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玲珑镜,终于现身了。
众人此刻的惊喜,难以言语叙述,童心童德携弟子四人,即刻到前,朝着姜繁竖掌道:“小友,贫道稽首了,还望小友能为我等让路,贫道答允,往后,你便是我天至阁一位尊贵客卿,若有求援,天至阁必然应允。”
姜繁心底一怔,遂拿眼打量了一下这六人,只看那童心老道,满脸温和笑意,好似真如一名慈祥老者一般。
只是他还未回话,一道冷哼便已再度传来:“姜繁,此番取那玲珑镜,乃是我道宗大事,若你再阻我等,此事一过,我等道宗必然举全宗之力,拿你是问。”
少年闻声而望,却见那前方,田燚子等人正拿眼冷冷盯着他,此话说来,警告意味极重。只是田燚子哪怕不言,他也能想到这玲珑镜对于玄兵宗重要性。
也不知玄兵宗和天至阁,是以何等手段得知此地有神器玲珑镜,而同来掠夺。可为何天宝器阁与凌云殿等道门宗派,直到现在还无人来此?
要知这神器可是异彩纷呈到了那苍穹之上的,按照时辰天数,此番理应有人而来才对,为何直到现在,还无人到此?
少年心中沉思,脸有疑惑,他这般脸色,看在童心童德眼中,以为他是被自己所说条件动摇了,更是大喜过望。
这少年一身修为乃化气境中期,实力堪比玄兵宗不世天才司空寒烟,日后定有大作为。如此人物,若无必要,他们也不想与之为敌,而且,若能荐他到天至阁,成为客卿,亦是天至阁实力大增之惊喜也。
哪知,少年思量一下后,却对众人摇了摇头,叹道:“我并不想与诸位争夺那玲珑镜,只因徐剑清前辈仙逝已久,此番若几位因神器而毁去道门前辈遗骨,此事说讲出去,只怕也不光彩,若几位信得过在下,便由我亲自取出那玲珑镜来,随后移出这石屋,再任凭诸位各自争夺,便也不干我事,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姜繁左思右想了后,取了这折中办法,毕竟这些人可皆是道门强者,实力强大不说,背后身份更是庞大复杂。而如今,他一人孤掌难鸣,岂能以一对众,引来怒火,自取灭亡?
只是他自然是当真对神器无感,却又怎能叫这些人相信他来?在那些人看去,若他取了神器,头也不回跑了,仅凭他们修为高低相差不多,只怕也不一定追得上他,岂不就此把神器拱手让人?
要知天地神物,各有天工造化,取无上气机巧缘融入其中,无论对己对人,都有难以估量之好处,试问修炼者,怎能不为所动?
想到这,所有人具都怀疑的望着他,其中,童心沉默片刻,拿眼看姜繁笑道:“小友所忧甚是,我等取玲珑镜时,自当小心谨慎,不去触碰这徐高人遗骨便可,还请快快让道,以免久则生变尔。”
这时,田燚子眼见那童心老道对姜繁一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生怕那小子当真听信了他话,叫那二人进去而拦阻他们,这便朝童心讥讽道:“老道士说得冠冕堂皇,岂不闻先前偷袭我等时,你可曾顾得甚么道义来?”
此话一出,童心童德脸色又变,童德秉性暴躁许多,立即怒喝道:“小辈,安敢胡言?”
马萧然即刻跳出,望他二人冷笑道:“田师兄哪句言错?你二人卑劣至此,谁知等会取神器之时,不会一激动,便又错手毁去了那尸骸?”
童德更怒,口中大喝道:“放肆,还敢胡言乱语,且吃我一掌。”
语毕,遂举掌聚气,身化金色巨影,便朝马萧然狠狠冲去。
马萧然见状,不惊反怒:“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家伙修行了几百年,究竟有何真本事。”语罢,自挺枪而动,枪出如龙,也朝那童德老道刺去。
见二人战一处,田燚子与梁景春目光更冷,死死盯着童心等人。只聆一声清脆剑兵出鞘声,便是太妖神剑,再度爆发。
一时间黑气滚动,妖力摄人,童心见此,立时心生惊骇,警惕非常,遂连忙后退数步,拿眼紧盯着他。
无视他那防备大敌之状,梁景春想了想,却不去看他,而是剑指姜繁,声音异常阴寒道:“小子,再与你说一道,让是不让?”
姜繁闻声,目光一下子变得冷傲起来,先前他所惧,不过是这两帮人一拥而上,而今又见他们各自为战,少年自然不再多想,眼见梁景春如此嚣张,不由冷笑道:“我若不让,你又待怎样?”
梁景春目光阴气一闪,手中太妖神剑源源不断,滚动出一股股亘古黑气来,此间世界里,更因这诡异神剑,而散发出一阵无穷妖力,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蚕食四周一切灵力来。
“不让?那我便杀了你,再取神器。”
一言甫毕,梁景春身化黑影,惊起阵阵妖魅之迹后,立刻朝姜繁一剑劈来。
面对那诡异神剑,姜繁先前早有观察,深知此剑古怪,不可轻易近身接斗,这便运转雷落剑,释放恐怖闪电间,隔远便朝梁景春雷轰而去。
突闻闪电,梁景春早有预谋,只见他不避反进,以手中太妖神剑为先,竟直接迎着那雷霆闪电,便向姜繁继续刺去。
转眼后,闪电立时击中了他,只是紧接着让姜繁惊骇的是,那无往不利的雷霆天罚闪电,在这一刻,不但不能让梁景春受伤,还叫其手中之剑黑气更浓,妖力更甚,那刺来之威,则更为强悍。
少年大惊,虽心中不明所以,却也连忙起剑格挡身前,与那梁景春交锋一处。只待其终于近身,姜繁只道无穷妖力,竟是开始侵蚀进入了他的身体之中,随之而来的,是那神剑黑气,滚动在他周身四处,把他所有可退之路皆已封闭,使之灵气难入身前,不可为他所用。
初对这等古怪之器,少年根本无从来战,只觉身体之中,那股愈积愈多的诡异妖力,正在大肆破坏他的五脏六腑,甚至是时间一久,更要危及他的内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