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田燚子斥声怒吼,姜繁冷冷一笑,却不搭理,反之手下雷落剑,又连出五剑,剑剑斩出天罚雷霆,使那马萧然大惊失色间,身上衣袍袖口,已被劈得粉碎。
田燚子更怒:“好小子。”
话音未落,双拳火焰早疯狂燃烧,也闪去助阵马萧然。面对二人联手,少年皱了皱眉,便手起剑落,乘势却退,直退到徐剑清尸骨跟前,遂拿眼冷冷望他二人:“怎么?想来个依多胜少?”
见他退去,马萧然这才得以机会喘息一下,只看他大口呼吸,便知方才一番交手,他是何其危险了。
眼见于此,田燚子暗地里嘴角一抽,遂望向姜繁,目光阴冷至极,说道:“哼,对付你这野厮,却不必讲究甚么正法道义。”
这时,柳镜突然上前,好看的眼睛里,生出些漠然冷酷,径直盯着那先前辱骂徐剑清的马萧然,冷冷道:“这是我家,岂容你们在这放肆?都给我滚。”
梁景春眼见柳镜发怒,原本抱着看戏的心态,不知为何一阵焦急,连忙朝田马二人道:“两位,切不可鲁莽,此地乃是徐前辈仙墓所在,若要解决私人恩怨,便去那外面才是。”
语罢,他还拿眼冷笑着望了望姜繁一眼。
叶媚也上前道:“二位师兄,梁师兄说得甚是,这里不是打斗之地,万不能破坏了徐前辈仙墓矣。”
二人闻声,脸有不愉,却也不再说些甚么,只是田燚子拿眼望着姜繁,讥笑道:“敢去外面较量否?”
出人意料,姜繁笑道:“要去,便也是所有人皆去,哪能留下些人在此?”
少年生怕自己出去了,却有人又对徐剑清尸骨不敬。他虽与这清风道人不相熟,但见他平生事迹,便格外钦佩与感叹,因而不准他人起甚么祸害之心。
司空寒烟闻言,几经思量,也知这里并无玲珑镜,便想答允之际,却有一阵长笑自那外屋传来:“哈哈,诸位来得早,也不等等老朽二人。”
闻此声音,众人皆惊,尤以田马梁三人神色巨变,脸有怨恨浮现。只当所有人回身看去,果见六人站那玉门处,正拿眼笑看着他们。
这来人,自然便是天至阁六人,此时此刻,那童心童德二人,也见着了梁景春三人,不禁目露惊讶,心生诧异。
这三人没死?
童心目光一转,便又变得慈祥和蔼起来,举手笑道:“原来三位道侄在这,可让老朽好找,不过你们既然无事,那真是太好了,适才在那黑云中,受那鱼兽影响,使老朽错手伤了你们,真是不该,老朽在这赔礼了。”
众人闻言,脸色各不相同,姜繁玩味默然,只做看客,而那梁景春,却是忍无可忍,脸有愤恨,大怒道:“好一个错手,既然如此,便让我也来个错手吧。”
语毕,只听太妖神剑铮然出鞘,一场黑气滚滚而散,妖力澎湃间,梁景春身化魅影,运剑直取那童心头颅。
面对太妖神剑,童心显然极为凝重,丝毫不敢小觑半点。眼见那剑随人动,刹那而来,童心大吼一道,只见他浑身金光遍体,一根巨大圆柱再度现身跟前,把他整个人完全护在其后。
只听一声金属碰撞,一剑一柱两两相接,随即剑弹而退,那金柱却是浑身颤抖,好似受到某种恐怖气息重创一般,竟是金华再减,暗淡起来。
童心大骇,他怎也料想不到,这太妖神剑竟如此邪异,只须一剑之威,便让他的法宝落去半数威风,这要是再接他又一剑,那还得了?
想到这,眼见梁景春又运剑而来,童心立时大吼:“师弟快助手。”
童德闻声,想也不想,便唤出另一根金柱,绽放万千金华,朝他扑来。随即两人左右为助,两道金光交相辉映下,这才抵挡住了那手持太妖神剑的梁景春。
他三人战在一处,田燚子马萧然早有预谋,心中恨意更甚,即刻便起势闪去,想助梁景春一臂之力,好杀了那两个卑鄙无耻的老家伙。
只是他二人方动,便有两人提剑而来,阻在了他们跟前。原来,是那天至阁余下四人中的二人。这两人亦属天至阁青杰一辈,实力也有化气境初期。若在平日,单打独斗他们必然不是田马二人对手。只是如今,田马二人身受重伤,尚且未愈,方才又与姜繁交手,更添消耗。如此一来,自然也与那二人处在伯仲之间了。
眼见前路被阻,田燚子目光冷酷,语气森然,朝那二人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敢来阻我?”
谁知那二人早便看出他们内里,即刻冷嘲道:“黑云中九死得生之辈,也敢猖狂?”
田马二人闻声,不禁大怒,再不言说,立即便施展道法杀去。眼见他七人打得难分难解,余下司空寒烟目光愈发冰冷起来。
察觉到她身上寒气,那方丝菡与其一位师兄,不由脸色凝重起来,均把目光盯着她来。
这时,那田燚子眼见司空寒烟还在观战,不经大急道:“司空师妹,你还待等些甚么?便是这些人出手偷袭了我们,此番若是叫他们走脱出去,往后我等道宗脸面,岂非不是丢尽了去?”
此话一出,那正与梁景春交手的童心顿时心急如焚。他早有耳闻,这司空寒烟乃是玄兵宗不世出的天才人物,上两届道门弟子试炼夺冠之辈,此番若她出手,他们哪能不败?
想到这,童心语气急切,连忙道:“司空道侄,你要想好,这里,可不仅仅只有我等几人,倘若叫我等斗个两败俱伤,若是等到寻见玲珑镜,必是再无力与那少年争夺,这番情形,你也愿意看到不成?”
这话一出,所有人具都一愣,姜繁闻言,更是摇了摇头,暗道可惜,这一下,却也是看不成了。
这童心果然不愧是道门老前辈,见识谋略远非他们这些小辈可比,只须一番话,便轻松解决了这场争端。
姜繁暗想到这里,果然便见司空寒烟脸色有些迟疑起来,目光再度朝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