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贵妃一直陪着沈淑聊了许久,这边的单卿月也将大臣们的家眷都打发了,便也走到了洛贵妃那边。
“姐姐今日生辰,妹妹还未来得及亲口向姐姐道喜。”
“臣女参加娇妃娘娘。”沈淑见是单卿月过来,便也急着行了礼,之后便有些不自然的看像另一边。
单卿月自然是做的很是善解人意:“淑儿姑娘不用多礼。”
单卿月之所以会过来就是因为想听听洛贵妃与沈淑在聊些什么,依照昨日洛贵妃对沈淑的态度而言,若是太后执意将让沈淑成为太子妃,洛贵妃也不会不同意。
“妹妹今日能过来,便是本宫荣幸至极了。”洛贵妃让探春去给单卿月泡了一杯茶过来,这三人便又一起坐在小院中赏着花。
单卿月本就是好奇洛贵妃会与沈淑说些什么,自己在那边便看到洛贵妃与沈淑说的很是开心,但自己一来,沈淑便有些不自然,与刚才判若两人。
洛贵妃也不再多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单卿月与沈淑谈着一些女子之间的事。
见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今日来洛贵妃生辰酒的大臣的家眷也都 的来向洛贵妃道别。
单卿月见自己在这里守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况且,宁鸿飞今日也定不会再来,便不想再继续待在长安殿,也起了身:“姐姐,妹妹之前身子还未养好,今日风大,妹妹便也先回温怡宫了,待明日,妹妹再来看望姐姐。”
“妹妹有心了,既然妹妹身体不适,那本宫便也不留妹妹了。”洛贵妃对单卿月没有多少喜爱,但也谈不上厌恶,只要单卿月一直安守本分,洛贵妃也不愿给单卿月难堪。
春雷春雨作势便来到单卿月的身边,将早已备好的外袍给单卿月披上,再将单卿月扶起。
“那妹妹便先告退了。”单卿月笑了笑,紧了紧身上的外袍。
洛贵妃也是笑着向单卿月点了点头,意识让单卿月且先回温怡宫。
眼见着长安殿里的人越来越少,沈淑都没有再看到宁鸿飞,便也想回太后的寝宫。
但沈淑一直急着昨日单卿月与自己一同出长安殿后可以对自己的刁难,便不想与单卿月一同出去,心想等单卿月走后自己再走,便一直都走在小院中没有要走的意思。
单卿月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沈淑,随即出去。
沈淑见单卿月走后,便也起身:“贵妃娘娘,淑儿突然想起今日姨母让淑儿早些回宫为她抄写佛经,淑儿便也要先行告退了。”
经过这两日的相处,洛贵妃对与沈淑的身份已经没了之前的芥蒂,但也不宜表现的太过热情,便也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淑儿也是个好孩子,便先回去吧,免得太后待会儿让嬷嬷来找你。”
“那淑儿便先行告退了,贵妃娘娘今日累了一天,也早些歇息吧。”
洛贵妃点了点头,看向探春:“探春,你将沈淑姑娘送回去。”
由于今日沈淑是来参加洛贵妃的生辰酒,便没有带丫鬟在自己身边,怕会引起洛贵妃的反感,洛贵妃见沈淑身边没有丫鬟伺候着,便想着让探春送沈淑回去。
沈淑本相拒绝,但突然联想到若是自己出了长安殿后,单卿月还未走远,到那时单卿月定又会对自己很是刁钻,想到这里,沈淑不禁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谢恩:“淑儿便谢谢贵妃娘娘的好意了。”
沈淑说完,探春便走到沈淑的身边,伺候着沈淑出去。
洛贵妃待她们都走后,也自己先回了房间歇息。
而在点星殿的宁鸿飞一直都在想着纪涵柳的事,如今洛贵妃的生辰酒也办了,太后那边对宁鸿飞也放松了警惕,纪涵柳那边便不必再担心会有人去惊扰。
宁鸿飞左想右想,心里都很是想要去见纪涵柳一面。
到了晚上,夜慢慢的暗了下来,洛贵妃这个时辰改已经是歇息下去了,太后那边也应当是不会再召见自己了,宁鸿飞便走到窗前,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
不多久,秋蝉便出现在了宁鸿飞的房中。
“主子。”这口哨声是宁鸿飞与自己暗卫只见的暗号,因此秋蝉才会如此快速的赶来。
宁鸿飞没有回头看秋蝉,只是幽幽的问了一句:“秋蝉,她,可醒了?”
“这。喻姑娘还未苏醒过来。”
宁鸿飞听到了秋蝉的回答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这么些日子过去了,纪涵柳竟还在昏迷中。
越是这样,宁鸿飞对纪涵柳便更是感到内疚与自责。
宁鸿飞一整天都想着要去见一见纪涵柳,但听秋蝉说纪涵柳还未醒,宁鸿飞心里很是难过,纪涵柳现在定是不想看见自己,也不想听见自己的声音。
“好了,没事了,你先退下吧,一旦那边有什么消息,及时禀报给我。”宁鸿飞废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不去看纪涵柳,现在这种时刻,不要让纪涵柳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或许对纪涵柳醒来会产生帮助。
秋蝉犹豫的看了一眼宁鸿飞:“主子真的不去看一眼喻姑娘吗?”
暗卫本是没有感情可言,但秋蝉对于宁鸿飞来说,不仅仅是暗卫,也是陪伴自己的人,如今宁鸿飞成了这个样子,秋蝉心中自然很是心疼。
宁鸿飞看了看秋蝉,只见秋蝉一脸关怀的样子看着自己,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她如今不想醒来,都是因为心中对我的怨恨,我现在不去打扰她,也是想让她能早日苏醒。”
“属下愚钝。”秋蝉听了宁鸿飞的解释后,连忙给宁鸿飞赔罪。
宁鸿飞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事而责怪秋蝉,宁鸿飞心里也清楚秋蝉只不过是关心自己而已。
“好了,不要多说了,你继续去那边守着,记着,一旦有何风吹草动,定要及时禀报给我。”宁鸿飞这样嘱咐也不过是因为怕太后那边会查自己,以防万一。
秋蝉点了点头,随即一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