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这第一考场来的都是一些排名靠前的精英学生,但凡事都有例外,也有寥寥几个家里财大气粗的关系户。
在我跨进考场的时候,在暗处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上了我……
刚坐下没几分钟,那熟悉的铃声便响了起来。走进来一位微胖的老师,那老师走上讲台什么也没说,就把卷子发了下来。
当然对这个考场的学生也不需要说太多,学霸们的性格大相径庭,学习效率好自觉性高。
当拿到试卷之后,没有人有多余的话,齐刷刷地动起了笔杆。
在这个没有闲话的教室里,你只能听见纸上写字的声音。
监考老师满意的看了一眼,便低头自顾自的看起了书。
这次的毕业考试是和全省的几个重点小学联考的,因此考题的难度也有了质的飞跃。
这下可愁坏了六年级的考生们,一个个想破脑袋半天才写下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但是到了第一考场精英们这边就又是另一番风景了。
脑海里一边思索着解题思路,手里的笔杆子一刻也没停着飞快的在试卷上挥洒着笔墨。
对于这些学霸而言做题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十分钟过后包括我在内的20多名考生就已经完成了第一张考卷。
我们在20多名精英再把卷子交上去后,被监考老师特许,在不允许其他考生的前提下自由活动直到下场考试开始。
然而我们没有人会傻到去浪费这么宝贵的时间,学习的路必须争分夺秒。不约而同的,20多位同学齐刷刷地从抽屉里抽出几本厚厚的资料书,随后便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复习着。
临时抱佛脚?并非如此,在这个平均自觉性超高的,基本上都在考前做足了准备现在顶多只是稍微加深一下印象。
临阵磨刀——这种看似对我们没必要的行为,却极有可能在无形之间为自己多添上几分。
在众人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那高出的几分往往会起着关键性的作用。我打开一本教材,两指头。拎起一页书,双目中透露出一道精细的目光扫在密密麻麻的资料上。
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看完了一页,我有微微动了动手指翻动书页到下一篇。
又过了40多分钟,第二场考试终于开始了。和第一场一样,座位上的学生们一拿到卷子,便如一台台码字机似的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而我却在这场考试中出了幺蛾子,写到一半时大脑突然发烧额头烫的像块烧红的铁流出几滴细细的汗珠。看来,早晨我以为已经褪去的高烧现在还有“余温”。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大雨中淋了一整个晚上,又怎么可能仅仅发了几个小时的高烧就完全康复了。
高烧刚退不久,我就强行带病来参加考试,这下子报应算来了。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一抹头顶的汗珠,咬着牙坚持完成了第二场考试。
可到了最后一场考试,情况愈发的严重——我烧的越来越厉害,开始还只是头部,后来渐渐地全身都开始发热。
高烧迟迟不退,我的身体一直处在高温状态我却感到阵阵寒意。
尽管浑身痛的像被烧红的铁,我还是哆哆嗦嗦一个劲的觉得冷就好是被人锁进了冰柜里一样。
“啊切!”打了个喷嚏之后,我下意识的裹了裹外衣。
右手颤颤巍巍地提起了笔杆,脑袋里好像被灌满了水泥似的,昏昏沉沉。那金属字的尖锐笔尖,缓缓地靠近了整洁的卷子,颤抖的笔杆动了起来模模糊糊写下来一些选择题。
“啪嗒!”一声,额头上一滴拇指大小的汗珠滚落了下去,浸染试卷的一角。
此时此刻,一直硬撑着的我终于坚持不住了,手中的笔一落我的头重重的砸向了桌面。
“碰!”一声惊响,好巧不巧的,在我倒下去的时候我的鼻头正好撞上了桌面上的笔尖。
疼的我眼泪直流,一个激灵窜了起来。这下子那个监考老师也发觉不对劲了,快步走到我的桌边俯在我耳边关心的问道:“同学,你没事吧?”我伸手擦着从额头冒出的冷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没……没事”。
“哦,没事就好,那你坐下继续考试吧。老师拍了拍我的肩头转身走回讲台。
我点点头,匆忙地坐下了。
刚刚呢一下,疼的我冷汗直流。
不过倒也使我清醒了许多,重新握起笔杆看下那张超长的英语考卷。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才我做的实际多个选择题,仅仅留两个是对的。
这要是交上去我都对不起教我英语的马老师。我慌忙拿出修正液,将那几个错误的选项改了过来。
这次的考试我可一点都不能马虎,毕竟这关乎我想给父亲的惊喜能不能实现。
如此想着,我赶忙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指甲印。
随着小学的最后一声放学铃响起,这场安静的毕业考试也算默入尾声。我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又感觉到脑袋有些昏沉沉的,我赶忙用力甩了甩头这才将那昏迷的感觉暂时压了下去。
也就是在甩头的时候好似无意间看见了一个身影,后知后觉我连忙抬头看去——是副班长!原来她也在这个班,而且就在我的斜对面。
我有些惊讶,但又很快理解了——毕竟在班上的成绩她是除了我之外最高的。她也看见了我,但又好像没看见我扭头便走了。
我本想追上去问个明白,但又转念想,我和她本就没什么,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于是我留在教室里整理好了抽屉里的书背起书包往外走去……
刚结束考试的学生们并不着急离开,而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了起来——有的抱怨自己看漏了一道题直到要交卷的时候才发现;有的则垂头叹气地说自己这一次肯定不及格什么的;还有的抱怨这次考试的题目。太难了之类的……
当然第一考场的考生们对此是不屑一顾的,他们可没有这个闲情雅致考完试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收拾东西以便早点回家。
因为他们觉得考试已经结束,成绩以为定数,再怎么说也不会改变分毫,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一个个迅速收起了书包,不约而同的有序排队出了教室。
跟着队伍我快走出了校门,我没有注意到之前那个带头来我们班欺负林牧同学的红毛齐俊也在我之后从第一考场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