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春雨立马迎了上来跪在皇帝的面前:“皇上赎罪,都怪奴婢们不好,没有跟在娇妃娘娘的身边,才让娇妃娘娘在荷池便出了意外,还是皇上赎罪。”
单卿月落水,春雷春雨作为单卿月的贴身婢女,没能保护好单卿月的身边,如今单卿月又成了这幅样子,皇帝定会怪罪到春雷春雨头上。
果然不假,等春雷春雨说完,皇帝突然发怒:“你们这两个奴才是干什么的?为何不跟在娇妃娘娘的身边?”
春雷春雨对视了一眼,若是说出这些日子单卿月一直都是要一个人去荷池待着,怕皇帝会误会些什么,但若是直接给皇帝说是单卿月逼迫她们不让她们跟着,也很是说不过去,所以很是为难。
皇帝看着春雷春雨的样子,心中很是恼火:“若是娇妃这次有个什么好歹,朕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这两个奴才。”
春雷春雨听皇帝这样说,还是依旧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皇帝又在单卿月身边待了很久,单卿月才慢慢的睁开眼睛,转头看着坐在床边的皇帝,很是虚弱的唤了一声:“皇上。”
皇帝立马笑了起来:“爱妃你醒了。”
单卿月想要坐起来,但装的很是虚弱的样子,春雷春雨见状连忙起身想要去扶着单卿月,正欲过去,就被皇帝阻止了:“朕来。”
单卿月眼中含笑的看着皇帝:“臣妾没有什么大碍,皇上就不要怪罪春雷春雨了,并且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爱妃就是太心软又太善良了。”皇帝心里越发的觉得单卿月温柔大度,看向单卿月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单卿月有些不忍心看着春雷春雨一直跪在地上,便为她们向皇帝求着请:“皇上,春雷春雨没犯什么错,皇上便饶过她们吧。”
皇帝见单卿月如今身体都已经虚弱成这样,还想着为春雷春雨求情,有些于心不忍:“既然娇妃亲口为你们求情,那这件事朕也便不再和你们计较,但也得让你们找个记性,便扣除两个月的俸禄吧。”
扣除两个月的俸禄可能对于平常的三等丫鬟来说是一件大事,但对于春雷春雨这两个贴身丫鬟来说并没有什么,平时单卿月随意打赏给她们的都够她们一年的俸禄了,便忙着给皇帝和单卿月谢恩:“奴婢谢皇上饶恕,谢娇妃娘娘高抬贵手。”
单卿月欣慰的看了春雷春雨一眼:“你们俩先下去吧,本宫有话要单独给皇上说。”
“是,奴婢告退。”春雷春雨很是恭敬的给单卿月和皇帝行了礼便出去了。
待春雷春雨走后,单卿月一下将头靠在了皇帝的怀中,很是委屈。
“爱妃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皇帝此时并不知晓单卿月是被丽妃推下了荷池,一直觉得是单卿月自己不小心失足掉入了水中。
单卿月显得很是委屈的样子,但心里另有一番打算,不想这么快便将丽妃将自己推下荷池这事告知给皇帝:“这倒是没有,只是今日臣妾掉入了荷池,皇上知道这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臣妾心中很是感动。”
“爱妃掉入荷池之中,可是有人暗算?”皇帝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又问了单卿月一句。
单卿月在皇帝的怀中没有多大的反应,犹豫了一刻才回答道:“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才不慎坠入了河池之中,并无人暗算臣妾。”
皇帝也知道自己对单卿月的宠爱让后宫中很多的妃子对单卿月很是不满,就连白贵妃也是对单卿月有些恨之入骨的感觉。
单卿月突然从皇帝的怀中挣脱出来:“皇上,今日还多亏了太子殿下途径御花园,臣妾才能得救。”
皇帝很是疑惑:“瑾儿?是瑾儿将爱妃就起来的?”
单卿月为了不给宁鸿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皇帝现在就开始怀疑她和宁鸿飞,以免自己之前做的事都前功尽废,所以说得很是委婉:“今日臣妾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便没让春雷春雨跟着,没想到臣妾在荷池边不慎跌入了池中,那时荷池边又无人守着,臣妾心里慌极了,幸好太子殿下经过荷池将臣妾救下。”
皇帝听后心里也有些感激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爱妃这样说来,这次还真是多亏了瑾儿,朕定会好好重赏瑾儿。”
“皇上英明。”单卿月笑了笑,又慢慢的躺在了床上,装的自己在池中受了寒。
而御医此时也将单卿月的药方写好了给了春雷春雨,让春雨跟着他去御医所拿药。
御医通过把脉诊断单卿月的身体并无大碍,但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很是虚弱的单卿月觉得不对,御医在宫里待过许多年,自然明白这后宫里的一些明争暗斗,便也顺着单卿月的情况向皇帝撒了谎,说单卿月要修养些日子。
果然春雨跟着御医出了温怡宫后,便从衣袖中拿出了早已备好的荷包,塞到御医的手上,御医随手用手颠了颠,立马笑着说道:“春雨便替微臣谢谢娇妃娘娘了。”
御医是个明白人,单卿月也愿意和明白人相交,所以才让春雨准备了这银子给御医,一来是答谢御医为了自己给皇帝说了谎,一来也是因为想让御医管住自己的嘴。
“御医客气了,娇妃娘娘一向待人不薄,只要能让娇妃娘娘满意,日后定是不会亏待了御医的。”春雨低着头轻轻的给御医说着这话。
御医随即便笑着点了点头,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人看见刚刚春雨与自己的动作才放下心来,将荷包收在了自己的袖中,领着春雨去了御医所。
到了那里,御医也只不过是给单卿月开了一些养气血的补药,就算单卿月并没有感染风寒也可以服用。
皇帝一直陪在单卿月身边,到了晚上也一直都在温怡宫里和单卿月一起用了晚膳,之后便自然而然的在温怡宫里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