“炜儿是个可塑之才,若是你加以培养,日后定能成大事。”太后将这话说的隐晦了些。
受了不小惊讶的沈贵人停了许久才行这话里缓出来:“姨母的意思是……”沈贵人不确定太后是否是有意扶持炜儿上位,不敢说的太过肯定。
太后微微点头肯定沈贵人的想法,沈贵人心中大喜,立马谢恩。
夜色已深,太后打发了沈贵人,便也躺下休息,思量着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