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飞在江南逛了许久,终于是打算去到云郸的宅府看看情况,即使云郸派了人在自己的宅府外面守着,但这些人怎可能是宁鸿飞的对手。
宁鸿飞悄悄的溜进了云郸的宅府,看见周平正在一个房间外面守着,猜想那就是云郸的房间,避开了周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云郸的院子。
此时在里面的,正是纪涵柳和云郸二人。
宁鸿飞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纪涵柳的声音:“你到底是有何事要找我,若是再不说,我便回去了。”
纪涵柳本就是在担心着宁鸿飞的事,但却被云郸突然叫来,来了之后云郸又不说什么,这让纪涵柳也感到很是心烦,语气自然是不好了些。
云郸听纪涵柳这语气,以为自己将纪涵柳惹怒了,但还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向纪涵柳表明自己对她的心意。
纪涵柳又等了一会儿,发现云郸还是一直不说什么,便打算离开,却被云郸拉住。
“问凝,我倾慕你已久了,不如你便将自己托付给我吧。”
纪涵柳被云郸说的这话吓了一跳,自己虽然之前便感觉出云郸对自己的不一般的心思,但是未想到云郸竟会这么快向自己坦明心意。
纪涵柳被吓到,站在门外的宁鸿飞自然也是被云郸突然说的这话惊异到,一直站在门外,打算听着纪涵柳的反应。
云郸一直拉着纪涵柳,纪涵柳将云郸的手推开,云郸才反应过来,满脸的不自然。
纪涵柳站在云郸的面前一直都未回应着云郸,云郸心里越发的开始紧张起来,也不知纪涵柳是会答应自己,还是一口回绝了自己,日后连见面都显得很是尴尬。
站在门外的宁鸿飞同样是感到很是紧张,自己离开了纪涵柳这样长的时间,按照云郸这半年的举动来说,纪涵柳定然是不知晓是自己救了她,说不定心里还是怨恨着自己。
而云郸这半年一直将纪涵柳照顾的很是无微不至,若是纪涵柳真的答应了云郸,自己之后又该如何处置云郸?
想到这些事,宁鸿飞站在门外也是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稳,仿佛是比云郸更紧张。
纪涵柳一直不说话,云郸心里越发的慌乱,但是一想到纪涵柳一直不说话可能是因为心里还挂念着宁鸿飞,云郸心里就很是不满。
“你说啊,你愿不愿意将自己托付于我。”
云郸此后的态度越发的强硬,逼迫着纪涵柳。
听到最后,宁鸿飞只想着进去将纪涵柳带走,很是心疼,心里也对纪涵柳越发的感到愧疚,自己当初确实不该如此鲁莽的便将她交到了云郸的手上。
云郸越来越过火,纪涵柳心中的耐心也慢慢的被磨灭:“自然是不好,我这一世都是不可能将自己托付于你的。”
“这是为何?难不成你心里还心心念念着那个要杀了你的男人?”
云郸口中的那人便是指的宁鸿飞,宁鸿飞站在门外,听到纪涵柳这样的回答,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等待着最好的时机进去。
纪涵柳被云郸的话说破,转过身去不再看着云郸,云郸见纪涵柳这个反应,心中有了底。
而云郸正欲再继续逼迫纪涵柳时,宁鸿飞便推门走了进来。
宁鸿飞进来时,一直看着纪涵柳,纪涵柳满脸都写着惊异,为何两人再相见时,竟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宁鸿飞大步的走到了纪涵柳的面前,将纪涵柳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小野猫,是我让你受苦了。”
不知为何,纪涵柳本是心里还未觉着很是委屈,直到宁鸿飞说了这话后,纪涵柳心里只觉委屈。
云郸见到宁鸿飞进来,也是一时语塞,推到了一旁。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云郸扯着笑容,也不知宁鸿飞是何时进来的,是否又听到自己与纪涵柳的那番对话。
但云郸并不惊异宁鸿飞进出自己的宅府可以如此的轻松自如,周平他们,绝不会是宁鸿飞的对手。
“我也是刚刚才到,本想着先来找你了再去见小野猫,不曾想竟会这样的巧。”
宁鸿飞心中固然是愤怒,但还是带着笑颜,纪涵柳乖乖的被宁鸿飞搂在怀中,贪婪的呼吸着宁鸿飞身上熟悉的味道。
云郸此时感到很是尴尬,自己也不敢直接问宁鸿飞是否听到了自己与纪涵柳的对话,只是站在宁鸿飞的面前,等待宁鸿飞发落。
宁鸿飞左右环视了一周后才接着说到:“我是真心将林兄当做兄弟,也是将林兄当做自己的左臂右膀,才会在小野猫病重时将她交于你,还让你当上了江南的巡抚。”
“这自然是,太子殿下厚爱了。”
宁鸿飞挑了挑眉,看了云郸一眼:“所以还请林兄尤要被心思不轨的歹人利用,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情谊才好。”
云郸顿了顿,笑着回答:“谨遵太子殿下的教诲。”
“好了,天也不早了,今晚便不必给我安排住的地方了,我想和小野猫说说话。”
宁鸿飞一边说着一边宠溺的看着纪涵柳,纪涵柳脸上没有多大的反应,反正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离开云郸的房间才好。
云郸听了宁鸿飞的话后,心中只觉疼痛,难道自己就这样轻易的看着纪涵柳又被宁鸿飞带回到身边吗?那之前的努力岂不是都已经白费了?
但宁鸿飞并不是在于云郸商议,只是命令。
不等云郸回答,宁鸿飞便将纪涵柳护在怀中,出了云郸的房间,走到门口,周平才看到宁鸿飞,心中好奇宁鸿飞是何时进去的。
等到宁鸿飞和纪涵柳离去,周平连忙来到了云郸的房间。
云郸此时正坐在桌前,一脸凝重的表情。
“都怪属下疏忽,还请公子赎罪。”
周平跪在地上给云郸请罪,云郸摇了摇头:“你的功夫自然是不能与他相比,起来吧。”
周平起身后,看见云郸这个样子,心中也猜想到了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着云郸,只是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