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柳感受到尤玉书对自己的怀疑越来越深,看来日后自己需要更加谨慎小心,不要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才好。
再过一日便是尤玉书与芸月公主的婚期,见宁鸿飞自己都满不在乎,纪涵柳相信自是有他的原因,便也不再多问。
宁鸿飞察觉今日云郸与喻可月肯定不是单纯的提前祝贺,喻可月更是步步逼近,想从自己嘴巴里套出话来,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这女人,远不止表面看见的简单。
“小野猫,你觉着今日喻可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宁鸿飞想要听听纪涵柳的意见,自己实在想不通哪里露了馅儿。
纪涵柳也觉着喻可月今日来点星殿的目的不纯,加上之前她便三天两头的来点星殿看望自己,自己早已怀疑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纪涵柳撑得脑袋:“尤非,这喻可月已然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但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喻可月本就回来不久,自己与她的接触也不多,难道是,小野猫这里有了什么漏洞?
宁鸿飞和纪涵柳一起想着这问题,宁鸿飞突然站起来:“我知道了,定是那日。”纪涵柳还是一头雾水,不知宁鸿飞说的是哪日。
“那日喻可月来看望你,我想出去一趟便来你的房前调侃了你几句,但待我回来,你却说不知道我去了哪。”宁鸿飞面上依旧看不出波澜。
经这一提点,纪涵柳立马想起那些天自己实在不想见她,便天天让她在自己的房间等着,难道就是那时候。
纪涵柳给宁鸿飞说了那天的事,基本可以确定喻可月确实已经知道了“芸月公主”不是女儿身,但今日云郸为何也会同喻可月一起来点星殿呢?
同样,出了点星殿尤玉书便先走了一步,留下单卿月和云郸,单卿月心中还是没有消除自己对芸月公主的怀疑,便来了云郸的府里与他商议对策。
“公子对这事有何见解?”
经过今日,云郸对单卿月的猜测也有了一定相信,只是证据不足,如何揭发,揭发之后又会是哪种局面?
“芸月公主一出生便被送出了宫,据说当时在场的丫鬟婆子都被秘密遣散出宫,若真要查,只能从当年的产婆查起。”单卿月见云郸不作何反应,自顾分析起来。
云郸觉得这话不无道理,便写了书信让周平负责查理此事。
第二日,宁鸿飞照例去皇后寝宫请安,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云郸。
“微臣给芸月公主请安。”云郸来到宫中已有些时日,南轩国的基本礼数自己也已经熟记于心。
“左相不必多礼。”宁鸿飞只觉很巧,昨日旁敲测听自己的身份,今日又在宫中偶遇。
说着便走到了御花园,云郸正在心里想着如何将芸月公主引去湖边,宁鸿飞自己却开了口:“本宫正预去湖边喂喂鱼打趣儿,不知左相是否愿意一同前行?
云郸自然愿意:“微臣在所不辞。”一行人便一起来了湖边。
到了湖边,云郸便一直在心里考虑该如何下手,突然看到浮出水面各色的鱼,心中有了一丝想法。
“公主你看那鱼”宁鸿飞随着云郸所指方向看去时云郸假意为他引路,脚下一挡,想让宁鸿飞绊入湖里。
宁鸿飞早已看出云郸的心思,怎会让他轻易得逞。
纪涵柳看见云郸不动声色伸出的脚,在宁鸿飞耳边悄悄的说了句什么,宁鸿飞立马脸色大变:“左相你这是有何用意,想要谋杀公主吗?”
云郸见计划不能再实施,连忙跪下:“公主赎罪,公主赎罪,微臣绝不是有意为之,只想要为公主引路,求公主明鉴。”若自己真被扣下“谋杀公主”的罪名,不说复国,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本宫不管你今日是否有意为之,本宫不会怪你,只是想警告左相有些小心思迟早收回去对谁都好。”说完便径直走出了御花园。
云郸不懂宁鸿飞对自己说这话是有何用意,此时刚好周平也带来了消息。
“见公子不在府中便打算来宫中碰碰运气,听丫鬟说公子陪芸月公主在湖边喂鱼,我便过来寻公子了。”周平来到湖边向云郸解释:“怎么只见公子一人?”
云郸不想给他解释太多:“那事查的如何?”
周平摇了摇头,接着又说:“时间隔得太远,这十几年变化多端,那产婆早已不见了踪影。”
听了这话,有想到今日宁鸿飞的警告,难道真要收手?
到了晚上,纪涵柳陪着宁鸿飞去皇后寝宫商议关于明日大婚的事,刚还没走到门口,便看到尤玉书慌慌张张的从皇后寝宫出来,一边走还时不时左右张望。
宁鸿飞二人躲在假山后,等着尤玉书走远才出来,纪涵柳心里奇怪,怎得尤玉书从皇后寝宫出来如此鬼鬼祟祟,医箱也没有携带。
等到了皇后寝宫,宁鸿飞向皇后请了安,便问:“尤非母后头痛又犯了?”
皇后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初:“芸儿怎知道母后又头痛?”一边说着一边作势拿出手揉着头。
见皇后的贴身宫女不在身边,宁鸿飞又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皇后:“初月那丫头去哪了,怎不见她在母后身边作伴?”
皇后尴尬的抚上宁鸿飞的手,尽量不让他看出些弊端:“母后刚刚吩咐初月去御膳房熬了些燕窝,怎想这丫头还没回来。”
宁鸿飞看着皇后,想不出是哪里奇怪,便匆忙告退,纪涵柳自然也看出皇后脸上的不自然,没有多问便跟着宁鸿飞一起回了点星殿。
想到自己母妃说的那个秘密,之前尤玉书发现自己可能不在宫中一开始却是找了皇后商议,加上今天行踪诡异的尤玉书和不自然的皇后,宁鸿飞心里有了些许怀疑,尤非皇后与尤玉书之间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