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郸站在一旁看着宁鸿飞一直握着纪涵柳的手,有些吃味,但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宁鸿飞的好友,云郸也不敢对纪涵柳表现的太过逾越。
宁鸿飞领着云郸见了纪涵柳后,便又带着云郸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怕吵到纪涵柳,纪涵柳至今还未醒,宁鸿飞一直都因为大夫说纪涵柳心里还有些许的情节未解才会一直昏迷不醒还感到有些内疚。
云郸坐在房间后,房间里只有宁鸿飞与云郸二人,秋蝉则是在外面候着。
“问凝姑娘来了这里这么久了,为何还不苏醒”云郸心里很是好奇,按照宁鸿飞的说法,纪涵柳应该早就来了这城外的屋子中接受治疗,时间过了这么许久,纪涵柳也该清醒过来了。
宁鸿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猜想到云郸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正想着如何给云郸解释。
云郸观察着宁鸿飞的动静,也不逼迫宁鸿飞,只等着宁鸿飞将一切都理顺之后给自己说来。
夜色很静,而宁鸿飞的内心却是汹涌澎湃。
云郸给宁鸿飞倒了一杯茶,让宁鸿飞安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宁鸿飞默默地将茶端在手上,却并不喝下去:“她是自己不肯醒过来。”
“你这话是何意?”过了良久,宁鸿飞才慢慢的说了这么一句,云郸心里有些猜到宁鸿飞这话的意思,毕竟当日纪涵柳还是清醒时,亲眼看见自己如此信任的人要将自己杀死。
宁鸿飞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先下你不要问这么多,你只要相信我让你带她走自有我的道理。”
云郸站起身来,背对着宁鸿飞:“你不说我也可猜测出七分,按现在问凝姑娘的状况来说,尽快离开京城才好,你觉得呢?”
云郸也承认自己说这话也有着私心在里面,但更多的是真的为了纪涵柳考虑。
宁鸿飞紧皱着眉头想了良久,才慢慢开口:“你想怎么做?”
“皇上既然有意让我去做两年巡抚,我这些日子也已经游手好闲惯了,所以接下来这些日子不做理会朝政之事皇上也不会怪罪。”云郸这话说得十分隐晦,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宁鸿飞想了想,凝重的看着云郸:“你的意思是就这两日就将她送走?”
知道了云郸的意思,宁鸿飞知道纪涵柳就要离开自己了,心中很是不舍,但现在这个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了,自己再舍不得也要为长远之计考虑。
云郸听宁鸿飞的语气便知晓宁鸿飞是舍不得纪涵柳这么早便要离开了他,纪涵柳如今已走,就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再与宁鸿飞相聚了。
宁鸿飞与云郸都互相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到这事。
“你想将她送去哪里?”宁鸿飞这样说的意思便也是同意了云郸的说法,近两日便将纪涵柳送离京城。
云郸心下一喜:“自然是送去江南,我先派我的人守着问凝姑娘,之后等皇上这边的旨意下达后便可以亲自去照料问凝姑娘。”
见宁鸿飞还是有些犹豫,云郸便关心的问道:“你是在怀疑我?”
宁鸿飞倒是没有怀疑云郸,只是心里总有一种不想的预感,但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整体的感觉很是不对。
宁鸿飞面对云郸的质问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自然是信你的。”
云郸见宁鸿飞的状态有些不对,便也不再多说,等着宁鸿飞发话。
时间很快的过去,若是宁鸿飞再不回宫必定又会引起太后与皇帝的怀疑。
“那你便先将她送走,答应我,定好保护好她的安危。”宁鸿飞第一次这样与人说话,就是为了云郸能够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子。
云郸听了宁鸿飞的话后,自然也是很坚定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又与宁鸿飞讨论了关于送走纪涵柳的一系列相关的事宜。
看着天边慢慢泛白,宁鸿飞又一次来到了纪涵柳的房间。
纪涵柳看着还是很平静的躺在床上,确实是消瘦了不少,让宁鸿飞很是心疼却又无能为力,自己如今能为纪涵柳做的惟一的事便是送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看着纪涵柳的脸庞,宁鸿飞想起了从前的很多事情,从一开始与纪涵柳第一次见面到后来两人不明不白的发生了肌肤之亲,再到现在纪涵柳的昏迷不醒,宁鸿飞觉得这一幕一幕的事情仿佛都在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
在纪涵柳发生了这些事后,宁鸿飞一直都在后悔为何自己当日让纪涵柳离开后又想法设法的让她回来,自己本就该很清楚纪涵柳这种人根本就不适合在宫里生存,况且,太后一直都对纪涵柳虎视眈眈。
自己当时也有想到纪涵柳回宫后会发生的种种意外,纪涵柳自己心里肯定也很是清楚,但还是义无返顾的跟着宁鸿飞回宫,纪涵柳将自己的命都交到了宁鸿飞的手中,但到头来,宁鸿飞还是没有保护好纪涵柳。
云郸看着宁鸿飞,又看了看纪涵柳,心里又慢慢的对自己喜欢上了纪涵柳这事感到有些愧疚,是对宁鸿飞的愧疚。
宁鸿飞如此相信云郸,云郸却对纪涵柳有着别样的心思,这若是让宁鸿飞知晓了,又会怎样?
等到天已经大亮,宁鸿飞不得不回宫了,便去找了秋蝉。
秋蝉一直都在屋里外面候着,此时看见宁鸿飞出来,一脸憔悴的样子,心里也起了一片涟漪。
“主子。”
宁鸿飞微微的点了点头后才开始说到:“我决定要将喻问凝送走,之后你便不用再守着她了。”
秋蝉听了宁鸿飞的话,心里自然很是疑惑不已:“主子确定要将问凝姑娘送走?”
宁鸿飞点了点头:“我意已决,这也是如今最好的安排。”
秋蝉听了便也不敢再多说,秋蝉跟着宁鸿飞这么多年,宁鸿飞如今的心情秋蝉也很能理解,心里也很清楚宁鸿飞内心的痛楚。
给秋蝉交代完后,宁鸿飞便和云郸又一起回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