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缺冷哼一声,屈指一弹,手中之剑便是被弹射出去,双足在地上使劲一蹬,整个人跃至虚空,带着强烈的旋转之力踢向司空摘星,周围的空气被带动形成一道道小型的风旋四散开来。 司空摘星虎目怒睁,旋即大喝一声,拳头直击向空中,拳头处的空气被挤压形成一个圆弧,无形的空气炮顿时在其拳头处形成,带起一阵刺耳的尖鸣声,迎向地缺。 “蓬” 两者相触,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司空摘星被地缺的冲击之力击退几米,双脚在地上划出一道黑色的痕迹,手中夺来之剑更是被螺旋之力弹射出去。 地缺借着反震之力,朝着落剑之处弹射而去,在相隔离剑几米之外,手掌微曲,一股吸力自掌心暴涌而出,便将地上的剑强行吸掠过来。 “老匹夫看来你还没有退步嘛,但就这点水平,想要阻拦我,恐怕还差了一些。”司空摘星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轻声笑道,斗气却是迅速穿梭过经脉,那一点微麻感顿时消失不见。 “哼,无毛小儿,只会逞口舌之利,待会将你拿下,看你还能否如此滑舌。”地缺微眯着老眼,缓缓说道,并没有因此而动气,体内斗气也是毫不迟疑的活络着腿部。
司空摘星身形一闪,眨眼间便出现在地缺咫尺之处,拳头包含着澎湃的斗气怒砸而出,和地缺猛掠刺出的利刃相碰一起,金戈交击的声音响彻四周,周边山壁碎石横飞,地面被斗气震裂的裂缝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两道身影纠缠一起,打得难分难解,不时传来一两声沉闷的声音,似乎在激斗中两者都受了些伤。 黑色身影每一次想要强行掠过都被另一道紫色身影强行逼退,数次冲击都是无功而返的黑影停在不远处,现出司空摘星的身形来。 司空摘星微喘着气,眼神死死盯着不远处也同样显露出疲惫之色的地缺,手掌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液,骤然脸色一变,胸口便是传来一阵阵隐痛。 “该死的,时间过去这么久,药效准备过去了,还不能突围而去的话,不用等那老匹夫动手,我自己就先躺在这里了。”司空摘星眼中焦虑悄然露出,旋即便消失不见。 “不行了,这样下去,等那老匹夫的弟子一到,到时逃离此地的难度将呈几何倍的增加。”司空摘星咬了咬牙,眼中寒芒一闪:“老匹夫,你就这点水平的话,那就受死吧。
” 一股磅礴的气势顿时冲天而起,一道道红色的能量萦绕在司空摘星周身,拳头被层层能量包裹起来,蕴涵着恐怖力量的拳头使得旁边的空气有些扭曲起来,司空摘星头顶处上空的能量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烧云,瞬间便是全部进入司空摘星体内,随着这一股恐怖能量的加入,气势更是在此刻又攀升一截。 地缺神色凝重的看着远处准备施展恐怖杀招的司空摘星一眼,“哼,别以为就只有你有底牌,老夫同样也有底牌没出,今次就让你看一下老夫合毕生经验,创造而出的黑炎龙斩。” 语罢,一股异样狂暴能量波动,在另一端冲天而起,两股狂暴的能量瞬间争夺起这附近的空间地盘其起来。 断崖附近空间的能量越来越狂暴,空间微微扭曲,看上去,给人一种虚幻诡异的感觉。两者聚集的能量在断崖高空之处,完全遮掩了上空。
“喝,狂暴咆哮弹!” 司空摘星怒吼一声,周身顿时激起一片尘雾,从尘雾之中,一颗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球宛如一颗炮弹瞬间掠出,周围的空气都被瞬间蒸发,形成一片片真空地带。 地缺整个人被一团团乌云围绕着,随着乌云的消散,闭着眼帘的地缺也是怒目一睁,浑浊的老眼闪过一道黑气,手中剑刃已布满黑色斗气凝化而成的黑色烈炎,却让人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感,但毫不怀疑,只要被沾上一点,实力稍弱之人,会被焚烧得尸骨无存。 “看我黑炎龙斩。” 地缺手腕急动,手中之剑化做一条黑色巨龙张扬舞爪着狂啸而出,引起剧烈的空间波动,甚至产生一丝丝的黑色裂缝。 远观断崖,只见一颗红色的炮弹和黑色巨龙狠狠碰撞在一起。 就在两者相撞之时,不远处的望天城里的那位中年大叔微微抬了抬头,望了断崖方向一眼,嘴角微掀,旋即又埋头算帐起来。
“嘭” 沉闷的声音从断崖之处响起,随即一股狂风突兀涌现,朝着四面八方狂涌而出,狂风之猛烈,直吹得周围之树连根拔起,断崖瀑布流淌之水,更是被暴烈的狂风席卷形成水龙卷,露出常年被水流淌而过光滑的崖壁。 两道碰撞在一起的身影之处的空间已完全扭曲,两种能量混合在一起,就像浑然天成一样,不分彼此。 当两种能量互相吞噬到一定地步时,搅合在一起的能量停止了搅动,在这一团能量中间,诡异的出现一点光泽,随着光泽越发刺眼,混合的能量达到了极限,顿时如惊雷一般巨响,一股狂暴的能量风暴至断崖处席卷而出,能量风暴向四周狂涌而出,在瀑布之间形成的水龙卷被能量风暴诡异的蒸发掉,被狂风连根拔起的大树,断崖山涧的石头,瞬间被绞成粉末,断崖山头更是能量风暴被削成一个平台。透过能量风暴隐约看见两个身影倒射而出,狠狠的摔在地上。 能量风暴过后,断崖瀑布后的崖壁就像被刀切割过一样,光滑无比,良久,瀑布才重新奔腾而落,山头更是被夷为平地。 六阶已是如斯恐怖,那七阶,八阶之上呢?移山倒海也不为过。
被风暴带起的沙石缓缓落下,一片灰蒙蒙之雾掩盖了断崖半空。除了瀑布重新至高空奔腾而落的沉闷声音之外,在无一点杂音。 透过沙石之雾,可以隐隐看出两道模糊的身影躺在地上,相隔并不是很远。 当半空沙石已完全消失,露出了躺在地上的司空摘星和地缺,两者衣裳破烂,身上布满道道血痕,身上满是掉落的沙石,更显得狼狈不堪。前者的手掌已完全血肉模糊,双手所戴不知为何物的黑手套只有手腕一小部分覆盖在手腕之处,手腕之下,只见血肉模糊的手掌。后者手中只剩一枚剑柄,剑刃在先前的激烈碰撞中已完全粉碎,胳膊更是诡异的弯向另一边,就像面条一样软绵绵耸搭在地上,明显看得出骨骼已完全破碎,恐怕没个一两年,难以复原, 战斗之惨烈,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随后赶到的几名地极宗挟持着天祺来到了断崖,断崖被造成的破坏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而长老狼狈不堪的模样更是让他们心头蒙上一层阴影,后者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已,而前者则是宗内高高在上的存在。
天祺被面前惨烈的景象完全惊呆了,无法想象人类能照成如此恐怖的破坏,第一次,天祺第一次产生了要摆脱这该死命运的念头,不想向先前那样,被人可耻的挟在腋下而毫无反抗之力,天祺开始活动脑筋,寻思怎么才能摆脱目前的状况。 “咳,咳。”一直咳嗽声音从司空摘星那里传了过来, 司空摘星用已满是血肉模糊的双手撑起身体,盘坐在地上。相比之下,他幸运得多,身穿金蚕丝甲,身体受创程度远比地缺来得轻,手掌更是戴着乌丝手套,虽然手套毁了,但是手掌却保住了。司空摘星抬起有些发抖的手,朝口袋衣襟摸去,不禁苦笑一声,身体在金蚕丝甲保护下完好无损,衣服可没有保全,放在口袋衣襟的药在先前的激烈碰撞中已完全粉碎,变成粉末飘散了。只能无奈的运起体内残余斗气。这个时候,能恢复一点是一点,但仍留着几分精神警戒着四周。 地极宗弟子被前者发出的咳嗽声收回了神来,惊惧的望了前者一眼,赶忙跑到地缺的身旁四周警戒着,却不敢踏入司空摘星所在的范围半步,能把断崖破坏到这个程度的强者,虽然是重伤状态下,也不自负到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去杀一个重伤的六阶强者,同一阶的每一阶段都相差巨大,何况两者之间差距了整整两个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