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队。前几天。开了一次党支部大会，选举出了下一届支部委员。杨文军。当选举为群众委员。党支部委员一共五名成员，还有周贵友，蔡远涛，高文理，徐得录。他们都是资格老，党龄长。杨文军当兵才一年多点，党龄才几个月。在各个方面都尊重他们。
三月份的天气。扎木的气温暖和起来了，冰雪融化了，只是高山上还有没融化的雪。卫生队的几块菜地，开始种菜了。卫生一班值班。卫生二班种菜。今天。他们种的是土豆。童班长带着全班人员，拿着劳动工具，抬着土豆种，肥料。来到药房旁边的一块土地，两个人拉着绳子。几个人用铁锹沿着绳子，铲出一条沟，把加工好的土豆，距离一尺远放一个。然后。丢一把肥料。陪上土。等待土豆的生长。
住院部。这一个月是徐副处长，高医生值班。春天来了发病的人多一些。病房里住得有，二十几个伤病员。其中。有几个是训练战场，送下来的伤病员，他们的伤不重，有腿部负伤，手膀负伤，还有冻伤的伤员。其它的是内科病员，阑尾炎外科手术病员。藏族同胞病员也有几个。病员炊事班，有两个炊事员做饭。他们的工作有一点忙。每一天为伤病员服务。他们每一天，给藏族同胞病员送饭。藏族同胞病员的食量大。一个人吃的食物，要比卫生员多一些。
门诊室。这个月又是蔡医生值班，春天里门诊量有所增加。拿药的病员明显增加。多数时间，小穆在药房值班。杨文军有时候，在制剂室，配制输液用的溶液，高压灭菌，配制外科药膏。有时候到中草药库房整理。药品库房，每一个月底要盘点。掌握每一个月，药品的消耗情况。同时。也掌握药品的采购数量。
一个冬天过去了。眼看着中草药材快要用完了。又要组织人员上山采集中草药。杨文军。工作有一些忙。
一天晚上。支委会上讨论一件事情。由于部队生活物资，冬天大雪封山，物资运输有一些困难。病员的生活条件要差一点，这样不利于身体恢复。支委会讨论，怎么样改善工作人员，病员的生活条件。司务长也来参加会议，他也反映，冬天大雪封山运输问题，生活物资比较匮乏。周队长。想出来一个办法。卫生队联合运输队，买一条牦牛来，杀了后各分一半。运输队长，是周队长的老乡。关系十分好。几个支委一致同意。
在藏族同胞那里，买一条大牦牛，只要一百元钱。周队长打电话给运输队长，两个人商谈好了，先由运输队出钱，开汽车去买，拉到卫生队来杀了后，分牦牛肉的时候。卫生队付一半的钱给运输队。商谈好了，就开始实施。
第二天上午。运输队长开着一台汽车，拉了一条牦牛来到卫生队，汽车在食堂旁边空地停了下来。卫生队也去了几个人。把牦牛从汽车上赶下来。用绳子栓在桃子树上。也有一些人围观。大家不知道怎么样杀牦牛。牦牛很大，威武雄壮，大家不赶靠拢。周队长来看了看。
他笑着说：“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用手枪打死就行了。”
运输队长也笑着说：“这到是一个好办法。打死了就剥皮，免得伤到人。”
周队长叫通讯员拿来手枪。周队长。把手枪拿给运输队长，运输队长拿过手枪，上好弹夹子弹上膛。看了看牦牛。不知道打什么地方。
周队长急忙说：“打牦牛头脑。那是致命的地方。”
运输队长，拿着手枪走近牦牛。用手枪对准牦牛的头脑，连打三枪。牦牛头甩了几下。伤口流了一点血出来。牦牛没有倒下。还在悠然自得吃地上的草。围观的人看见也发笑。等了一阵。牦牛好像没有事情一样。大家都在纳闷，为什么牦牛头脑连中三枪。还巍然不倒。
周队长。又急忙对运输队长说：”再打几枪。打头脑部位。”
运输队长把手枪，对准牦牛头脑部位，连续开枪。把子弹夹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完了。牦牛头部伤口流了一些血，牦牛还是屹然不倒。牦牛甩了甩头上的血，依然再吃草。卫生队的人员听到枪声。过来观看。翻译也来了。他看了看。
他对周队长说：“杀牦牛不是这样杀的。牦牛身体高大。身体里面的血很多，一时流不出来不会死。手枪打不死牦牛。”
周队长和运输队长急忙问：“打不死又怎么办？”
翻译又说：“去找一个藏族人来，他们知道杀牦牛。”
周队长对翻译说：“你去找一个，会杀牦牛的人来杀牦牛。”
翻译说：“要得。把车子开去，我叫一个人来杀牦牛。”
运输队长和翻译上了车，开着车子出了卫生队。牦牛还是没有倒下。仍然在吃地上的草。牦牛头部伤口的血，流了很多在地上。过了一阵。汽车回来了。里面坐着一位藏族同胞。停车后，藏族同胞从车子里面下来。大约三十岁。一米七的个子。胖胖的。右手暴露在外面。翻译带着他，来到牦牛跟前。翻译跟他说了一些话，他从腰间解下一根绳子，又拿了一根木棍，走到牦牛跟前，牦牛看着他。他上去用绳子，把木棍捆在牦牛的嘴巴上。然后。搬动木棍。把木棍跷在牦牛的角上。过了一会。牦牛的肚子鼓得圆圆的，又过了一会。牦牛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藏族同胞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熟练地把牦牛的头割了下来。然后。剥了牦牛的皮。把牦牛肢解后分成两半。一条威武雄壮的牦牛，就这样被绳子捆住嘴巴，窒息死亡后。被一把小刀，割下头脑剥皮后肢解了。分解成两半。大家看了后，十分惊奇。运输队长拿了一半到汽车上，卫生队司务长，拿了五十元钱，给运输队长。他开着车子走了。司务长拿了五元钱，给杀牦牛的藏族同胞。他拿过钱。
连声说：“金珠玛咪呀咕都。”
卫生队人员。把牦牛肉拿到厨房，把好一点的牦牛肉，又分给病员伙食团。卫生队有了牦牛肉，生活上有了一些改善。
四月初。新兵来到老部队。卫生队也分配了，十六个新兵。新兵里面有一个高中生，两个初中生。其它的都是高小生。分配到卫生队的新兵文化程度，比连队的新兵高一些。医务工作没有文化，是不得行的，卫生队复员了六个老兵。由于国际形势的需要，卫生队要扩编一个卫生班，有的连队老卫生员复员了，他们又派新卫生员，来卫生队培训，再加上卫生队新来到的卫生员，卫生队办了一个医护培训班。给地方培训了几个人员，一共有四十几个人学员，分成五个班进行培训。
新兵来到卫生队的第二天。卫生队也办了一个，新兵欢迎会，十六个新兵来到会议室。没有值班的老兵和干部们，参加新兵欢迎会。杨文军也去了。前排坐的是卫生队的干部，后面坐着的是新兵，再后面坐的是卫生队的老兵。大家都在议论这些新兵。周队长来到会议室。大家拍手欢迎。周队长来到讲台上，他向下面坐着的人看了看。
他笑着说：“新兵战友们你们好。我代表卫生队全体人员，欢迎你们来到卫生队，学习医疗技术，为伤病员服务。”
然后。他又讲了一些话。又宣布了，成立新兵班。卫生班的老卫生员，刘军为新兵一班长，张元华为新兵二班长。周队长宣布完了后，干部代表蔡医生讲了话。老兵代表，童班长也讲了话。开会结束后。班长和副班长，一个带着八个新兵，到寝室去了。
晚上。卫生队举行了会餐。欢迎新兵来到卫生队。他们学习医疗业务技术，全心全意为伤病员服务。
又过了几天。各个营卫生所和连队，派来培训的卫生员来了。他们有十几个人。编成两个班，为新兵三班和新兵四班。李东明为三班长，陈才理为四班长。一个医助担任地方学员班长，卫生队的医护培训班开始了。蔡医生主讲，战地救护四大技术，止血，包扎，固定，搬运。以后讲人体解剖。医疗技术方面，疾病的防治。诊断，治疗。杨文军讲药物的名称，含量，作用用途，口服剂量。卫生队的医务培训班，就这样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