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飞心想该是书生在之前地殿试里面看见了自己,所以便将自己地身份大致猜测了出来。
书生很是从容地看着宁鸿飞,并灭有丝毫地畏惧。
宁鸿飞很是欣赏书生这种从容不迫的气势,便又问着他:“你可知道我是谁?”
“自然是知晓,堂堂南轩国太子殿下,谁人不知?”书生一脸平静地回答着宁鸿飞的问题,宁鸿飞心中满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宁鸿飞看了一眼书生,接着说:“那你可知你为何没有中举?凭你的才学,定是容易。”
书生这次怔怔的看了一眼宁鸿飞,随即又恢复平静,一脸笑意:“在下猜想定是太子殿下扣押了在下的文章。”
宁鸿飞没想到这也能被书生猜出来,并且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自己误了他的前途,他却还是一脸的淡定。
书生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折扇拿在手中,看着宁鸿飞。
宁鸿飞在心中思考了许久,打量着书生,对书生很是放心:“我误了你中举的机会,如今便还你一个机会,如何?”
书生没有思考多久便一口答应下来:“太子殿下厚爱,在下怎么敢不从。”
宁鸿飞嘴角微微上扬:“如今你便去江南一趟,拿着我的宫牌去找林巡抚,辅佐林巡抚,我这样说,你可懂?”
“这是自然。”
书生与宁鸿飞又在点星殿中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宁鸿飞便拿了自己的宫牌给书生,书生结果后端详了一刻,之后便出了点星殿回到自己的住所。
宁鸿飞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借着让书生去辅佐云郸的由头帮自己盯着云郸,宁鸿飞很是相信书生,自己相信书生也定不会辜负了自己。
就这样,书生便成了宁鸿飞的幕僚,用来监督云郸在江南的一举一动,包括纪涵柳那里,但是如今宁鸿飞还并没有将纪涵柳的事告知给书生,毕竟纪涵柳对自己意义重大,自己还不敢就如此轻易的将纪涵柳的下落说出来。
而等书生走后,宁鸿飞便又坐到书桌前,给云郸写了一封信,信中无非就是写到自己派了一名书生来给云郸帮忙,怕云郸这段时间忙不过来。
待写完后,宁鸿飞将信封好后,过了许久才决定将信送走,便有派了上次的快马给云郸将信送去。
快马很快便将信送到了云郸的宅府中,只不过是先交由周平手中,再由周平转交给云郸。
纪涵柳这些日子在芊芊的陪伴下性格也比之前才刚刚醒来时开朗了不少,但还是多少有些拘谨,云郸每日都在宅府中陪着纪涵柳,不让纪涵柳感到太过无趣。
周平将信拿来给云郸的时候,正值云郸与纪涵柳在亭子中品茶。
“公子,那边来信了。”周平见纪涵柳也在,便故意来到云郸的身边小声地给云郸说着这话,但纪涵柳听力敏锐,还是听到了周平给云郸说的话。
云郸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问凝,我这会儿有点事,让芊芊先陪你聊一会儿,我一会儿便回来。”
纪涵柳装作自己什么都未听到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云郸听到纪涵柳的回应后便站起了身,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周平则跟在云郸的身后,朝着书房走去。
等到云郸和周平走后,纪涵柳才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那边,该是只得皇宫那边吧。
想到皇宫,纪涵柳便不自觉的想到了宁鸿飞,这些日子一来,纪涵柳都尽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要想到那人,但总有时候会不经意间想起。
芊芊站在纪涵柳的身后,没有看出纪涵柳如今惆怅的表情,心中还为纪涵柳这些日子终于愿意多出来走走而感到高兴。
纪涵柳想着自己的事,也没有想着打听宁鸿飞那边又给云郸传了什么消息,自己如今跟在云郸身边无非就是保命,这半年来云郸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也让纪涵柳感觉到了些什么。
但云郸虽然一直都纪涵柳都很是暧昧,但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反倒是有些恭敬,这让纪涵柳才很是放心。
云郸和周平到了书房后,周平便将自己手中的信递给云郸,云郸接过信后,快速的将信打开读了起来。
宁鸿飞不常给自己写信,所以云郸心中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云郸看了宁鸿飞写的信的内容,心里很是担心。
周平见云郸这样子,不禁问到云郸:“公子,可是皇宫那边出了何事?”
云郸摇了摇头,安定了周平的心,如今皇宫里最让周平放不下心的,便是单卿月,看云郸这担忧的样子,周平第一反应便是单卿月在宫里是否出了事。
“那是怎么了?”周平还是很好奇到底是出了何事,云郸才会显露出如此担忧的表情。
云郸愣了愣,才回答着周平的问题:“太子那边说近几日会有一个书生来帮助我处理江南的事。”
云郸输完后,周平也是愣了愣,没有想到宁鸿飞还会出这招,心中有些气不过:“公子,太子这事何意?说是帮助公子处理要事,无非就是想找个人来公子身边监督着罢了。”
“别胡说。”云郸斥责了周平,虽然周平说的有理,但如今是在巡抚的宅府之中,云郸也不敢保证这府里是否有宁鸿飞的人,若是刚刚周平说的这话传到了宁鸿飞的耳中,那之前自己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周平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给云郸请罪。
云郸只是摇了摇头,如今自己不想在这么点小事上面纠结,宁鸿飞都已经决定了,那自己也只有从容的接受那书生。
云郸这样想着的时候,宁鸿飞那边也大致做好了安排,让书生近两日便前往江南,至于之后的事情,宁鸿飞便让书生自己见机行事。
书生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是明白宁鸿飞的意思,自己也定会自保,根本不用宁鸿飞担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