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人也是苏母,而时间,则正是三年前苏母发现她怀孕的时候,那一天夜晚,下着大雨,苏母追着她打不成,在雨中,苏母哭的也是如此的绝望。
苏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目光复杂而放空。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就会来到这里,蹲在这里听着耳边苏母压抑而绝望的哭声。
但是不可否认的,她现在听着这股子哭声,她很莫名其妙的就突然间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很莫名的,就突然间想起了那些年和一个叫凤归男子的相识。
讽刺一笑。
捂住了眼,那之中似乎有泪光再闪动。
凤归,不,现在应该叫做赵潜才对啊。
好久不见呢…
朝廷的动作很快,自苏宛在陈总管那边听见风声之后,不过过了区区三天时间,朝廷派下当朝四皇子,并召集国内上下所有有名医者齐聚岭南地区,共同商议如何让岭南度过南关之事,就已经闹得风风雨雨。
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是很相信朝廷的,这会子平民百姓们突然得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就跟听见什么救世主即将亲临一样。
个个露出了笑容。
但这只是平民百姓的想法。
平民百姓所在的层次低,想法也单纯,自然觉得朝廷来人自就万事大吉了。
但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们想的的就不一样,也不是说他们听见朝堂的安排时没有松了一口气,而是他们松了一口气之后,考虑的东西还有很多。
例如如何在这次浩劫中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如何在这次浩劫中保全自己,又例如朝廷来人了,他们这些地头蛇又应该如何去招待他们。
这些都是很大的问题。
临安城平安酒楼,又一次岭南地区商会在此召开。
这一次和上一次的聚会不同,上一次的聚会来的只是刚好在临安城里岭南商会成员。
但是这一次不同,整个岭南地区的所有商会成员几乎都到了一个整整齐齐。
人数清掉算下来,几乎有两百余数之多。
大家这一次之所以会在这个地方聚的这么奇,自是事出有因。
那就是在这几日内在场的人大家多多少少都已经打听到了消息,据说那京城方向即将到达的四皇子,和全国各地即将汇聚过来的医者们到岭南地区后的落脚点已经定下。
正是他们临安城!
而大家现在聚在这里,商议的也正是应该如何为那四皇子和一群医者接风欢迎之事。
那朝堂所来的四皇子自然是会有当地官员亲自招待并且安排住宿。
这些不用他们这样商人操心,他们现在操心的是,四皇子一到,当地官员接待之后定然是要为那四皇子召开接风洗尘宴席的。
一方面的确是为了给四皇子接风洗尘,另一方面也是变相的让四皇子熟悉一下他们临安的局势。
这个接风洗尘宴席,当地的官员们一般只会挂一个名,而具体该怎么办则一般都是会全部交给他们这些当地商人来考虑。
这也是变相的在让他们已另一种形势向上头献出孝心了。
而现在大家头疼的正是这个接风洗尘宴席到底应该怎么安排一事了。
如果说大办奢侈的来把,在眼下这个时局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但是如果简单的办的话,万一引得那四皇子不高兴了,对他们又是一场灾难。
如此,大家忍不住头疼起来。
苏宛对这件事情并不敢兴趣。所以这一次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参与进去,而是一直在一边安安静静的作壁上观看着他们讨论。
但是耐不住有人惦记着她阿。
只见那边都快要讨论的头枯了的一个商业突然用余光瞄到了在一边安静的她。
突然眼前一亮。
“哎,不是,我就说咱们今天怎么缺点什么,原来是咱们的苏老板没有开口阿!”
“哎不是,刚刚我都没有想起来,咱们这些人在这里讨论个什么劲?要是说起举办布置宴会的话,那咱们苏老板说第二,在场的人之中又还有谁敢称第一?”
这话一处,在场的人皆眼前一亮,视线都紧紧的盯住了苏宛。
刚刚那厮的话还真不是扯淡开玩笑,苏宛举办宴会的能力手腕还不是盖的。
就算在场的人还有很多对苏宛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就能够加入他们岭南商会,并且还能有一种大家影影约约已她为首的地位有些不屑甚至是质疑。
但是大家不得不承认,要说举办宴会翻新的花样之多,宴会不断创新的精彩度来说。
苏宛的能力还真是在场的热闹之中数一数二的。
苏宛在设计举办宴会上的天赋,还真是让在场的人们心服口服。
大家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有一个人当场豪爽大笑。
“对对对,李兄这话说的极对,咱们这群老家伙们可真是老糊涂了,咱们竟然都有苏老板这个举办宴会的高手在,那咱们还讨论个什么劲呢?”
“要不依我看,招待四皇子举办宴会就干脆全权交给咱们苏老板得了,我相信这么一件区区小事苏老板一个人定然可以完美轻松的解决。所以阿,这一次的露面机会,大家干脆也就别抢了,直接就让咱们苏老板一个人展示一番如何?”
“对对对,看兄你说的极对…”
“是啊是啊…”
“这办法真是妙阿…”
“不错,那感觉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给那群当官的传话?”
“那肯定就定了阿。快去快去…”
那厮笑眯眯的话听着是有一些阴阳怪气,但是却莫名的得到了在场人大多数人的符合。
大家立马个个满口说好,三言两语间就飞快的自顾将这件事情敲定下来。
最后敲板传话散伙一套流程下来所有人都做的一气呵成。
最后只剩下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莫名被安排上了这个重任的苏宛:“……”
不过只是前后一盏茶的功夫,满屋子的上下两百人就好像是怕她突然反悔将这件头疼的事情又推回去,让他们再跟着头疼的一样个个脚底抹油起身告辞,跑的干干净净。
一个都没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