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柳被带到了正殿上,仇恨的眼神看着宁鸿飞,宁鸿飞心里很是难受,但更多的是对纪涵柳的心疼。
“高僧们可是说这妖孽须得万箭穿心才能永绝后患?”皇帝坐在正殿上,身边坐的是太后与单卿月,太后虽对单卿月与她平起平坐这事心里感到很是不满,但耐与如今的形式,现在不是与单卿月计较的额时候,还是先把纪涵柳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再说。
宁鸿飞听到万箭穿心时心中一愣,之前那几个和尚说要对纪涵柳万箭穿心时,宁鸿飞隔他们太远,所以没有听到,太后这次,真是够狠。
单卿月心里自然是喜悦,虽然宁鸿飞说他之前爱慕纪涵柳是因为被纪涵柳的妖术蛊惑,但只有自己亲眼看到纪涵柳死,心中才真的放心。
和尚们听到皇帝的疑问,连忙回答:“是,皇上,贫僧之前便说过,这妖孽的法力高强,要万箭穿心后才能使这妖孽精气全散。”
纪涵柳听到和尚的话,没有反驳,只是一直沉默,从纪涵柳被带到正殿时开始,她心里便知这次自己怎么也逃不过了,自己如此信任的宁鸿飞竟会是这样,这也让纪涵柳感到无比的心寒。
就在大臣们都以为事已成定局时,云郸突然站到了大殿中央。
“皇上,喻姑娘定然不会是妖女。”云郸脸上写着坚定,眼神也不似是在开玩笑,他这一举动让单卿月很是不解,单卿月怕云郸当着朝中大臣的面忤逆皇帝,会让皇帝动怒,那云郸之前的额努力便都会白费,一直朝云郸打着眼神。
云郸看到单卿月的表情,并没有理会她。
纪涵柳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郸,自己之前一直都会云郸心怀芥蒂,还一直没有给云郸好脸色,没想到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竟会是云郸站出来为自己求情。
宁鸿飞看着云郸冷笑:“左相大人这是何意,是想要忤逆父皇的意思?”
宁鸿飞这语气甚是调侃,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云郸心里很是不满,同时纪涵柳也是听着这声音觉得很是刺耳。
纪涵柳看着如今的宁鸿飞,突然想起了前世的尤玉书,宁鸿飞如今的嘴脸与尤玉书很是相似,但宁鸿飞是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太子殿下才真正是让微臣佩服,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说要求娶喻姑娘为太子妃,今日便忍心看着喻姑娘被冤枉,还想亲自动手。”云郸像是被一种感情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现下的场合,语气很是愤怒。
宁鸿飞听到云郸对自己的怒吼,也是很是愤怒:“放肆,左相大人这是被这妖孽迷昏了头?还不快快退下。”宁鸿飞故意说云郸是被纪涵柳的妖术蛊惑,无非也是想保护云郸。
单卿月见云郸快要疯了的样子,怕他因为纪涵柳坏了大事,也连忙为云郸打着掩护:“皇上,该是左相大人被这妖女蛊惑,今日才会如此,不如让左相大人先行回府休息吧。”
皇帝也从未见过云郸这样冲动的时刻,只当是云郸被纪涵柳蛊惑,不想与他计较。
朝臣都开始对云郸议论纷纷,纪涵柳心里很是感动,但也很是无可奈何,一入宫中深似海,这句话说得并不错。
“爱卿今日变相回府吧。”皇帝沉着的对云郸说到。
但云郸并不领情:“皇上,喻姑娘真的绝不会是妖孽啊!”
“左相大人如此焦急,这是为何?你与喻问凝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就如此信任她?还是对着妖女别有用心?”以为大臣出来反驳着临时的话,云郸被这话说到了心里,有些恼羞成怒,但看看此时的宁鸿飞,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正殿上。
云郸转身正想指责那位大臣,皇帝却又发了话:“朕知晓左相大人是个温良之人,怕杀错了人,但证据确凿,喻问凝定是那妖孽。”
“皇。”
“左相便不必再说了,回去吧。”云郸正想说话,却被皇帝打断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云郸深深地看了纪涵柳一眼,又转过来看了看宁鸿飞,心里对宁鸿飞的行为很是不满。
云郸没了法子,沉重的叹了口气,出了正殿。
纪涵柳望着云郸的背影,嘴角有了一丝的笑意,纪涵柳的心里如今很是凄凉,自己两世爱的人最后反而都狠狠地伤了自己,笑着笑着纪涵柳便又流下了两行泪。
“皇上,事不宜迟,这妖女需尽快处理了才对。”和尚们见云郸离去,怕之后又会出现什么未所料及的事发生,便急着让皇帝处置了纪涵柳。
皇帝听了这几个和尚的话,也觉着有理,便点了点头。
宁鸿飞见皇帝答应,便也顺势说了下去:“儿臣还恳请父皇能让儿臣亲自动手杀了这个曾经蛊惑儿臣的妖孽。”
太后之前经过单卿月那些话的劝说,心里也有了一丝丝的动摇,未等皇帝开口,便当着朝中大臣的面宣布到:“瑾儿之前被这妖孽蛊惑,哀家现在便不再与瑾儿再做过多的纠缠,如今瑾儿恢复了理智,便还是哀家的好孙儿。”
太后说完,又转头看下给皇帝:“皇帝,不如便满足瑾儿这个心愿吧。”
“母后说的是,那这妖女便让瑾儿亲自动手吧。”
单卿月担心会着宁鸿飞的计,便在皇帝耳边轻轻说着:“皇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妖女我们需亲眼看见她被太子殿下万箭穿心后,才方可安心,您说呢?”
宁鸿飞看着单卿月,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只见皇帝迟疑了一会儿,便又开口吩咐到:“娇妃说得对,这妖女还需大家一起亲眼看着便万箭穿心后才方可安心,那不如就现在吧。”
宁鸿飞早就才想到了这个结果,心中没有多大的惊异。
“皇上圣明。”
皇帝显然心里很是满意,便吩咐了人将纪涵柳架好,等着宁鸿飞动手。
李公公果然带着人拿来了弓箭,放在宁鸿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