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郸很是贴心的给纪涵柳提前备好了面纱,刚好遮住了纪涵柳脸上两条看着有些狰狞的伤疤。
纪涵柳慢慢伸手接过了云郸递给自己的面纱,这面纱一看便知是云郸用了心的,并不是将纪涵柳全脸遮住,只是遮住了疤痕。
芊芊很是专注的看着纪涵柳,纪涵柳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脸上的气色好了不少,芊芊还是第一次见纪涵柳这样子,不禁被纪涵柳惊艳到。
云郸也是一直盯着纪涵柳,纪涵柳注意到云郸这边,转过身很是疑惑的看着云郸:“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没没什么。”云郸有些害羞的将头扭向一边,而芊芊则是蒙着嘴笑了笑。
纪涵柳又看着芊芊,芊芊便笑着给纪涵柳说到:“我们公子定也是被问凝姑娘的美貌惊艳到了。”
芊芊说完后,纪涵柳紧紧的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不得不说喻问凝这脸还真的生的很是貌美,就是可惜了如今这伤疤。
“芊芊又胡说了。”纪涵柳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随后便将云郸精心给自己准备的面纱带上,准备和云郸一起出去。
云郸等着纪涵柳准备完,一直在旁边等着耐心的等着纪涵柳,过了良久,纪涵柳才站起身来,给云郸说到:“走吧。”
说完后纪涵柳没有再顾着云郸,自己朝门外走去。
云郸也没有因为纪涵柳这个举动而感到愤怒,只是连忙跟着纪涵柳一起出去了,留下芊芊一个人在房中。
纪涵柳走出门外后,大口的呼吸着外面世界的空气,自己仿佛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每日都被闷在房中喝着补药。
“感觉怎么样?”云郸将纪涵柳带到了这座山的山顶上,纪涵柳看着山下面,这山里的树长得很是茂密,非常人是不能找到这里来的,难怪云郸会选择将自己带到这里来治疗。
纪涵柳看了一会儿后,才问起云郸:“你为何要救我,我与你向来没有什么瓜葛。”纪涵柳说这话时目光看着远处,很是惆怅。
而云郸显然也没想到纪涵柳竟然会问起自己这个问题,纪涵柳如今已经认为是自己救了她,若是自己不能再将这个谎言圆下去,纪涵柳定是会责怪自己骗了她。
更可况,云郸对纪涵柳的感情也不允许云郸自己亲手毁了眼前这一切的美好。
纪涵柳见云郸迟迟不肯回答,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太多。
云郸现在已经被皇帝罢了官,那自己如今就更是能专心致志的来照顾纪涵柳,至于宁鸿飞那边,云郸还在想着别的一番说辞。
而皇宫这边,皇帝突然病重后,宁鸿飞手中的实权便更大,宁鸿飞虽然在皇宫中每日还在担心着纪涵柳,但也没有放弃了手边的国家大事,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一日,宁鸿飞意外的发现了国家将近十年来的财政漏洞以及各地粮仓前后数目不对的情况,这一情况引起了宁鸿飞的极度重视。
一个国家的国库是何等的重要,但如今在这一环节却出现了如此大的漏洞,宁鸿飞不禁感到有些忧心。
但宁鸿飞并未及时将这个情况告知给皇帝,一来是因为皇帝如今本就病重,若是这会儿将如此重要的事告知给皇帝,宁鸿飞怕皇帝会承受不了,二来也是因为宁鸿飞有自己的私心。
这些日子一来,宁鸿飞一直都将秋蝉待在自己的身边,纪涵柳不在,秋蝉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有些事交给秋蝉去做,自己再放心不过。
“秋蝉,去将御史大夫请来。”
“是,主子。”
宁鸿飞为了自己行事方便,便对外宣称秋蝉是他的贴身丫鬟,这样一来,秋蝉行事也方便了许多。
秋蝉去请了御史大夫进来,御史大夫如今对宁鸿飞十分的恭敬,毕竟皇帝如今的身体状况未卜,说不定这王朝马上就要变天了。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御史大夫坐吧。”宁鸿飞手中拿着一本奏折,一边和御史大夫说这话。
御史大夫警惕的看着宁鸿飞,宁鸿飞的表情很是平静,完全看不出发生了何事,这让御史大夫的心中很是很有底。
过了很久,宁鸿飞才放下手上的奏折,看着御史大夫:“御史大夫不必紧张,本太子今日叫你来,也没有多重要的事。”
“是。”御史大夫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同时也很是怀疑。
宁鸿飞就这样将御史大夫留在自己的点星殿中坐了几个时辰,期间一直没有和他说过话,这让御史大夫更是疑惑,但自己也不敢随意离去,便只能等着。
到了午时,宁鸿飞懒散的走到了御史大夫的面前:“今日便辛苦了御史大夫了,请回吧。”
“这。”
“噢,御史大夫不必多想,本太子就是请你来坐坐。”
宁鸿飞说的这话御史大夫自然是不信的,但既然他这样说,自己即使心里再怀疑,也只能从命了。
待御史大夫走后,秋蝉走到了宁鸿飞的身旁,没有说话,宁鸿飞的心思秋蝉很是清楚,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相信这宫里很快便会传出关于御史大夫在点星殿中待了几个时辰的消息。
等这个消息传出,朝中的各派势力都会开始互相猜忌,宁鸿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宁鸿飞如今在朝中也慢慢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但若只是自己拼命的培养势力,这完全是不够的。
太后一派才是如今朝中最难击溃的势力,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单卿月依旧在清华宫里精心的照顾着皇帝,也将宁鸿飞如今在代理朝政这事写信告知给了云郸,云郸收到这封信后,心里很是满意,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没有白费。
宁鸿飞如今最需要的便是稳固自己的势力,这样,对自己和纪涵柳的未来才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想到这里,宁鸿飞便不禁想起了纪涵柳,云郸走后便和自己没了联系,自己也怕被太后知晓没有给云郸传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