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转着圈地绕着陈智踢了一周,踢的有点累了,才停下来。
陈智看纤纤停下来,便肯切地说:“纤纤,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先走了。”
纤纤听了,又是勃然大怒,指着陈智的鼻子怒道:“你走个试试,思瑶因为担心你,都病倒在医院里,你还有没有良心?”
陈智急忙问:“思瑶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纤纤反衬道,“医院就有前边,你自己不知道去看啊?”
陈智犹疑了一下,为难地说:“纤纤,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我回头再去看思瑶吧。”
纤纤拿手指点着陈智,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又走到车子前面,恨恨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走吧,压死我你就可以走了!”
陈智没办法,时间耽搁不起,看看医院就在不远处,还是赶紧去看了思瑶再说吧。于是,便对纤纤说:“纤纤,你让开,我把车停在路边,就去看思瑶好不好?”
纤纤看陈智松了口说要去看思瑶,哼了一声,走过去,打开副驾驶座边的车门,气呼呼地坐到副驾驶上,她得盯着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不然,他趁着自己让开,一脚油门下去,自己就是飞也追不上了。
陈智把车子停在路边,就急冲冲地往医院走去,三个女孩子一路小跑着才堪堪跟得上他的脚步。
来到医院里,纤纤赶在前面,推开思瑶的病房门,叫道:“瑶瑶,我给你把这头没良心的白眼狼给牵回来了!”
思瑶没听明白纤纤的话,但下一刻,就见陈智出现在病房门口,顿时精神一振,本来绵软无力的身体忽然就有了力量,猛地爬起身来,连手上的针管也被她突然的动作给扯掉了。
思瑶嘴里哽咽地叫道:“哥。”就张开手臂,向陈智迎上,却浑然忘了自己是在病床上,一脚踏空,身子便向地上栽倒下去。
在王教授啊地一声惊呼声中,陈智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了向前栽倒的思瑶。
思瑶抱着陈智,哇地一声哭着说:“哥,我好想你,好担心你。”
陈智这一天多来,心里一直充斥着焦急惶恐忧郁悲伤,本来一直绷紧着神经,并没有体味到,现在被思瑶伤心的哭诉,所有哀伤都被牵扯起来,情郁于中,不能自己,不由得仰起头来,闭上眼睛,却闭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两行伤心的泪水顺鼻翼滚落下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一个是刻骨铭心、牵肠挂肚的梅云,一个是情深义重、百依百顺的思瑶,让陈智情何以堪!
王教授看着这一对相拥而泣的小冤家,心中是又怜又惜,又爱又伤。
纤纤看着仰天落泪的陈智,心里也是一阵酸涩,想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自己先前是不是对他有点太狠了点。
静萱和羽馨眼眶酸胀,泪水盈盈,特别是羽馨,心中竟是说不出是喜是忧,或苦或甜?
陈智忍住悲怆,低下头,轻轻叫道:“思瑶。”
思瑶抬起伏在陈智胸膛上的头,举起脸,却看到陈智一双通红的眼睛,心里一痛,说:“哥,你没睡好觉吗,眼睛怎么这么红?”
“我没事。”陈智说,“思瑶,你先在医院好好养病,我有重要的事去办,回头再来看你好不好?”
“嗯嗯,”思瑶连连答应着,立即松开抱着陈智的双手,说,“哥,你去吧,我没事的,你快去办事吧。”
思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推陈智离开,生怕自己耽搁了陈智重要的事情。
陈智看了看王教授,王教授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陈智才转身出了病房离开。
静萱、羽馨和纤纤也没有多逗留,说了些劝勉思瑶的话,也就告辞出来。
三人走出医院大门,发现陈智站在大门边,羽馨问:“陈智,你不是有重要事要办吗,怎么还在这里?”
陈智说:“我找纤纤。纤纤,你知道梅云回来了吗?”
纤纤用手指着陈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就说!我就说吧!你们还不信!看看,被梅云勾搭的,成什么样子了?”
纤纤说着,看到陈智欲辩还休,黯然无语的站在那里,又想起他刚才仰天落泪,再看他此时布满血丝的双眼,心里又颇为不忍,便又缓和了口气对陈智说道:“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她回来。”
陈智默然转过身子,快速向远处的小车走去,三人一直站在那里看他很快钻进小车,车子开动,快速驶远。
静萱感叹道:“梅云是有多妖孽,陈智多实诚的一个人,看看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
羽馨幽幽地说:“虽然是假的,我也应该很恨他才是,可是怎么恨不起来,反而觉得他好可怜呢?”
纤纤歪头看着羽馨,说;“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到底是真喜欢呢还是假喜欢呢,别也和那个傻瑶瑶一样,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感情吧?”
“等哪天何健离开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纤纤恶狠狠地说:“他敢?我不发话他何健敢离开试试,不打断他两条腿才怪!”
陈智开着车子,来到皇都大酒店前,停好车子,便匆匆走进酒店。
酒店里的迎宾都认识陈智,一个迎宾甜甜地问:“陈先生,欢迎光临。”
陈智问迎宾:“你们总经理梅云昨天回酒店了吗?”
“哦,我们没看见,要不,你去问问我们的大堂经理吧,我带你去找她,好吗?”
陈智点点头,迎宾便优雅地摆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给陈智带路。
迎宾带着陈智来到大堂经理的办公室,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推开门,对里面坐在办公桌后的女经理说:“经理,这位陈先生来找总经理,我带她到您这里来了。”
大堂经理点点头,迎宾就请陈智进去办公室,然后带上门离去。
大堂经理看陈智红着双眼,心下暗暗诧异,问道:“陈先生,您找我们总经理有什么事吗?”
陈智说:“我想问问,你们总经理昨天回来酒店了吗?”
“哦,没有,我们总经理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酒店了,我们也很着急,不知道陈先生可有总经理的消息?”
“算了,我还是去别的地方问问吧。”陈智答非所问地说,然后说声对不起,便转身出了办公室,留下大堂经理一个人愕然地在办公桌后遐想连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