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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四喜丸子

柳川的家庭普普通通,谈不上大富大贵,也没有很顶级的社会地位,柳川的老爸只不过是个开着保时捷喜欢整天兜风的无业游民,老妈也只是个曾经的校花,现嘴上曾经校花的可爱校门口卖花。

对于老妈的理解柳川觉得,老妈是一个在学校门口开了家花店,无论跟谁聊天都会不知不觉引出当年自己曾是校花的话题,并丝毫不觉有任何尴尬的强大存在。

花店、校园,只不过是为了衬托她这只长不大的花。

要说其他一起生活的家人,柳川是独苗苗一个,套句某个网上很火的话,兄弟姐妹是不可能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自己一个人在游戏里面浪,这里个个都是人才,柳川超喜欢在游戏里。

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每天的生活也只是普普通通,除了家里这对合法鸳鸯在家里休息的有限时间里,一唱一随,美满的可怕。

但是老爸作为司机,老妈照料花店,两人经常很晚回家,柳川又会想念。

高中了,班级里的野鸳鸯比初中多了许多,原初中那批同学和他依然在一个学校的有几个,在一个班的只有寥寥一个。至于小学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也没有。

柳川平时没有什么太精彩的回忆,他也一直不认为他需要什么精彩的回忆。

偶然有一天他翻到了一部叫做“未闻花名”的动漫后,他开始胡思乱想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像个老头子一样开始每天回忆童年了。

“与你在夏日的约定,将来的梦想。”片尾曲很强,配合剧情伤他不轻。

喜欢终究是喜欢,他的生活不可能跳出一个,夜晚穿着女装乱逛的高富帅。也不可能有,夜晚突然跳出一个一身白衣白发的女孩,跑到小树林里大声地朝他说,“来找我呀,来找我呀,找到我就……”

真是一部美好的友情剧。

美好的友情剧虽然美好却实实在在的伤人。柳川简简单单的经历,简单到如果没有看到别人友情满满,柳川还真不会觉得自己原来这么孤单!

有时候就是你觉得美好的事物,也是让你察觉到了不美好的起源。

柳川想,假设自己有那种穿着女装喜欢夜晚到处逛的高富帅朋友。和穿着白衣一头白发喜欢夜晚到处逛的青梅无马。假设自己有这两种朋友的话,那么多年不见,然后高中的某一天突然见到了,该说些什么呢?

是拉着他们在餐桌上,像老一辈人那样说“兄弟你瘦了,变得憔悴了。”还是,“朋友啊朋友,一句话,一杯酒。”或者像大一辈的青年那样,“你夸过山河大海,我经历人山人海。”

对于没有太多情商的柳川来讲,这已经是无法想象的画面了。

相比较有没有那种友情,正处于青春期的柳川,对于身边的那些野鸳鸯,是如何对话的更感到好奇。他们是怎么谈恋爱的呢?跟他的恋爱方式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不过那种可以触摸到的恋爱其伤春悲秋,光是在游戏里就已经如此难受,有时候柳川觉得幸好自己口才不是太好,长得也不是那么帅绝人寰,才能保持自己童贞的心,没有经历过他同学们谈恋爱时的那种爱恨情仇。

虽然如此,但是经历过初中那件事后,在高中柳川也有了自己新的喜欢女孩。隔壁班的江四喜。

由此,他也爱上了四喜丸子。

有时候他会在脑海里幻想跟四喜对话,随便说点什么,哪怕是几句话。

他想,如果他要告白的话是不是应该学电视里那样来几句rap?,比如“嘿嘿切克闹,你说丸子我说六,我爱你,就……”

每每想到这幻想就会自动打破,他会有种明悟,怪不得自己没有女孩子喜欢。

试图用走进科学的角度来寻找答案的话,就会发现这不是人性的扭曲,也不是道德的沦丧。

四喜有着一头茂密的黑瀑布长发,娃娃脸的高中女生一脸稚嫩与可爱,还有一身与长相不相符的成熟气场,纤细远望看似娇小的身材,靠近了会发现意外的高挑。脸上一点婴儿肥萌萌,却总是带着平静又淡淡冷酷的表情。

这是一个威严的四喜丸子。性格微辣。

——

白天来临,上学无可避免。新的班级,新的生活,有人说新是一切的开始,结束的轮回。

柳川的高中要比初中竞争激烈多了,现在已经到了高二。有的人开始睡觉度日,有的人开始悬梁刺股,有的人干脆结束学习生涯。他们的生活从零开始,整片天空只有他们自己默默地飞,就算飞慢了也不会掉队,前面有可能是一望无际难以飞出的荒漠,也有可能是比,从出生开始就生活着的小池塘外,更加大的湖泊。

柳州专心致志地看着黑板,嘴角边留着口水。眼下老师在讲课,学生在另一个世界神游。

不知不觉他徘徊地眼皮早已合上,只留下无边的黑暗,想挣扎却无法自拔。

他的梦境夸过山河大海,经历人山人海。他在梦里拥有一切,粉笔砸过来转眼消散如烟。

英语班主任老师扶了扶激烈动作快要掉落的眼镜,身体微微颤抖下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她的眼角下有颗痣,黑丝边框眼睛带着股知性。这是一位即使走在街上,也能让野鸳鸯们纷纷避让的恐怖存在。

曾经柳川在市里新开的小吃一条街,街头买小吃。

附近还有一对班上的情侣正站在不远处逗留、徘徊,亲密。

这是还在青春期的他所憧憬的,看着这一幕他的心是沸腾着的,不安着的。总是有股莫名的魔力吸引着他,望向他们。他想起那封信,那封曾经追寻过,却没有得到的答案。

为那时最后毕业典礼的害羞懊恼不已。

就在这时,刹那间他看到了远处一个仿若星辰般耀眼的身影,即使太远看不清面孔,微微颤抖地双腿也已经告知了对方的存在。

他大声在心里给自己鼓气,不要紧张,向前走,向前走,不管内心在害怕什么。向前走,就要走,马上左转去卫生间。

刚走一半,他注意到了远处那对恋人,他突然感觉如果左转会错过什么。他决定向前走,继续走,不左转,只不过更加小心翼翼地走,他低下了头。

他要告诉他们,他要拯救他们!

“喂!你们……”话刚喊出口,他就看到了远方一个受到他的声音影响,朝自己这边望过来的镜片反光。

“该死!”他赶紧低下了头,混入进了人群当中。

野鸳鸯们还没有预料到远处的危险正在一点点往这里逼近着,他们四顾遥望,好奇那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到底是从何方传来。

柳川的双腿抖得更厉害了,他看到远处本来看不清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了。她慢慢地向这边靠近了。不急不缓,对应着甜甜蜜蜜还在傻笑的两个人儿。

“这声音好熟啊!”

“我也觉得好熟。”

“这么巧吗?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见过这个人呢。”

“哪辈子啊?”

“你说呢?哈尼。”

“昨天放学前。”班主任说。

柳川在人潮的遮掩下看到了那对野鸳鸯脸上那副绝望着,又渴望着,也哭也笑又可怜又讨好地表情看着老师的凄惨人儿。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自觉地期待着,心浪的像那野草野花。“不行。”他对自己说,“我是个好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老师微微一笑,慢慢向他们走来,似乎并不介意什么,嘴角边的笑容带着温和的弧度,眼里还有一丝诧异。似乎能在这里看到班级里的学生完全没有预料到。

看到乖巧的孩子们脸上的惊慌,她会心的一笑,为了表明她的友好,她伸出手来还向他们递上了刚刚买的鸡排。老师看起来今天心情还不错,放假了一个人逛逛小吃街,一个人在街头买买小吃,一个人随意走走,一个人看看花花草草,生活地潇洒自然。

柳川没有看到预料的东西有点遗憾,他骨子里那份爱凑热闹的心理没能得到满足。他在想办法拯救他们,看来没必要冒险了。他正义的心没能得到满足,眼前只是亲密的交谈。没能为保护他们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他真没用。

柳川失落的失望的,不知道该走该留,仿佛失掉了所有的方向。

他想,或许我也可以向隔壁班的姜四喜告白一下,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星期一和你们家长一起来躺学校,人没来我会打电话通知他们的。”老师摸了摸眼镜,嘴角边的一抹戏谑和不善,闪烁着灿烂的寒芒。

他突然发现,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听到没有!”

思绪被打乱,柳川心有不甘地站起身来,周围全班三十六人,比初中多了十人的庞大基数即便过了一年,依旧有些许的不适应。

“到外面去!”气势十足的喝问,不带有任何威胁,却无一人敢于挑战。

“上课睡觉该不该?”

“不该!”

整齐划一的符合,凶猛班主任的课程下,是一群奋发向上努力看书的三好少年。平时后排趴,或是看看报喝喝茶的大爷们如今浑身充满着青春涌动的朝气。他们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努力地在美好光辉的班主任带领下痛斥这个曾是他们一员的家伙。

他们为自己班里有这样一个人感到羞耻。感到痛不欲生。

这一刻这个班级是一个整体!

柳川落寞地走出教室,他今天有点儿小倒霉。那群大爷们带着烈火青春的眼神刺的他难受。平时一起喝茶一起趴桌子上的“好兄弟们”关系如草,可以随意践踏,旁边那个本该是请珍惜祖国的花骨朵儿,不要伤害花花草草的告示牌,现今没有人在理会它。

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他很想回头说。

这群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兔死狐悲。

但他知道,如果出去的换成了别人,自己的青春将会燃烧的更加炽热。

下午的微风栩栩,带着股清爽的气息,周围能够听到各班老师们或是激昂或是平和的话语。他有点想吃四喜丸子了。微辣。

熟悉的门口,熟悉的走廊,窗户内的后排是一群很少见到的洛克.李。虽然知道这节课过后他们就会变回懒羊羊,但青春美好的气息还是让他的眼底产生了一丝悸动。

曾几何时,他能有聊的来的家伙?还是这么多。

恋爱游戏没有给自己带来真正的恋爱,在玩的过程当中他却发现他现实里可以说上话的,多了那么几个男孩子。

想了想,最大的原因是游戏里女主们。她们每个似娇似喜,有的说话像男子汉,有的傲娇可爱,有的像个老头老太太,还有的温柔善良,更有的迷人诱惑。但无论是哪一位,在跟她们聊天时,那仿佛带着哲学真理一般的话语,好像能够直接穿透自己内心的独白,实实在在的帮助了他很多。

小学时柳川受到了歧视。

歧视分两种,一种是恶心与面子,一种是自以为是与面子。

第一种,其身上有未知毒、其方圆5米自带病菌、有一种不可问,难问的气味、放屁基本是他放的、外人碰到了他就像是碰到了自己最恶心的东西、在班里行走周围会有一片仿佛真气涌动的空白区域,在此领域入内者,皆会被迅速震退。

凡是被他碰过的东西,周围的人无一人敢碰。

他就像是一位孤傲的王者,静静地看着小丑们演绎生活百态。

排队时就算周围再挤,始终都会留有能够挥手转圈的空位。他是王一样的男人,他艳遇不断。在班上或者楼梯上走着,总会有淘气的男孩子把女孩子往他身上推来。女孩们看着他王者的面孔往往会发出崇拜刺耳的尖叫。如果学校让她们带管制道具,她们一定会会拿着这份贵重的礼物,好好感谢着送给她们此等大艳福的恩人。

他甚至能保护班级和平,有人在打架时如果自知不敌,就摸一下他的后背借用王者的气息,再往敌阵冲去。不仅跟他战斗的学生慌忙退后,就连周围下意识热血沸腾看热闹的吃瓜小学生们都会被吓得面无人色,纷纷后退,后退不及之人,被这双带有王者之气的手碰到,会发出令所有人胆寒的尖叫,犹如被强奸了的母猪。

然后就如电视剧那样,回去可能不知道洗上多少遍澡。

虽然守护班级的方式有点另类。而且守护方法只限于他的班级。

……

虽然,守护的人有点孤单。

——

至于另外一种叫做“霸凌”为了私欲而引发的歧视。柳川没遇见过,也不知道。

由于所在学校较为严格,有这个苗头的人都被开除了。

传说中的校霸不知因何原因,在他初中的班级里往往总是昙花一现后,就此再也不见,

上述两种被欺凌当中,很不幸的柳川属于第一种。他的王者之气对班级里几乎所有人都有效,除了那个小学时和他一个班的四喜丸子。

她是惟一一个不害怕他王者之气,即使被男生推倒在他怀里,看着他英俊的面孔,感受他王者的气息,也不会惊叫的女孩子。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是男女朋友。

他,今年17芳华,虽有王者之风伴身,但也因如此,幼年未有人敢于靠近。

……

他,其名作病毒,因无人有资格做他的朋友,所以他是孤独的。同时他也自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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