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阮风疼的大哭起来。
马翔见阮风被赤金小蛇咬中肩头,他心中大急,双手立即将赤金小蛇的身体握住,用力猛捏,同时想把它从阮风的身上拉开。
哪知马翔拉动了两下,却见那小蛇咬着阮风的肩头死死的,它不肯松口。
马翔担心将阮风伤着,不敢用力太大拉扯小蛇,只好双手用尽全力,拼命猛捏赤金小蛇,想要将它立即捏死在手中。
赤金小蛇将身体一甩,立时将马翔的身体缠绕起来,它的身体猛然缩紧。马翔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双腿就像被一个钢筋铁骨做的细绳狠狠的缠住,往肉里勒去,他的身体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马翔“噗通”一声滚落在地。他用双手拼命护住胸前的阮风,在地上打起滚来。马翔的身体非常强壮,这些年来,他每天几乎都在跑路,所以练就了一个强健无比的身体。
纵然是这样,他也觉得赤金小蛇越勒越紧,他身上的皮肤几乎被赤金小蛇勒烂,赤金小蛇的身体几乎进入了他的身体之中,差点将他身上的骨头勒断!
马翔渐渐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他心中感到一阵悲凉:“没想到风儿的病刚刚被治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和自己就要命丧于此!”
正在马翔快要失去意识之时,他突然感觉到赤金小蛇的身体竟然有些松软了下来。马翔急忙双手用力,拉起小蛇的身体,放进自己的口中,对着它的七寸之处,拼命的猛咬起来。
牙齿所触之下,马翔感觉自己就像咬在了一个软绵绵又坚韧无比的带子上面,一点点血腥的味道进入了他的口中。
过了良久,那赤金小蛇缠绕在马翔身上的身体才完全的松开了,它也松开了咬在阮风肩头的牙齿。马翔急忙将它甩在一旁,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的力气了。
马翔看了看那条距离自己身体不远的赤金小蛇,确信它已经死翘翘了,他才稍稍放心下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又没有一点力气,只好躺在地上,轻轻安慰着怀中哇哇大哭的阮风。
正此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的树丛中传了过来:“小金,小金,你在哪儿呀?”
马翔一惊,转头向声音处看去,只见从树丛之中闪出一个黄袍老者,那老者听到阮风的哭声,他向马翔看了一眼,飞身向他而来。
老者身形微晃,就已经来到马翔的身前,只见他长的慈眉善目,须发皆白,胡子及腰,脸上却是红光满面。好一个鹤发童颜的黄袍老者。
黄袍老者看了一眼马翔,又看了一眼他怀中的阮风,老者不由愣了一下,转头向地上的赤金小蛇看去。
黄袍老者痛叫一声:“小金。”他上前将赤金小蛇从地上拣在了手中,一跤跌坐在地上,他双手不由剧烈的抖动起来。
黄袍老者痛哭流涕道:“宝贝儿,你陪伴了我近百年,如今却先我一步去了啊。”
马翔看老者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不由担心起来,心道:“看来这老者是这条赤金小蛇的主人,我杀了他的宝贝小蛇,他一会肯定会将我和风儿碎尸万段的。”
马翔心中害怕,于是轻轻的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将阮风在怀中抱紧,此时的阮风,已经停止了哭声。
马翔力贯双腿,将追风无影步的功力发挥到他平生的最高境界。他见黄袍老者只顾对着赤金小蛇痛哭,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马翔突然向树林外飞快的跑去。
马翔飞快的逃出树林,也不管跑向哪里,他只是一路飞奔,他的两条腿就像两个汽车轮子一般,很快就跑出了很远,再也听不到黄袍老者的哭声了。
马翔又跑了一会,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险境,毕竟凭自己的一双神腿,现在天下间几乎无人可以追得上吧。他于是回头向身后看去。
马翔刚一回身,立即惊叫一声:“啊呀!”他瞪大了双眼,呆在了地上。
只见那黄袍老者,右手之上缠着那条死去的赤金小蛇,正站在他的面前,距离他的身体仅仅一步之遥。
马翔惊道:“那、那家伙。你、你是人还是鬼呀?”
黄袍老者冷“哼”一声,道:“贫道当然是人。”
马翔道:“那家伙。老人家,我、我不是故意杀死你的宝贝儿的。”
黄袍老者冷笑道:“就凭你的能力,你根本杀不死小金!”
马翔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道:“啊?!”
黄袍老者看了一眼他怀中的阮风,道:“是他帮助了你!你才杀死了小金的。”
马翔一愣,见黄袍老者盯着阮风,他急忙用双手护住阮风,道:“那家伙。老人家,这不关风儿的事情,他这么小,怎么可能帮我杀死你的宝贝儿,你要是想给你的宝贝儿报仇,你就杀了我吧。那家伙,求求你,放过风儿就好。”
黄袍老者道:“年轻人,贫道不会杀你,也不会杀这娃娃。”
马翔闻听大喜,急忙跪倒连连磕头道:“那家伙。马翔多谢老人家,多谢老人家。”
黄袍老者道:“年轻人,你起来吧。”
马翔一边道谢,一边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黄袍老者神情变的温和了起来,他看了看阮风,叹了口气,道:“唉!生死有命,道法自然,这一切都是天道。不可逆天而为,只可以无为顺天道,求有为。”
马翔忙点头道:“嗯,那家伙,老人家说的对,生死有命,道法自然。一切都是天道,一切都是天道。”
黄袍老者微微笑了一下,道:“年轻人,你不用害怕,我追你到这里,不是为了给小金报仇的,我是特地来救治这娃娃的。”
马翔一愣,向阮风看去,这时,他才发现阮风已经昏迷不醒,只见他的脸上变成了赤金色,如同赤金小蛇的蛇皮一般!
马翔急忙叫道:“风儿,风儿。”阮风没有丝毫反应。马翔忙对黄袍老者问道:“那家伙。老人家,风儿他怎么了?”
黄袍老者手捋须髯,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这娃儿中了小金的毒了!”
马翔闻言,急忙再次跪倒在地,磕头求道:“老人家,请救救风儿。”
黄袍老者道:“我看你这年轻人一身正气,不像是个坏人,你来盗取这虚怀云梨,是不是想要解这娃儿体内的禁骨散余毒?”
马翔一怔,他没想到这黄袍老者一眼就看出阮风身体内所中的禁骨散之毒了,于是忙道:“那家伙。老人家,正是如此。”
黄袍老者道:“这娃娃是怎么中了此毒的?”
马翔于是将自己与阮云的关系,阮云夫妇身亡,阮风中毒,自己带着阮风求医十七年之久的事情和黄袍老者全部诉说了一遍,说到伤心之处,马翔不由黯然落泪。他凭直觉,这黄袍老者不会相害他与风儿,所以才将全部事情实情相告。
黄袍老者听完,道:“你很不错,贫道对你的忠义侠心,非常的敬佩。”
马翔擦了一把眼泪,道:“那家伙。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黄袍老者微微一笑,道:“贫道俗家名讳梁天,现在道家称号:逍遥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