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抵放在苏宛的脉搏之上,赵潜仔细检查了一下才松了一口气。
苏宛的注意力被他的动作吸引去,看的惊奇:“你什么时候还会诊脉这种医术了?”
苏宛记得在这以前,她每次身体不适的时候赵潜都守在她的窗前,那个时候,他可没有一次表现过自己会医术,自己这一段时间也从来都不曾看见赵潜当着她面学习过医术呀。
赵潜动作可疑的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不过去闲暇时候和无闻学了一些皮毛罢了。”
他面不改色:“你这身体是不是就出一些小毛病,朕不学一些医术,又如何能够安心?”
咳咳…
这话怎么说的她多么能闹腾一样,况且每次她受重伤,也不是因为她自己呀。
电闪石光之间,苏宛突然想起了自己提赵潜挡了一剑重伤时赵潜那让人心惊暴怒的场景。
她心中莫名一疼,她好像已经懂了赵潜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学医术的原因了。
……大概是自己重伤那一次和生产时那一次两次的情况都太惨烈,把赵潜给吓到了吧。
现在想想,那两次事情时候之后,赵潜的状态的确不是特别好。
“行了,别想朕的事情了,你还是想想应该怎么回答朕的问题吧。一个阿级燕北罢了,你们两人才见过几面。你就这么担心他?他一出事,你的脸色就能难看成这个房子?”
赵潜冷呵一声,神色之中有浓重的阴郁之色:“这样的特殊,可真是不像是你会有的表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宛的错觉,她愣是从这句话中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杀机。
赵潜肯定是不会对她动杀意的。那么赵潜动杀意的对象就是阿级燕北。
苏宛突然有一些哭笑不得:“哎呀,你这到底在乱想什么呢?我脸色之所以这么难看,那里是在担心阿级燕北阿?”
“我承认我因为有一些担心他,但是那仅仅现在他对本宫投了诚意,算是本宫手里的人而已。”
“当然,我现在之所以会这样,那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我没有想到,兰若国出手竟然会如此狠辣。”
苏宛靠在赵潜怀里揉了揉眼睛:“对方这一次的手段,真的是吓到我了。”
兰若国这是要把阿级燕北这个人彻底给用这种阴损至极的办法彻底毁掉阿。
玩弄太监,而且还在这种情况下强行玩弄不止一个太监的事情一但落实,那阿级燕北的这个人也就毁了。甚至是他妹妹的名声也会连累的废了。
而且最重要的。这种事情就算他能够澄清。恐怕他的名声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这招实在是够毒辣。
身上一重,是赵潜从让侍女拿来的一件披风。
等待阿级燕北过来的时间无趣。
对面燕国皇后目光落在苏宛的身上。语气有一些酸:“哎呀,看看咱们苏宛妹子,和咱们果然就是不一样,娇滴滴的模样就是惹人疼一些——”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话音便在赵潜扫过去的一个眼神之中消失了。
莫名其妙的,赵潜一个字都没有说,也没有凶,就一个平静至极的眼神,硬生生的就唬住了燕国皇后那一张嘴,让她一个字都不敢再说。脖子莫名发凉。
苏宛撇了一下嘴,笑了一声,也不知道那一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直接凑到赵潜的脸庞亲了赵潜一口。
笑颜如花,要多肆意有多肆意。
“是呀,其实我也知道我家皇上特别疼我。有时候就连我都有些展架不住我家皇上对我的盛情呢。”
她向赵潜抛过去一个媚眼:“相公,你说是不是呀?”
一句话没说完,苏宛突然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哎呀,她怎么觉得,她家相公现在的眼神有一点点过于恐怖呢?
只听见赵潜沙哑着声音沉沉的道:“等着。”
具体等着什么,赵潜没有说但是他那一双似乎藏着炙热火的眼神,却已经让苏宛意识到,她接下来可能不太好过呀。
眨眨眼睛,想逼远一点,但赵潜现在的一双手好像是铁一样,圈住苏宛圈的死紧死紧,让她不能远离赵潜一分一毫。
“皇后娘娘,古月国皇子已经到了。”
有太监进来传话。
在赵潜眼神下越来越脸红心跳的苏宛咳嗽一声,连忙移开视线,假装一脸正经乖巧的靠在赵潜怀里看戏。
见苏宛注意力被转开,赵潜冷哼一声,到也并不说什么,只是眼中的那一抹不悦之色,越来越浓重。
太监将阿级燕北带上来了。
不管他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至少他现在的脸色还算不错,衣着还算整齐。
只可惜不管他现在的衣着再怎么整齐,周围那数不清到底多少到看热闹般恶意的,讽刺的,各种各样打量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如果这些视线能够实质化,那么相比阿级燕北现在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
但在这些的情况下,都能够保持面不改色表情的阿级燕北,就更加像是一个人物了。
君不见,旁观者阿级嫣然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苏宛心中对这个人多了几分赞赏。
人到齐,这毕竟是一件属于内宅之中的阴私之事,所以此时由东道主秦国皇后开始审问调查。
一问一答之间事情逐渐清晰。
阿级燕北的回答非常清楚,那就是他根本就没碰过那几个太监,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知道有人让太监请他去角落处,之后突然冲出来了几个人,将他打昏之后,他便一概不知。
之后便是他被人发现和两个太监衣衫不整同处一屋之事。
而那两个太监证词也很清晰坚定,他们都一口咬定了就是阿级燕北对先前那太监图谋不轨,之后又对他们两个图谋不轨。他们两个绝望之下只能用棍子打晕了阿级燕北才得以自保。
还说他们原本也不欲将此事伸张,但他们实在被阿级燕北折腾的太惨了,这才来不及跑。才会被发现。
两方各有各的理,双方一套一套的解释听到人头大。
秦国皇后还没有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处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