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柳在太后寝宫受尽折磨,手上被茶水烫起了水泡,太后要不就说茶水太烫,要不就说茶水太凉,纪涵柳虽心中有火,但就像嬷嬷之前算好的一样,奈何太后的身份与地位,纪涵柳也只能默默在心里叫苦。
秋蝉目睹太后故意为难纪涵柳,快速回了点星殿。
自从纪涵柳被太后强制留在了身边,宁鸿飞身边便没了人伺候,本有宫女想趁此机会靠近宁鸿飞,宁鸿飞都 拒绝。
“主子。”秋蝉恭敬的向宁鸿飞行了礼,嘴里还有些喘气。宁鸿飞猜想是纪涵柳在太后寝宫出了何事,不然秋蝉不会这样焦急的赶回点星殿。
宁鸿飞让秋蝉赶紧说了纪涵柳的情况,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太后定会想着法子折磨纪涵柳。
秋蝉见宁鸿飞的样子,继续说着:“主子,喻姑娘刚开始在太后身边时,太后虽然时时想给喻姑娘使诈,但都被喻姑娘 破解,没有让太后得逞,但。”
“但什么?”宁鸿飞故作轻松,太后三番两次的想置纪涵柳于死地,这次将纪涵柳留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定会想些法子对付纪涵柳。
秋蝉顿了顿:“但是太后之后懂了的利用她在后宫的身份与地位来压制喻姑娘,喻姑娘现在的手现已全是创伤,面目全非,喻姑娘忌惮太后的权势,不敢明目张胆的与太后制衡。”
宁鸿飞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当真的从秋蝉嘴里说出来时,宁鸿飞又感到了阵阵担忧,更多的是对纪涵柳的心疼。
“好了你继续去守着,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露面。”宁鸿飞这话说得很是无奈与心酸,如今这个局势,只能暂且委屈了纪涵柳。
秋蝉不傻,自然明白宁鸿飞所说的“万不得已”是何种情况,但太后固然有纪涵柳充满着仇意,如今若是真的弄死了纪涵柳,明眼人都会知道是太后故意为之,宁鸿飞向皇帝求娶纪涵柳已不是什么秘密,到时候,太后与宁鸿飞也会撕破了脸。
喻家如今还是站在太后一边,但喻可月已经成了皇帝的娇妃,若是这种时候太后与宁鸿飞又真的撕破了脸,宁鸿飞与皇帝联手,这对太后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距离洛贵妃的生辰还有些日子,纪涵柳每日在太后身板待着,自从嬷嬷“提点”了太后一番后,太后就经常想着法子为难纪涵柳。
这日,太后慵懒的躺在殿上,一脸不屑的看着为自己捏脚的纪涵柳,捏脚这种事哪能是纪涵柳这种人能做的,纪涵柳虽名义上是个侍奉太后的丫鬟,但大家暗地里都明白宁鸿飞对纪涵柳的情谊,纪涵柳又是喻宰相的侄女儿,自然不能与一般侍女相比。
纪涵柳倒也不嫌弃,中规中矩的给太后捏着脚。
“哎哟。”纪涵柳正捏到一半时,太后突然吃痛的叫了一声出来,随即打着纪涵柳的背:“你这丫头,是想谋害哀家吗,捏的那样重。”
纪涵柳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冷脸的看着太后,自己出手的轻重自己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太后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折磨自己。
太后这一叫,将嬷嬷给叫了来:“太后娘娘,您怎么了?”嬷嬷装模作样的小跑到太后的面前,假装纪涵柳真的将太后伤的很重。
太后给嬷嬷抱怨着纪涵柳的所作所为,纪涵柳全程都跪在地上冷眼的看着眼前装腔作势的主仆二人。
这期间,太后又责骂了纪涵柳一番,纪涵柳都一直忍受着,纪涵柳心里明白,太后一边折磨着自己,一边也想让自己反抗着她,若自己真的与太后公然起了冲突,自己如今是宁鸿飞的贴身侍女,这传了出去,对自己,或是对宁鸿飞,都得不偿失。
纪涵柳一直忍着太后,太后却一直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喻姑娘,哀家知道哀家将你强行留在了自己身边,你心中有火,但哀家也只不过念在你乖巧,讨人喜爱,才将你留在身边几日,你怎能暗地的报复着哀家?”太后痛心疾首的对纪涵柳说了这话,纪涵柳心中冷笑。
纪涵柳做足了姿态,低着头:“能得太后娘娘的喜爱,奴婢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有报复一说?太后娘娘多虑了。”
太后听了这话心里一阵舒坦,这纪涵柳如今的身份再怎么特殊,也还没有真的成为太子妃,自己现在才是这后宫的一宫之主,她一介小小的婢女,如何能欺负到自己头上。
嬷嬷此时又插了话:“依老奴说,喻姑娘这些日子安心伺候太后便是,其他的便不要多想了。”
“是。”纪涵柳又低着头道了这声,太后心里更在舒坦。
到了晚上,本该是别的侍女伺候的时间,太后却还是让纪涵柳留在自己身边,太后用完了膳,感到有些胀气,便让纪涵柳陪着自己出去走走。
纪涵柳担忧太后会在路上给自己下什么扳子,一直都小心的应付着,躲在暗处的秋蝉看着纪涵柳的样子,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喻姑娘倒是有些手段,瑾儿如今当上了太子,多少大臣想将自己的女儿往瑾儿的身边塞,瑾儿却在册封当日向皇帝求娶你。”太后一边悠闲的在御花园了散着步,一边嘲讽着纪涵柳。
纪涵柳心里一紧,但脸上并没有何变化:“太后娘娘谬赞,太子殿下这样做该是有太子殿下自己的打算,奴婢不敢妄自揣测。”
太后有些不喜,纪涵柳就是这样,无论太后如何讽刺她,她都沉着冷静,让人怀疑她是真的听不出太后的话中之意,越是这样,太后越是不喜。
纪涵柳又陪着太后在御花园了散了会儿步,太后在这途中并没有起什么幺蛾子,只是一路都有意无意的嘲讽纪涵柳,想激起纪涵柳的愤怒,但纪涵柳一直都是笑脸盈盈的看着太后,太后感到有些无聊,便让纪涵柳扶着她回去自己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