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他心生大意之际,姜繁出击得手,一举使之重伤,可惜的是,最终还是无能要了他性命,下一次,就不会再有这好的机会了。
眼见秦啸云被伤,霍天启二人立时惊怒异常,三人合围了他,尚还没有开始动手,便已被他出其不意之下,重伤一人,这若是传将出去,他三人脸面无光不说,往后那里还有面目去见宗门长辈?
只听那霍天启一道“动手”声落,谢天瀚早已身化虎影,凶狠一掌向着姜繁打去。霍天启紧随其后,一把横空利剑直奔姜繁胸前,二人同出,手段狠厉,不曾留手。只看那气势之猛,可谓骇人无比。
望他二人来袭,姜繁早有防备,只见他一手斜剑,剑锋一转,便有三道无形剑气,聚于剑刃之上,剑射寒光,道道闪电雷鸣震慑人心之刻,姜繁亦是提剑上前,与那二人战在一块。
不出五息时间,三人已是交手数十招,凭着天玄剑气之霸道强悍,姜繁暂时尚还能够支撑他二人合攻,只是这霍谢两人,实力均优异同辈,绝非等闲,单凭他一人相斗他们,还是难以取胜。
现如今在他二人手下,之所以还能左右接招,上下逢迎,正是借着天玄剑气罢了,可惜天玄剑气极耗罡气,绝非持久之策,在这期间,他若还无逃生办法,性命当真难保。
但见他以一敌二,还能平手相对,不落下风,那于远处重伤观战的秦啸云,甚是惊惧起来,他何曾想到,这人竟会如此难缠,此番他们虽三人同出,却乃是为保万无一失而已,起先霍天启尚觉,只需他二人足以灭杀姜繁,那里晓得如今这姜繁会这般强大。
战场中,谢天瀚越打越觉心惊,只瞧他无论多少手段尽付,姜繁依旧可以轻松应对,如此强悍之敌,试问他怎能不惊?
看这小子一身年龄方才十五之数,竟已强到这等地步,相比之下,叫他这些人,可真是妄活了那多年。
霍天启手中剑刃,百转千回,一斩一劈皆是刚强霸道,姜繁手持雷落,与之剑锋相对,碰触之间只觉那剑刃端末,一股巨力侵袭上手,使得他几次差点握不太住剑柄,使之雷落几欲脱手。
姜繁双眼异样,心中暗道:这霍天启所习之道法武技,必是强绝霸道之功,不可力敌,否则的话,使之久了,他定会手腕失力,丢失剑兵。
有了想法,姜繁躲过那谢天瀚一掌之技后,便顺势而退,想与他们拉开距离。清楚他的想法,霍天启怎会让之如意,便大喝道:“那里走?”一剑纵去,直刺姜繁喉间。
姜繁心惊,只觉他这剑刺来,上含一股恐怖大力,难以阻挡,且来势极快,使他躲闪不及。
幸好此时他二人间有了距离,可施展青龙剑气,姜繁也不再躲避,浑身罡气外放而出,一道三尺长虹,凌空毕露,奔着那霍天启劈斩立去。
剑气如霜,杀机横凌,二者剑势相碰,立分高下。只看姜繁受气而退,飞身落地五丈后,这才用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丝。
反观霍天启,浑身长袍半数被破,也是足足退了数十米之远。待到他稳住脚步后,这才发现手中宝剑早已生生被折,断成短刃。
望到这处,霍天启又是一惊,想不到他那剑气如此恐怖,便连这把上好宝锋,均被折损。
弃了断剑后,霍天启拿眼阴冷盯着姜繁,忽而笑来:“阁下果真厉害,以一敌二不仅不露下风,尚还能损我兵刃,我等确实没有错看了你,只可惜,你今日依旧难逃一死!”
姜繁深深喘了口气,目光清明的看着他,暗下却觉手掌虎口处震痛麻木,具是方才那股巨大气波爆发之后,他使剑格挡的后果。
此时此刻,姜繁眼望着自己内天罡气越发减少,却是丝毫没有脱身之计。这三人中,秦啸云虽还在运气疗伤,不会出手,可是有那霍天启与谢天瀚,他也极难逃跑。
想到此处,姜繁心底不由深深叹了口气,莫非今日,吾命当真要留在此地不成?
“谢兄,这姜繁实力过强,短时间内很难令他束手,接下来何不我二人携力布阵,让这厮自己困死阵中,也省得亲自出手,如此麻烦!”
霍天启暗中与谢天瀚说道。先前为了对付顾念卿四人,他们三位早有练习过一套绝杀阵术,这等大阵威力极强,绝非个人实力可破,本来是要他三人合力布阵,方才能够发挥大阵全部威力,此番既没了秦啸云,那大阵威力自是被减,但由他二人施展出来,只对付姜繁一人却也足已!
本来他们还不愿提前暴露手段,谁曾想这姜繁会如此强大,只能是用阵来对付他了。
谢天瀚也明白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等到那顾念卿三人追来,他们便再无机会可杀姜繁了。
于是便点了点头,与霍天启各朝一边站立,两手开始于身前凝结道印。姜繁见状,一时也不明他们这是作甚,只怕又是什么对付他的手段罢了!
随着二人手印变化,道道红光法印瞬间爆出,聚在二人身前开始重叠一起,旋即便见阵阵红芒刺目夺眼,一道经由那些法印所组之巨大两角红光阵术,就这般把姜繁困在其中。
身处这等大阵,姜繁只觉四周天地灵气被完全吸纳一空,丝丝宛若血气一般的红色纹路,把他周身四处所有退路均给完全封闭。
待到四方空间完全被闭后,一股恐怖的吸力猛然惊起,竟是开始迅速吸收姜繁内天罡气起来。
察觉这点,姜繁立时惊恐大骇,旋即连忙盘膝而坐,固本定元,这才使之罡气流失减缓,只是即便如此,他的内天罡气,还是一直被那红色大阵给疯狂吸取。
如此状态,只怕无需多时,他内天罡气便会被完全吸纳精光,到时化作手无缚鸡之力,唯有任人宰割了。
这等阵术竟如此诡异邪恶,人一旦身处其中,立时为了保住自身罡气,只能盘膝固本,变得毫无还手之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