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搭理司空寒烟以后,姜繁再次朝着四周所有兵器探查过去,只是不出所料,他依然是没能感知到雷落剑的气息。
这里四下都是长兵剑器,若要仔细查看,也不知要找到甚么时候,此时半个时辰已去,只怕那些玄兵宗的强者,也都在回归的路上了吧!
想到这里,姜繁皱眉起来,神色有些无奈,暗道:莫非,此番就要空手而归不成?
只是寻不到雷落剑,他也不得不撤离了。毕竟在这玄兵宗,时时刻刻,都有意外和危险发生。
最后望了望这座宏伟庞大的古殿,姜繁心有不甘,但也果决的转身离去。
他这一走,那司空寒烟这便缓缓睁开双眼,冰冷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姜繁随后回到那浣衣房,把自己的那件“清月白羽衣”重新穿上后,这便朝着宫宇楼阁的后山而去。
他先前来时,就已瞧见那里有地方可以下山,因而便想去到那里,只是他这才起步,那远方的天空中,就已极速降下来数十道清光。
那些清光落到地面,均现出来数十道人影,姜繁隔远,虽不曾看清他们模样,但籍着那些人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他不用想,也知那些人正是先前被清漪吸引过去的玄兵宗各脉强者。
清楚这点,姜繁顿时脸色大变,暗呼一道:糟糕,遂急忙寻了个隐蔽角落,躲藏起来,体内气息也被他完全掩去。
此时此刻,他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会来得如此之快,也不知现在清漪究竟怎么样了。
正在姜繁思量间,只见那些人直奔那座古殿而去,而其中,他还望见那梁景春神色苍白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少年沉默,心中有猜测,他莫非便是被清漪所伤不成?
只是现下这些人一回来,他便不能继续朝着后山去了,否则的话,期间若是一不小心被一人发现,他即刻便会受到无情围杀,到时候,后果难测。
只是眼下又该去往何地?总是躲藏在这,却也不是甚么好办法。
姜繁思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可行。这时,那远处古殿倏然爆发出一阵怒喝声,姜繁倾耳一听,便知是司空寒烟告诉了那些人,他曾来过的事情。
同一时刻,偌大玄天神峰之巅,天空中开始飞起数十道身影,正四处探查起来。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化气境初期的内门弟子,极少一两个,乃是中期之境的长老。
显然,他们是接了命令,要趁着姜繁还未完全逃出玄天神峰之际,把他给找出来。
明白那些人的意图后,姜繁心中也是心急不已,甚至自己都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撤退。
此刻被这些人如同天罗地网般的搜索,姜繁深知时间一久,自己必被这些人探查到踪迹,到那个时候,等待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少年咬了咬牙,心中一狠,便转身朝着那古殿的方向走去。常言道:最危险之地,亦可是最安全之所。
这些人现下四处释放神识探查,只怕也不会想到,他会重新回到那古殿去。
姜繁果然没有猜错,天空中那些探查的弟子,大多数都在其他地方,几乎无人注意到古殿这里,毕竟,眼下玄兵宗宗主长老们,都在古殿之中集合,他们所想,姜繁哪怕再胆大,也绝不敢去那里。
只是少年还真就去了那,通过无数阴暗角落,姜繁行动间,藏形匿影,很快便回到了古殿之处。
这里四下都是各种各样的房间楼阁,姜繁取了一间开门进去后,便微启木窗,目光紧紧盯着那古殿方向。
只见那古殿大门紧闭,从中却并无丝毫声响流出,此时,姜繁在看那天空,这里果然少了那些人的灵识扫描。
姜繁暗暗松了口气,现在只能盼望夜晚一到,这些人在寻不到自己后,最终会稍微安静点吧。
只要到时间他们不再这样大张旗鼓的进行搜索,自己就能有机会逃去后山,直接顺着山势地险,离开这玄天神峰。
心中慌乱逐渐平息,他这才有时间打量这座古楼。
这四下里,都是夜明珠的光辉。幽幽的光亮,映照着整个古楼,四周满是存放在巨大柜台之上的书本竹简。
原来,这座古楼,是一处藏书阁啊!
只是一般藏书阁都是无比重要之地,为何这里却无人镇守?
姜繁带着疑惑,像着一处书柜走去。只见那些书柜上,书本各式各样,有竹简、木本、石拓、卷轴,还有一些珍奇龟甲类文章。
姜繁心下好奇,遂拿起一本纸制泛黄书,却见其上积满了灰尘,好似很久无人打扫一般。
带着一点诧异目光,姜繁遂抚手拭去那些微尘后,这便打开古书,看了起来。
只见书中第一卷,正写三字,曰:《忘尘经》。三字翻篇,便有一段用极古之文字所写的话,姜繁并不能看懂。
他只觉那些字书来繁琐生僻至极,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明白的。无奈之下,姜繁又翻阅了几篇,还是一如既往,都用极古文字所写。
最终,姜繁只得放弃,把书归还原位后,又被一卷竹简吸引了目光,这一次,那上面所刻文迹,他倒是能够看懂了。
只见其中一根竹简上,从右向左,由上至下刻着一段话:胤胤有名,骋万代功业以永恒不衰。
对于这话,姜繁却不明真谛,但下一句,他却恍然大悟:悠悠无谓,籍千秋造化以主天宰地。
好一段霸气绝伦之词。
姜繁心中暗自称叹不已,也不知这竹简上所书文迹,出自何人之手,竟有此等天地称雄之心,想来这所书之人,必然是修为参造化,功业至万古的英雄人物了。
姜繁于心中十分钦佩这种敢于逆天蔑世之人,只觉如他这样的人物,才是不枉人世走一遭。
也不知这位前辈,究竟是传说中的何人。
姜繁心潮澎湃,接着看下去时,却发现剩余部分,都因岁月侵蚀,而变得模糊不清了,虽依然能够望见字迹,但是稀薄得恍若无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