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找准了这个机会对纪涵柳下手,便认定就是纪涵柳教唆了单卿月来给自己献夜来香,随后又买通了安御医,之后便自己将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谋害太后的罪名,纪涵柳这次怕是再无运气逃脱。
但太后还有一个顾虑,这样一样,安御医也会被牵入其中,但转念一想,只要能将纪涵柳这妖女处死,就算要赔上安御医,太后心里也是大喜。
纪涵柳依旧跪在地上,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自己也没想到单卿月又将这事嫁祸给自己,固然可恨,但如今最重要的是为自己洗清罪名。
单卿月坐在皇帝的身边,时不时的像皇帝撒个娇,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身狼狈不堪的,心中的得意全都表现在脸上,消散不去。
纪涵柳也自知这会儿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太后与皇帝都不会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辞,太后宫中出了这样的大事,宁鸿飞为何还不现身。
“来人啊,将喻问凝这妖女给哀家押下去。”太后见纪涵柳在地上再不作解释,便擅自下了命令,全然没将坐在太后身旁的皇帝看在眼里。
安御医跪在地上直发抖,太后看了一眼安御医,又接着吩咐到:“安御医便留给哀家自行处理吧。”等说完,太后便看向皇帝:“皇帝,你说呢?”
皇帝自然也知晓安御医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这样问自己,若是自己不答应,又会落得个不孝的罪名,若是自己答应,太后定会对安御医从轻处理。
想了没一会儿,皇帝笑着回答了太后:“母后说怎样,那便如何罢了。”
太后对皇帝的这个回答感到满意,不过是个昏君罢了,这后宫的事还是得自己说了算,拿到了主导权的太后心里又是一阵窃喜。
皇帝虽然心里不喜,但太后这样嚣张跋扈也不是一次两次,再忍忍,一切都将过去了。
侍卫在门外听到了太后的命令,也都连忙进殿要将纪涵柳押入大牢。
纪涵柳这个过程没有丝毫的挣扎,全程都是冷漠的看着单卿月,没有呼救,单卿月被纪涵柳这个眼神盯得背后有些发毛,便站过头去与皇帝打闹着什么。
“母后,儿臣的清华宫还有要事要处理,便先行告退了。”
见皇帝要走,单卿月也不想多留,反正自己今日见了纪涵柳狼狈不堪的模样,又亲眼所见纪涵柳被押金了大牢,至于日后的事,相信太后不会让自己失望。
“太后娘娘,臣妾今日身子还未养好,今日又在这冷冰冰的地上跪了良久,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便也先行退下了。”单卿月装的一副娇弱的样子。
太后今日收获匪浅,心里很是高兴,便也不想与单卿月多纠结这事:“正巧哀家有些乏了,皇帝与娇妃今日也累了,便先下去吧,今日之事委屈了娇妃,哀家定会对你有所补偿。”
“谢太后娘娘。”待说完,单卿月便随着皇帝一同出了太后寝宫,又一同去了皇帝的清华宫。
秋蝉一直都在太后宫中的周围勘探着纪涵柳在里面的情况,看见纪涵柳被押走,心里本想上前搭救一把,但想想如今是在宫里,自己若是如此鲁莽行事,会给宁鸿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秋蝉眼见着纪涵柳被那些侍卫反着手带走,但为何纪涵柳一丝挣扎都没有?
秋蝉不动生息的一跃,赶去了点星殿,先向宁鸿飞说明这事,至于之后要如何处理,一切都要听宁鸿飞的安排。
纪涵柳一路被宫里的公公和丫鬟看着,心里有些屈辱,到两个侍卫力大无穷,任凭纪涵柳如何想偷偷摸摸的将手抽出,都没有办法。
试了一路,纪涵柳都没将手从侍卫的手中抽出来,心里也有些着急,为何宁鸿飞还不来救自己,宁鸿飞此刻仿佛成了纪涵柳的救命稻草,但至今还未看见宁鸿飞的身影,纪涵柳心中有了无数的猜想。
待秋蝉到了点星殿,至于单卿月送的夜来香导致了太后连续不断的头痛这事,宁鸿飞早有耳闻,但令宁鸿飞没有想到的是,此事竟会将纪涵柳牵扯进来。
宁鸿飞本也想自己去太后寝宫了解一二,但还未走到太后宫中,便被李公公给拦了下来,说是皇帝留了事情给宁鸿飞处理,宁鸿飞没得法子,只能放下纪涵柳这边的事,跟着李公公去了清华宫,宁鸿飞想着有秋蝉在太后宫外守着,若是纪涵柳真的出了何事,秋蝉也定会回来禀报,便更加放了心。
“属下见过主子。”秋蝉倒是不觉得纪涵柳被关进了大牢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只要性命还在,自家主子便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纪涵柳给救出来。
秋蝉回来的正是时候,宁鸿飞也刚刚被李公公放回来不久:“秋蝉,可是太后宫中有何变动?”宁鸿飞心里本以为谋害太后这事的背后主谋就是单卿月,谁曾想单卿月竟暗度陈仓,诋毁这事完全是纪涵柳的幕后主导。
“主子,太后宫里确实出了一些变故,但,是喻姑娘出了事。”秋蝉说这话没带任何感情,这也是暗卫的一种自我修养。
“什么?这是为何?”秋蝉说完那话,宁鸿飞便皱紧了眉头,没想到,最后竟真的还是纪涵柳出了事。
对于宁鸿飞的反应,秋蝉并不感到奇怪,大家都知宁鸿飞对纪涵柳的感情无人能敌,见宁鸿飞显然真的是一无所知的表情,秋蝉便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宁鸿飞说了一遍。
越听到最后,宁鸿飞心里越是火大,当初自己就该强力将纪涵柳带在自己身边,如今纪涵柳又因为自己的大意疏忽被太后关进了大牢,之后纪涵柳要承受的痛苦和折磨自己想象得出,太后好不容易有了“谋害太后”这么大个罪名冠在纪涵柳头上,这次想要纪涵柳脱险,怕是会很艰难。
宁鸿飞在点星殿想着对策,心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