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郸假意自己之前并不知晓这些事情,包括宁鸿飞的变革,等到这逃亡的州府离去,云郸来到书房才终于给宁鸿飞写了自己离去后的第一封信。
纪涵柳和芊芊在自己的房中,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云郸斟酌了一会儿便开始拿着笔在纸上飞速的写了起来。
周平在一旁候命,对于之前自称是逃亡的巡抚,既然云郸信任他,那周平自然也是这样。
“周平,你想办法将这封信交到太子殿下的手中,记住,定不要被太后的人拦截到。”云郸也怕自己给宁鸿飞写的这信在中途被太后的人截住导致宁鸿飞不能迅速的得到这个消息。
“是,公子。”周平很是恭敬的将信接过去,之后便出了宅府。
云郸在心中并没有提及到纪涵柳,只是给宁鸿飞说了江南几个州的巡抚有意要从南轩国里孤立出去,让宁鸿飞要提前做好准备。
做好这些。云郸便出了书房去了纪涵柳的房间。
云郸到了纪涵柳房间时,发现纪涵柳只一个人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云郸自己开门进来纪涵柳都没有发现。
“问凝。”
纪涵柳惊愕的看着云郸:“你能不这样叫我吗?”
“不能。”云郸虽然平日里喜欢打趣着纪涵柳,但从未对纪涵柳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所以纪涵柳才放心的和他一起来了江南。
纪涵柳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云郸。
云郸不说,纪涵柳也不问,这一切都显得很是美好的样子。
二宁鸿飞这边如今也像是如鱼得水一般,只是关于财政漏洞那事,太后一直都对宁鸿飞万般阻挠,所以宁鸿飞也就将这事不了了之了。
周平自己将这信拿着迅速的赶去了京城,为了不引人注意,周平还特意的装扮了一番,宁鸿飞这边有人和周平对接,所以周平也就很是轻松的便将信交给了宁鸿飞。
宁鸿飞本就开始对云郸有些怀疑了,但是一直都是看在云郸那时给纪涵柳求过情的份上一直都没有说破,如今云郸终于是给自己来信了。
回了点星殿,宁鸿飞快步的走到了自己的书房,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才慌忙的将周平送来的信打开。
云郸写的很时间短,就是给宁鸿飞说了这样一件事,宁鸿飞心中很是失落,不知纪涵柳现在到底如何了。
宁鸿飞越是这样想,越是有一种要亲自去见纪涵柳一面的冲动,但看着云郸传递给自己的消息来看,这江南的巡抚看来很是不甘心。
宁鸿飞如今在朝中也培养了自己的心腹,便让丫鬟将自己的心腹叫来一起商议此事。
心腹来后,宁鸿飞将信递给心腹,心腹看后紧皱着眉头,有些怀疑。
“太子殿下,这信上所说可是真的?”心腹不知这是云郸给宁鸿飞传的信,只道是宁鸿飞在江南也有自己的人。
宁鸿飞也是有些怀疑,虽然自己不想这样,但是此事事关重大,自己必须要谨慎处理才是。
心腹见宁鸿飞也是一脸严肃,心里知道了答案,若不是宁鸿飞判断不出,那也不会将自己找来商议这事。
心腹看着手中的信:“太子殿下,微尘冒昧的想问一句,这信是谁给您的。”
宁鸿飞踌躇了一会儿才回答到:“是云郸。”
心腹听到了云郸的名字显然是很惊讶,超正的人都知道皇帝将云郸调去了江南当巡抚,后来又因为云郸在江南只是游手好闲,皇帝又将云郸罢了官职,没想到云郸竟会是宁鸿飞的人。
宁鸿飞心里猜测心腹会觉得云郸是自己的人,给他解释这事:“我与云郸之前有段时间很是较好,今日他突然来信给我,这事我事前也不知晓。”
心腹听后显然是更是疑虑:“太子殿下,恕微尘多嘴,这云郸来路不明,他的话不能全信。”
宁鸿飞怎会想不到这事,只是如今纪涵柳还在云郸的手中,自己当时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让云郸带着纪涵柳走,如今想来,后悔尤及。
云郸确实是有些来路不明,谁都没有彻底的查一查云郸的背景,但云郸是被那时被宁瑾霖引荐给皇帝的,所以便没有人怀疑云郸的身份。
宁鸿飞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云郸的意思便是要积极的打压州府分裂,这事宁鸿飞也感到奇怪,云郸解释是刚好有一个逃亡的巡抚给自己说的,但这理由让宁鸿飞有些不能信服。
心腹站在宁鸿飞的身边,自己也没有和云郸深度接触过,至于宁鸿飞为何会和曾经的左丞相成为好友,心腹并不在乎。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微尘告退。”心腹退下后,宁鸿飞还是内心纠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云郸这话,但云郸着字里行间都显示着自己的真诚,让宁鸿飞更是纠结。
到了深夜,云郸这边也没传来宁鸿飞的什么消息,云郸年心知宁鸿飞还是对自己说的话有些怀疑,但云郸心里并不着急,就算是为了纪涵柳,宁鸿飞也会想法子。
宁鸿飞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相信云郸一次,便给云郸回了一封信,打算让云郸担任江南的巡抚,如今皇帝将越来越多的权利都交到了宁鸿飞的手里,宁鸿飞自然也就能让云郸再任职。
写完这封信后,宁鸿飞坐在书桌前想了许久,又拿起了手边的笔写起来,这是给云郸的一封私信,就是想向云郸询问纪涵柳的情况。
宁鸿飞写一段又停下来一会儿,到了真的要关心纪涵柳的时候,宁鸿飞却在犹豫该给纪涵柳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许久,宁鸿飞才将这信封起来,让快马将这两封信一同送去给云郸。
快马一秒不敢耽误,连夜赶去江南,终于将信交到了云郸的手中。
云郸看着自己手里的两封信,心中暗喜,走去自己的书房,先是打开宁鸿飞的公信,没想到宁鸿飞如此信任自己,打压分派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