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身为赵潜的皇后,倒也不是不能跟着赵潜一起出去交际,处理事情。
只不过是她懒得去折腾罢了,赵潜要做的那些子事情她去了除了做一个漂亮的花瓶以外,并不能给赵潜带来半点帮助。
如此一来,她也不乐意去了。
赵潜示意她看手上的一份资料,上头记载的是当世大国之一,陈国的皇室的具体信息。
“陈国的人明日差不多也到了,朕现在先将他们了解一番,倒也不错。”
陈国?
苏宛想起来了,陈国虽然也是天下顶尖大国之一,但是陈国国内国主年事已高,现在正是陈国国内各派皇子针斗最厉害白热化的时候。
和自己赵国相对比,陈国现在的形式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是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将陈国拉到咱们这一边来?”
“是,也不是。”赵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具体要不要拉拢,以及咱们具体的态度,现在来说都太早了,一切还得等陈国队伍到了之后再下定论。”
苏宛说好,想了想说:“听说陈国这一次过来的阵仗挺大的,除了陈国皇帝以外,还来了两位皇子,皇女,以及一位嫔妃。”
“既然对方带了女眷那正好,等他们到了会见的时候,我也和你一道去看看。”
赵潜没拒绝,只点头说好。
“听闻你在外面遇见兰若娇了?可有事?”
苏宛一顿,“我能有什么事情?倒是跟在我身边的人废了几个。”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问你才对。他们…没事吧?”
话落,赵潜脸上的神色淡了很多。
窗外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但室内的温度,依然像是低了很多。
他嗤笑:“不得不说咱们永宁世子失踪的这段时间的确长进了很多,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一鸣惊人。和他打过照面的十几个人手算是彻底废了,就算能活,下辈子也仅仅只能在床上度过!”
“这么严重?”
苏宛吃了一惊:“看来他这一次来势不善。”
“突然来这么一出,他在挑衅,在对咱们赤裸裸的宣战!”
永宁世子赵泽林这个人往日的行事作风在脑海之中浮现,苏宛道:“这个人之前身为皇室成员,更是你的亲信,太了解赵国了,这么一个人如果任由他发展,那么将来必将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这个人绝不能留。”
赵潜斜眼看她专心分析的模样,颇为好笑,故意去逗她:“留的确不能留,那已皇后之见,这个人咱们又应该如何去清除?”
“这倒是一个问题…”苏宛思索开来,赵泽林既然已经出现在兰若娇的身边,那么很明显,赵泽林现在已经完全投靠了兰若国。
这个时候,若是普通的暗杀等手段,兰若国肯定早就有所防范,或者更甚早就已经铺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自己这边动手,照单全收。
如此一来,暗杀下毒之流的手段,只是白白送人头,得不偿失。
“这件事情你是怎么…”苏宛一歪头就看见了赵潜笑眯眯的样子。
一愣,又那里还不明白,当即恼羞成怒:“喂,你这是什么态度阿,我在很严肃的和你讨论这件事情好不好?”
赵潜实在忍不住之间愉悦的笑出声,哈哈大笑,摊手投降。
“皇后饶命,朕这不是看咱们皇后娘娘费劲全力为朕分忧的模样,实在太过动人,这才一不小心入了眯吗?朕该死,还请皇后娘娘饶命。”
“你还闹?”苏宛羞怒,瞪她,脸上因为气急而染上红霞,看着妩媚动人的很。
赵潜眼神一暗,轻咳了下。直接将人捞进怀里道:“朕那是闹,这还不都是咱们皇后娘娘太过诱人?朕才把持不住?”
因为怕再说下去怀里的小丫头就真的要炸毛了,赵潜缓了缓语气才说起正事。
道:“赵泽林一事你便放心吧,那事朕自有分寸。”
“的确,如你所说,在这个时间点想要除掉赵泽林会有一些困难,但是这并不代表咱们就怕了他。”
“咱们现在的确杀不了他,但是兰若国如果想要凭着这个人来做咱们赵国的文章,那就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那就任由他在那蹦哒了?”苏宛不满。
心情有一些负责。
从情感上来说,赵泽林这个人的确挺可怜的,但是可怜够可怜,现在这个人已经威胁到了自己,威胁到了他们赵国,那么不能将他杀了,苏宛这心里头吧。
就总有一些不得劲。
赵潜哼笑:“任由他?那里有那种好事?”
“朕现在留下他,不过是看他还有一点用处罢了,等他的用处用尽了,那也就是他上路的时候!”
“说起来他这一次现身给了咱们一份大礼,咱们不给他回一些礼物,那倒是咱们的不对了。”
赵潜思索一下,就那么抱着苏宛腾出一只手来写下一份密信,交给身边的总管太监发了出去。
苏宛在赵潜的怀里将那上头的内容看了一个正着,她眼眶一缩。
“赵泽林的父母?她们不是已经被流放出去了吗?怎么…”
苏宛反应过来:“所以说他父母还在你手里,而那流放出去的一对老夫妻仅仅只是你的陷阱?”
苏宛沉默了一下,忍不住感叹:“你们这群皇家男人阿,还真的是…”
够毒,也够狠。
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一句话苏宛现在是真的感受到其中的含义了。
在皇权利益面前,皇族亲兄弟,长辈晚辈之间的亲情还真是一文不值。
“怎么,害怕了?”赵潜低声凑到苏宛的耳边,压低声音问。
那风吹的苏宛下意识一个极灵,翻了一个白眼,反手就将那一张大脸推开。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这个人的残忍无情?”
“反正我苏宛也不是什么好人。”苏宛叹气,幽幽看他:“我现在也想开了,身为大赵皇帝,要守护好这个摇摇欲坠的江山你也不容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反正我的要求也只有一点,只要你不将你那些残忍冷酷的手段用到我们母子几人的身上,我才懒得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