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柳听到外面的声音,自己在药房煎药,被人从背后袭击,随后醒来自己就在了城外,迎春本与自己关押在一起,但没多久,自己便被转移到这小楼中,迎春的下落,也一知半解。
自己被劫持快有两日,没想到宁鸿飞这么快便找到了自己,这竹林诡异,一般人并不能这么快便进来。
宁鸿飞看到与自己打斗的暗卫中确实有太后的人,云郸说的没错,真的是太后劫持了纪涵柳,定是太后知晓了那日自己向皇帝求娶纪涵柳,她怕纪涵柳真的成了太子妃,便不能再将沈淑安插在自己身边,所以才想要将纪涵柳灭口。
守门的暗卫被宁鸿飞没几招便制伏,但小楼里的暗卫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太子殿下,若你这会儿回去,我们便放了你,否则,休怪我们对你无礼。”其中一个暗卫认出宁鸿飞,便以此威胁。
宁鸿飞冷笑:“就凭你们?能把本太子怎样?”
见宁鸿飞并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对面的暗卫也不再客气,冲到宁鸿飞面前,震起白片竹叶朝宁鸿飞飞去。
宁鸿飞拿着扇子将竹叶统统挡开,随着竹叶的落下,宁鸿飞听到身后数根竹子倒下的声音。
暗卫随即与宁鸿飞厮打在一起,暗卫的身手显然和宁鸿飞不在一个层次,暗卫惊叹,太后还是小瞧了宁鸿飞。
几个回合下来,暗卫显露出了越来越多的缺陷,让宁鸿飞有机可趁,又经过一番殊死拼搏,眼见宁鸿飞要将暗卫杀害,暗卫一个偷袭,让宁鸿飞受了伤,宁鸿飞忍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将暗卫杀死,便快速进了小楼营救纪涵柳。
纪涵柳没有想象的慌乱,反倒是有些处事不惊的态度。
见真的是宁鸿飞,且只有他一人,这两日自己所受的委屈一下涌入了心头,扑在宁鸿飞怀中。
宁鸿飞用手轻轻安抚着纪涵柳,此时的纪涵柳倒真的有几分受了惊的小野猫。
纪涵柳摸到了一些温热的液体,拿到眼前一看,是血!
“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纪涵柳紧张的问宁鸿飞,宁鸿飞一人对付几个暗卫,自然是有些吃力。
宁鸿飞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了暗卫的偷袭,手臂处的伤口深可见骨,血不止的向外涌,纪涵柳现扶着宁鸿飞走出了竹林,到了城外,见城外有一处荒废的草屋,便将宁鸿飞安置在草屋内,自己则去寻一些止血的药草。
没多久,宁鸿飞便看到拿着几棵药草的纪涵柳进了门,满头大汗,手上还拿了块大石头,正想问时,纪涵柳便将药草放到地上,用石头将药草碾碎。
“这两日,你受委屈了。”听到宁鸿飞这样说,纪涵柳愣了一下,这还是自己以前认识的目中无人又高高在上的宁鸿飞吗?
纪涵柳勉强的扯着嘴角:“我一点不委屈,只是先下迎春还未找到,迎春还发着高热,若不及时医治,恐怕。”
虽然纪涵柳没将后面的话说完,宁鸿飞也知她会说什么,爱一个人便是如此。
纪涵柳用力将所有的药草都碾碎,又将自己的衣角扯下,走到宁鸿飞身旁为他包扎,纪涵柳小心翼翼的将宁鸿飞的衣袖撕破,伤口深可见骨,纪涵柳心里一紧,上次,也是如此。
宁鸿飞看出纪涵柳的担忧,又安抚她到:“你无需内疚,这一点伤只需修养几日便好了,相反,若是你真的有什么好歹,我才会更伤心。”
纪涵柳轻轻地给宁鸿飞上了药,在包扎时,像突然想到什么:“话说,你是如何知道我在竹中的小楼里的?”
“云郸告知我的。”
纪涵柳惊异:“太后劫持了我,他为何会知道?”
宁鸿飞便缓缓将那日云郸去点星殿见他的事说给了纪涵柳听,纪涵柳越听越觉着蹊跷,自己对云郸一直都是心存芥蒂,如今又发生了这事,自己对他更是怀疑,但宁鸿飞却很是信任云郸,又与他结为了好友,况且,云郸这次也间接的救了自己。
纪涵柳没再纠结这事,将宁鸿飞的伤口包扎好。
“你这会儿便随我回宫。”宁鸿飞轻描淡写的对纪涵柳说,自己日后定要一直守在她身边,不让人伤了她分毫。
纪涵柳却皱眉:“迎春现下还踪迹不明,我不能就这样走了。”
“不行,若我们一直留在这里,太后定会有所察觉,如今我受了伤,若现在太后的人赶来,我们二人都难逃死路。”宁鸿飞给纪涵柳解释自己急着带她回宫的理由,纪涵柳却还是有所顾虑。
“放弃迎春吧。”纪涵柳听到宁鸿飞说出这话,仿佛晴天霹雳一样。
这下纪涵柳毫不客气的对宁鸿飞吼着:“我当初买来迎春,便已经将她看成我的亲人,我绝不会丢下她不管,要回宫,你自己回,不找到迎春,我绝不跟你回去。”
宁鸿飞一把将纪涵柳抱在自己怀中:“是我错了,怎得说出这样荒唐的话,不如这样,你先跟我回宫,我派秋蝉她们去找迎春的下落,好不好?”
纪涵柳想到宁鸿飞的伤口若是不及时回点星殿治疗,不出几日这臂上的肉便会腐烂,宁鸿飞说的也有道理,若是自己和宁鸿飞在草屋久留,到时太后的人追来,也是得不偿失。
纪涵柳同意和宁鸿飞一同回宫,让秋蝉来找总比自己一个只会医术的人来找要好的多。
宁鸿飞见纪涵柳愿意和自己回宫,便单手抱起纪涵柳:“抓紧我。”说完宁鸿飞便使着轻功朝点星殿飞去。
回了点星殿后,纪涵柳急忙去拿药重新给宁鸿飞上药,点星殿的药草比城外临时找的要好很多,宁鸿飞的血立刻被止住。
纪涵柳被救回,太后定会立马得到消息,太后在寝宫发了一阵脾气,只道是纪涵柳的运气太后,每次都能侥幸逃脱。
自从云郸助宁鸿飞救回纪涵柳后,宁鸿飞与云郸的关系越发好了起来,但纪涵柳却一直对云郸有着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