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单卿月进来后,太后便闻到了一股尤名的花香,纪涵柳也注意到了这点,没有多说,只站在太后的床边
单卿月走到太后的跟前:“太后娘娘,臣妾今日来,是有一物要献给太后娘娘。”
太后不想与单卿月多做纠缠,单卿月是喻宰相的亲生女儿,而单卿月又是皇帝最宠爱的娇妃,自她进宫以后,皇帝就不再偏爱桃白,多少时日不曾召见桃白。
“有何物你便直接承上来便是,不用与哀家多说这些,打着哑语。”太后一点不给单卿月留颜面,春雷春雨跟在单卿月身后,有些不自在。
单卿月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到笑颜:“太后娘娘说的是,今日听说太后娘娘腿疼,长夜睡不着,臣妾便特意托人找来了这千里香,传闻千里香明目安神的功效,臣妾知晓太后娘娘这些日子夜里一直睡不好,眼睛有些看不清,便想着将这花承给太后娘娘。”
太后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原来单卿月特意来自己宫中只是想为自己承一朵花,一朵花罢了,能有何功效?
“嬷嬷,将花放去大厅吧。”太后让嬷嬷将花从春雨的手中接来,单卿月送的东西自己看着就能想到她那张迷惑皇帝的脸,放在大厅倒是眼不见心不烦。
嬷嬷领了命,将花拿过来,正欲拿着花走出去放在大厅,便被单卿月制止住:“嬷嬷且慢。”
嬷嬷停下脚步后,单卿月又笑着看着坐在床上的太后:“太后娘娘,这花虽然千里传香,但若是放在大厅里,便会事半功倍,太后娘娘只有将这千里香放在寝殿中,才会有那神奇的功效。”
太后听着单卿月说的话,头越发的炸疼,而太后只当是因为自己厌恶单卿月,所以才会这样,没有多上心。
“行了行了,嬷嬷,便将这花放在哀家的寝殿中吧。”太后敷衍了事的语气,想让单卿月赶快离开自己的寝宫。
单卿月知晓太后的心思,心里倒也不怒,亲眼看着嬷嬷将花放在了房内的桌上,才心满意足。
“太后娘娘这些日子身子不便,臣妾便不再多叨唠了。”单卿月说完这话便打算带着春雷春雨离开,纪涵柳看了一眼单卿月所谓的能“明目安神”的千里香,心里冷笑。
太后本就想让单卿月赶快走,眼下单卿月自己要求,何乐而不为呢:“娇妃有心了,这花哀家便收下了,今日你且先回吧。”
“是,太后娘娘自己多保重凤体。”单卿月说完这话,又最后给太后行了礼,看着站在一胖的纪涵柳:“妹妹便好好的伺候着太后娘娘,切尤再惹太后娘娘烦心了,姐姐便先回宫了。”纪涵柳看了单卿月一眼,目送她离开。
出了太后的寝宫,单卿月刚刚的温柔瞬间不见,一脸的狡诈阴险。
“娇妃娘娘,您说那花儿真的有如此功效吗?”春雷春雨紧跟在单卿月的身后,出了太后的寝宫,才将这话问出来。
单卿月冷笑:“那是自然,不好的东西本宫怎敢献给太后?”
春雷春雨相视一笑,心里明白。
待单卿月带着春雷春雨离开了太后寝宫后,太后又想起刚刚想要教训纪涵柳,看着眼前的纪涵柳,心里起了一阵火:“你还不给哀家跪下!”
“太后娘娘息怒,您若真的想让问凝跪下,问凝跪下便是,只是您这腿。”纪涵柳蒙住嘴笑一笑,又恢复到常态。
太后听到纪涵柳的嘲笑,大怒:“哀家的腿是不是你这个妖女动了什么手脚?你若是这会儿承认了并且将解药拿给了哀家,哀家便放过你,否则,哀家定不让你好过。”太后威胁着纪涵柳,此时心里更在确定就是纪涵柳给自己使了什么手段。
纪涵柳一脸无辜的看着发怒的太后:“太后娘娘真的多虑了,若真的是问凝给您下了药,又怎会一直陪在您身边而不将解药拿出来?”
“那还不是因为尤。”太后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心里一片唏嘘,此时寝殿外还有别的人,皇帝也不乏会在自己宫中安插眼线,若是真的将尤玉书的名字说出来,被那些皇帝的眼线听了去,自己安排的这一切,不都会作废?
纪涵柳眨着眼看着太后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后娘娘如今该做的是好好养伤,若是养不好,问凝也担心您这腿,怕是后半世都站不起来了。”
太后瞪大了眼睛看着纪涵柳,一脸的不可置疑:“你这妖女,你这妖女,哀家今日定要除了你。”
说着太后便欲起身,奈何腿上还是没有知觉,倒在了地上,恰好被送完单卿月回来的嬷嬷看见,连忙上前将太后扶起。
“喻姑娘,老奴只是出去这一会儿,太后娘娘怎么发了这么大的怒,还倒在了地上?”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多年,就算事先不与太后商量好,随机应变的能力倒是大大提高了不少。
太后听到贴身嬷嬷的话,立马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问凝姑娘,你在哀家宫中多日,哀家都不曾为难过你,你却要趁哀家腿脚不便时这样对哀家,你居心何在?”
“太后娘娘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倒是不错,有这功夫,不如多请几位神医为太后娘娘您诊治腿,依问凝看,上次的法师就不错,法力高强,该是能为太后娘娘医好腿。”纪涵柳站在太后和老嬷嬷的面前,语气谦卑的说了这话。
太后被这话气的说不出话来,偏偏这时候更是头痛欲裂,嬷嬷连忙给太后揉着头,太后紧闭着眼。
纪涵柳见这样,也装着去服侍太后,正欲上前,太后又发了狠:“你这妖女尤要靠近哀家。”
听完这话,纪涵柳便停住了脚,冷眼的看着太后,算着日子,太后的腿麻再过一两日便会慢慢康复,到了那个时候,太后总不该再有何指责。
纪涵柳回了自己的房间,想起了宁鸿飞,又想到了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