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将信亲自交到了单卿月手上,便打算回左相府,刚要进门,看见许多小厮抬着大木箱子往里走,周平疑惑的走进左相府。
云郸看着十几个箱子陆陆续续的摆在院子里,太尉脸上充满了得意,上前将箱子一箱一箱的打开,只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还有些上好的珠宝,云郸心里一颤,太尉是想贿赂自己,让自己向着右宰相一同反对皇帝,给皇帝施压。
“太尉这些礼物太过贵重,本相不能收。”云郸是个聪明人,若是自己今日受了这些,自己也会有把柄落在喻宰相手里,日后定也要为他效命。
太尉坚持让云郸收下,周平进府便看见自家公子与太尉正争论着什么,就走了过去。
“参见左相,参加太尉。”太尉知晓周平是云郸的贴身侍卫,没多问什么,依旧劝说云郸将东西收下。
“太尉若是这样,便是太客气了,还是拿回去吧,本相是不会收了,本相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了。”云郸说完欲走出院子,太尉见势便要想追上去吧,却被周平拦住,周平是习武之人,拦住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尉简直太过容易。
太尉见云郸走远,没有办法,只好又令人将木箱抬了回去。
周平眼送所有木箱都被抬走,才放心去了云郸的书房:“公子,我已将信送到了单卿月手中。”
“她可又说什么?”
周平毫不犹豫回答到:“交了信单卿月便让我离去,怕自己在喻府待得过久会被人看见,之后她定会给公子你回信的。”
云郸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没多说什么,又做手势让周平到自己身旁来,周平走到云郸身侧,俯下身子。
“你将皇帝这些日子赏给我的钱财都想办法转至付平章手中。”云郸在周平耳边轻轻说着,为了避免隔墙有耳,只能如此,自己也不能完全相信左相府里没有喻宰相安插的眼线。
周平听完后朝云郸点了点头,意识自己定会秘密将钱转至付平章处。
云郸又在书桌前写着给付平章的信,宁瑾霖死后,自己之前投靠他的计划就废了,只能另想出路,喻宰相那边先让单卿月将情况打探清楚,至于宁鸿飞,虽与他只见过几面,但这人城府很深,又是将来南轩国的皇帝,所以自己如今不能轻举妄动,让宁鸿飞看出些什么。
周平拿了信,先暗自将信送到了单卿月为戚长老等置办的宅子里。
“公子信中说了什么?”戚长老等付平章看完信便问道。
付平章看完走到桌前坐下:“公子交代我拿了钱财便去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势力,为日后的复国做准备,如今宫里局势大变,公子还未拿定主意要投靠谁。
“公子今日让我偷偷将南轩国皇帝赏给他的钱财都转至到付平章手中。”周平与这几人围坐在一起。
付平章猜到云郸的用意:“可是有何阻碍?”付平章知道,今日若是可以,周平这时定会将钱财一同带到宅子里。
“今日在朝堂上,南轩国皇帝坚持要立刚相认的宁鸿飞立为太子,公子未明确表明立场,喻宰相便托太尉用钱收买公子,被公子回绝,公子猜想,如今左相府的一举一动,喻宰相都派人盯着。”
戚长老应道:“那不如用何物掩人耳目,带至城外,再由我们接手。”
周平只会武力,才会先到宅子里与他们商议,所以并说不出什么建议。
付平章思考着该如何不露痕迹的将那笔钱财转至自己手上,定不能让喻宰相的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今夜子时,你暗自将钱财快速转移到府外,到时候我与戚长老在府外与你对接,记住,今夜子时,尤要记错了时辰,我相信凭你的武力,不动声色的转移这些东西,该是不用吹灰之力。”付平章一本正经的对周平说起自己的想法,生怕周平将时间记错,误了正事。
周平在脑海里将过程顺了一遍,便有潜回左相府。
到了子时,周平果然出现在府外,好在周平武力高强,能不动声响的转入付平章的宅中。
南轩国的人还都不知道戚长老与付平章一行人是左相的人,并不引人注目,翌日,付平章便出了门。
策略了一夜,付平章决定先前去赌场与赌场的老板合作,自己平日里便在观察这些东西,付平章是无意间与赌场老板相识,知道了那老板暗地里经营着马屁与武器,当时自己就将这事记在心里。
付平章到了赌场,赌场老板不轻易露面,便说要与这的老板赌一把大的,赌场的伙计不敢怠慢,去禀报给段老板。
没一会儿,那伙计便下楼请付平章移驾楼上,还未到顶楼,那伙计侧过身来对付平章说:“我们老板就在楼上迎着。
付平章进房间段老板就坐在房中,听见了动静:“听闻你要与我赌大的?”段老板转过身:“付兄?”
当日付平章与他相识,用了化名也易了容,避免之后可能产生的后果,但姓却没有变。
“段老板说笑了,今日我来,是想找段老板谈比交易。”付平章也不与他兜圈,买了马匹与武器后,自己还需要去招人,时间紧迫。
段老板想起自己于他说过自己在做马匹与武器的生意,立刻紧张起来。
“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付平章温婉一笑:“区区一届江湖人士,段老板无需紧张,你我不过是做笔生意,做完这笔你我可再不联系。”
段老板听完动心,放松了对付平章的警惕。
付平章成功买来了充足的马匹与武器,扬长而去。
回了自己的府宅,戚长老立马迎了上来:“今日之事,办的怎么样呢?”
“我办事,戚长老无需担心,马匹与武器我已谈好,只等三日后在渡口招兵,只不过在南轩国的地盘上,办事还需格外小心。”
听到付平章这样说,戚长老便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