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柳走到了云郸的面前,云郸看着芊芊手中也是空空荡荡并无一物便好奇的问着:“今日你们不是外出钓鱼吗?为何会空手而归?”
纪涵柳将自己的面纱取下,脸上的疤痕已经没了一开始时狰狞,周平打量着纪涵柳的脸,随即将眼光闪开。
芊芊见纪涵柳并没有要回答云郸的意思,便回应着云郸:“回公子,今日本是钓着了鱼,只是回府路上遇到了一个乞讨的孩子,姐姐心善,便将鱼连同水篮子一起给了这孩子。”
云郸也不知芊芊这话真是真假,周平更是不知,周平远远看见纪涵柳和芊芊准备着要回府时便已经自己先回了府,所以对于她们在回府路上遇见了什么,周平也是不知。
纪涵柳没想到芊芊竟会这样说,还是没有说话,若是自己此时开口,云郸定会觉得是自己想要掩饰什么。
纪涵柳之所以不想让云郸知道今日这事,也是怕云郸小题大做。
“原是如此,问凝之前便是一个心善之人。”云郸一脸笑意的看着纪涵柳,纪涵柳只是轻微的回应了云郸一下,之后便没有动作。
几个人又是在这里站了会儿,云郸猜想纪涵柳今日在外面待了一整日,该是累了,便看着芊芊:“芊芊,今日问凝该是累了,扶着问凝先回去歇息吧。”
云郸给芊芊吩咐完,便又转过头去看着纪涵柳:“问凝,今日便好好歇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好。”纪涵柳总算是有了自己的时间,心中很是喜悦,但面上还是表现的很是平静。
说完后,芊芊便走上前来将纪涵柳扶着朝着纪涵柳的房间走去。
云郸一直看着纪涵柳离去的背影,不再去纠结鱼的事情,纪涵柳本就是心善,会做出这事也在情理之中。
走到云郸看不到纪涵柳和芊芊的地方,芊芊才又和纪涵柳说着话:“姐姐,你说公子会信我刚刚说的话吗?”
纪涵柳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自己也不能保证云郸就会如此轻易的相信芊芊说的话,但今日这事并非是什么大事,按照云郸性子该不会过多的纠结这事。
“放心吧,没事的。”
既然纪涵柳这样说,芊芊自然也是安了心,便不再说起此事,只当这事从未发生过。
到了自己的房中,纪涵柳才感觉到自己确实很是疲惫不堪,便吩咐着芊芊:“芊芊,你去叫人给我准备热水,我想沐浴。”
“是,姐姐。”芊芊说完后便自己走出去,找了院子中里丫鬟给纪涵柳打水,自己则是又回到了纪涵柳的房里。
纪涵柳此时坐在房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芊芊见纪涵柳这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并没有多在意,只是给纪涵柳倒了杯水,便一直都站在纪涵柳的身后。
纪涵柳在想的无非便是一些琐事,自己不可能一直都待在云郸的府中,但是如今自己身无分文,若是离开了这里,自己又能去哪里?
想着想着,纪涵柳只觉心烦,便不愿再继续想着这事,刚好放水的丫鬟也在房外给纪涵柳说热水已经备好,芊芊则伺候着纪涵柳去沐浴。
沐浴完后纪涵柳只觉得一身轻松,加上近日也是累了,很早便沉沉的睡去。
而宁鸿飞此时在皇宫还是在纠结着是否应该将纪涵柳的事交代给书生,自己如今不能守护在纪涵柳的身边,若是自己不给书生说明白,书生也定不会注意到云郸府中的一个女眷。
想了许久,宁鸿飞本就很是放心不下纪涵柳,便提笔给书生写了封信。
信中写了关于纪涵柳的一些事情,主要便是交代让书生暗中监护这纪涵柳。
写完后,宁鸿飞便将信交到了快马手中,让他想办法将这信送至书生的手中。
书生今日抢了纪涵柳的鱼,此时正在河边一边饮着酒一边吃着鱼,很是惬意。
快马找到了书生,慢慢行至书生的位置,书生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心中警惕起来:“谁。”
书生说着便一把将快马按到了地上。
“是我,太子殿下有信给你。”快马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中的信递到云郸的手中。
书生本是不认识快马,但听他这样说,半信半疑的接过快马手中的信,撕开封条后快速的读了起来。
见这是宁鸿飞的字迹,上面还印着宁鸿飞的私印,书生便信了快马的话,将快马放开,快马没了云郸的钳制,迅速起身便消失在了河边。
书生看着快马离去,并没有多惊讶,而是将手中的信又细细的读了一遍,看来宁鸿飞派自己来果然还有些别的目的。
看完信后,书生便将这信放在火上烧毁,自己也就在河边睡去。
到了第二日,纪涵柳在云郸的府中一般都不会戴着头纱,芊芊今日一直想让纪涵柳去府中走走,纪涵柳昨夜一夜好眠,心情很是喜悦,便同意了芊芊的请求。
出了自己的房间,刚没走几步,芊芊仿佛是突然惊觉了什么:“姐姐,今日芊芊怕是不能陪着姐姐去院子里转转了,芊芊想起来今日还得给姐姐熬药。”
这事是云郸的吩咐,纪涵柳也不想为难芊芊,便放了芊芊回去:“那你先回去吧,我随便转转很快便回来。”
芊芊想着纪涵柳就是在府中转悠,肯定是不会出了什么事的,便放心的离去了。
等到芊芊走后,纪涵柳又一个人在府中随意的转悠,刚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了云郸与一人在院子中谈论着什么。
纪涵柳慢慢的靠近,才惊觉这人便是昨日抢了自己的鱼的书生,自己刚刚在远处便觉着这人很是眼熟,没想到今日竟会在这里又碰面。
想起昨日芊芊说的谎言,但昨日自己出去戴了面纱,这书生今日定是不会认出自己,加上芊芊如今不在自己身边,纪涵柳想到这里,便没有了任何的畏惧。
云郸早已看到纪涵柳,便让纪涵柳过来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