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飞如今升为了太子,再不能像之前一样轻松自如的见洛贵妃,应由皇后允许后才能去长安殿与洛贵妃见面,但如今皇后已不再,便需要得到太后的允许。
宁鸿飞因纪涵柳的事与太后撕破了脸,本不想去太后宫中,但奈何洛贵妃的生辰将近,宁鸿飞不得不去太后寝宫。
做了一番准备后,宁鸿飞便带着纪涵柳去了太后寝宫,太后看来也没有想到宁鸿飞与纪涵柳还会主动来自己的宫中。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太后身边嬷嬷在门口给宁鸿飞行了礼,至于纪涵柳,虽然宁鸿飞当着朝中大臣与各国的使臣公然向皇帝求娶她为太子妃,但皇帝还未明确表态,纪涵柳在宫里的身份也不过是宁鸿飞的贴身宫女,嬷嬷自然不用向纪涵柳行礼,反而是纪涵柳看见了嬷嬷要先向嬷嬷问个好。
宁鸿飞对这个嬷嬷还算是有礼数,向她微微笑了一下:“嬷嬷,皇祖母在吗,瑾儿有事要求见皇祖母。”
太后在寝殿闭着眼养神,听到了门外宁鸿飞与嬷嬷的对话,心里冷哼一声。
嬷嬷自然不敢阻拦着宁鸿飞,虽然自己知晓宁鸿飞与太后撕破了脸,但作为奴婢,太后没有发话,自己都不能妄自主张。
纪涵柳也跟着宁鸿飞一起进了寝殿,太后半躺在玉殿上,用手撑着头。
“孙儿见过皇祖母,皇祖母万安。”
“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鸿飞与纪涵柳一前一后给太后行了礼,太后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过了很久才将眼睛睁开:“嬷嬷,赐坐。”
“谢皇祖母。”嬷嬷端来了椅子,宁鸿飞也不客气就坐在上面,纪涵柳自然还是站在宁鸿飞的身旁,今日来找太后,不知太后又会有些什么幺蛾子。
太后看到宁鸿飞身后的纪涵柳,仇视的看了她一眼,自然对宁鸿飞也没有多喜。
见太后睁了眼,宁鸿飞也不想多留在这寝宫,便对太后直言到:“皇祖母,今日孙儿来,是有一事想要求皇祖母应允。”
宁鸿飞的态度极是谦逊,太后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哦?你还会有事想要求得哀家的应允?”太后嘲讽着宁鸿飞,自上几次的事后,太后对宁鸿飞越发的不喜,宁鸿飞根本不尊重自己这个皇祖母,今日为何会有事来求自己。
宁鸿飞也听出了太后的嘲讽,但还是打着笑脸:“皇祖母说笑了,孙儿的母后洛贵妃的生辰将近,孙儿想去母后的长安殿看望母后,还请皇祖母应允了孙儿。”
太后还道是何重要的事能让宁鸿飞主动来自己的寝宫求自己,原来是因为洛贵妃,算算日子,洛贵妃的生辰却是快到了,作为儿子,自然应该提前去看望。
本想爽快的应允了,但太后看了看站在宁鸿飞身后一言不发的纪涵柳,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
“难得你有这份心,皇祖母怎会佛了你的一片好意呢?只不过,皇祖母有一个要求。”太后心里沾沾自喜,这次是个将纪涵柳留下来的好机会。
宁鸿飞心里闪过了一个不好的念头,随即打消,纪涵柳听到太后这话,也猜想是太后又要在自己身上大做文章了。
宁鸿飞看着坐在殿上笑的一脸奸诈的太后,虽然自己知晓这其中有诈,但自己不得不还是要硬着头皮问下去:“皇祖母有何要求,直言便是。”
太后心有乐开了花,脸上的笑意更深:“哀家这要求,也不算无礼,就是哀家常年就只有嬷嬷陪伴,如今嬷嬷也老了,哀家边想着能有一个年轻的宫女来陪着哀家,也好经常逗逗哀家开心。”
宁鸿飞也笑一笑,与太后开始了嘴皮子战:“皇祖母说的是,深宫寂寞,皇祖母想找找乐子,孙儿自然不会反对。”
“那好,哀家想来想去,问凝姑娘便是最好的人选。”
纪涵柳心里一颤,没想到太后是想将自己留在身边,太后一心一意想要除掉自己,宁鸿飞不会不知道。
宁鸿飞脸上的笑也禁锢了一秒,随即恢复:“皇祖母不会是拿孙儿开玩笑吧,问凝姑娘是孙儿的贴身侍女,孙儿身边一直都由她贴身照顾着,皇祖母如今要将问凝姑娘要了去,孙儿觉着怕是有些不妥。”
太后就知晓宁鸿飞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自己将喻问凝留在自己的寝宫,但没关系,自己有的时间和理由与他继续磨。
太后装的有些不喜:“瑾儿难道连皇祖母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吗?皇祖母一人在这后宫里常年无人与皇祖母作伴,皇祖母不过是看问凝姑娘机灵,讨人喜欢,才想将她留下。”
宁鸿飞心中冷笑,太后之前一直都认定了纪涵柳是个会危及南轩国江山社稷的妖女,如今又改口说纪涵柳讨人喜欢,实在可笑。
宁鸿飞拿起手边的茶杯,假意小酌了一口,太后宫中的东西,自己怎敢轻易的喝下去?
见宁鸿飞不同意的样子,太后冷哼一声:“哀家也说了,瑾儿若是真的想去看望洛贵妃,哀家也不是不同意,瑾儿是个孝顺的人,可若是瑾儿执意不肯答应哀家的要求,便会吧。”太后微眯着眼睛,威逼着宁鸿飞。
宁鸿飞还是不为所动,若是真的将纪涵柳留在了太后身边,后果不堪设想。
纪涵柳心中却有了自己的一番想法,自己会医术,就算太后身边有尤玉书,尤玉书的医术还是经过自己传给他的,留在太后宫中,也不是不可以。
太后见宁鸿飞还是不答应,便又开口说到:“瑾儿舍不得问凝姑娘,哀家心里也明白,那不如这样,待你去洛贵妃宫中回来后,便来哀家的寝宫领着问凝姑娘回去?”
纪涵柳听太后并不是要将自己留在身边很久,心里越发有些动容,洛贵妃的生辰,宁鸿飞必须要先去长安殿看望,不然又会落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