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渊一脸的惊喜,飞身来到潇的面前,似信非信,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赢了?”
潇极其不在意的看了眼掉落在地的蛇腰剑一眼,淡淡的回答着:“嗯。”
博渊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欢喜,对着潇是又亲又抱,潇是一脸的嫌弃,不断的推开他,无奈博渊太粘人。
茧芙悠闲的踏步盈盈而来,两百年,她的样子没有一丝的变化,白衣白裙,一席长及膝的发。
博渊看见茧芙,这才放开潇,兴高采烈的向茧芙炫耀着:“师姐,我今天总算是赢了……”
茧芙清冷的看了一眼潇与静躺在地的蛇腰剑,一语道破:“你让他了?”
潇俯身捡起蛇腰剑,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两人,极其不在意的回着话:“没有。”
茧芙又转眼看看博渊,轻蔑的继续问道:“你耍鬼点子了?”
博渊神色大变,又气愤又着急,急忙解释道:“师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是靠的实力取……”
“胜”字还未出口,潇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解释道:“我的剑...没拿稳。”
茧芙听完了这话,舒心的吸了口气,这才放心的往槐树方向走了去,她觉得,这样子的解释,才算是合情合理。
博渊小脸涨红,一种被两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的感觉萌然而生,举着小短剑,把剑尖指向潇,极其不服气的挑衅道:“等着,下月再比!”
潇将剑重新系于腰间,理了理衣摆,迈着轻快却又沉稳的步伐,往他的屋子里走去,不再理会博渊的吵嚷声,留下一背影,散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气度。
博渊咬着牙看着这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潇,气愤之余又十分的无奈,直到潇进了屋子,他才放下手中的小短剑,回过身望望槐树上的茧芙,自从200年前潇受伤的那一个晚上之后,潇白日里除了看书就是修炼,而到了晚上便是早早的入睡,早上起的倒是不会过早,但也算是准时准点,奇怪的是多了两个癖好,极其注重饮食,什么东西对身体好就吃,不好就不吃,极其的爱干净,容不下一丝的污垢,更是因为如此,还换上了一席白衣,性子也是一夜之间变了样,之后更是越变越没有情绪,他觉得潇与茧芙这两个人是越活越像了,因此他这两百年来,过的十分的沉闷。
“阿娘阿娘”
一个孩童的叫喊声叫醒了槐树上的茧芙,靠在槐树上的茧芙微微的睁开了眼,清冷的说道:“怎么了。”
“阿爹今日忘记给槐之灌水了。”
孩童稚嫩的话语从槐树中传出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颗大槐树。
茧芙从槐树上飞身而下,踏步走向小瀑布,留下简短的三个字:“知道了。”
槐树正对面的屋子有道小窗子开出了条缝,那缝隙中一双深沉的眉目正细细的看着茧芙,那屋子是潇的屋子,人自然也就是潇。
其实潇从不会忘记给槐树灌水,今日也不例外,只是不巧,今日被博渊拉着比试耽误了,更不巧的是茧芙——早起了。
自从200年前那个晚上之后,茧芙与潇各有心结,各有难言之隐,不得不渐渐疏远。
潇极少与茧芙单独相处,不是没有独处的机会,而是潇在避免这种独处的机会,偶尔遇到了,他也是话语极少,尽早的结束这种独处的时光。
潇看着茧芙卷起袖子,拿起水瓢,这副模样与自己第一次看茧芙给槐树灌水一模一样,他一直觉得,她这般温情的样子,最好看,200年了,茧芙竟然一丝变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