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在暗,苏宏在明,现在对方还有楚千秋这个筹码在,苏宏如果表现的过于强势,敌人可能会顾忌他的实力而结束任务,那样楚千秋就真的没救了。
“好狂的小子,既然如此,我邹朗也不欺你,这第一拳我出两成的力气,你要是能接下我邹朗敬你是条汉子!”
邹朗根本没把苏宏这个废物放在眼里,所以这一拳也仅仅是用了两层力气。
伴随着一阵微弱的拳风,拳头在苏宏的眼中越来越大,向着他的面门砸了过来。
站在一旁看戏的秦郝,自然是乐得有人出面解决,既可以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又可以给后面的人敲一个警钟,到时候阁主一定会赞赏他的聪慧,他甚至已经看到了苏宏被一拳打趴下的画面。
苏宏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就静静地看着对方的攻击,连一丝反应都没有。
“这小子八成是吓傻了,刚才的狂妄劲儿呢?”看门的守卫不屑的摇了摇头,又是一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愣头青。
“嘭!”邹朗的拳头在众人的期待中,以一个平常人无法达到的速度,打在苏宏的前胸。
“怎么可能?”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苏宏竟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邹朗竟然被那股反弹力,震得“蹬蹬蹬”连退了几步远。
“你……你小子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防护镜之类的东西,看来楚红雨确实对你这个上门女婿很满意啊,把祖传的肚兜都给你拿在身上防身!”
邹朗有些下不来台面,只能拿出垃圾话来讽刺苏宏,来挽回一些颜面。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苏宏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猩红,这一世楚红雨就是他最初的底线,谁要是触碰了那就自认倒霉吧,显然眼前的邹朗就成了第一个倒霉蛋。
邹朗脱下宽松的坎肩,露出了一身精壮的肌肉,英朗的线条加上古铜色的肌肤,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看的人心生寒意。
“邹朗这是要认真了,苏家这小子怕是要出事了!”
围观的人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特别是站在众人前面的刘泯,眼里饱含着期待,他相信以邹朗如此强劲的实力,收拾眼前的苏宏绝对是十拿九稳,到时候让叔叔来走个过场,自己也能在小伙伴中吹嘘好久,另外还能拿这件事好好羞辱一番雷傲虎,那个赶自己出门的蠢货。
“用出你全部的实力,挠痒痒一样,没有吃饭吗?”
苏宏身上的气息随着话语越来越强盛,虽然是刻意压制在了一成实力以下,但是那种长年累月积攒出来的煞气,却是让众人感觉温度在不断降低,周身越发的寒冷。
邹朗可是在拳台上活跃了十几年的人,对于此刻苏宏身上的那股气息更加的敏感,那种压迫感让他觉得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大海,充满了压抑的窒息感。
“咕咚……”
邹朗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浑身的肌肉绷的如同离弦的箭,这还是他离开拳台后,第一次如此紧张的面对一个人。
“接好了!”邹朗大吼一声,身体如同一只猎豹猛扑向苏宏,举起青筋毕露的右臂,向着苏宏的面门狠狠的轰了过去,一阵强烈的拳风刮起,由于速度奇快,邹朗的裤子都被拳风吹的咧咧作响。
围观的众人肉眼都有些捕捉不到邹朗的身影,只觉得眼前一道虚影划过,重重的砸在苏宏所站的位置。
二人的中心位置如同形成了一个风眼,庞大的拳风阻隔了空气,围观的众人只感觉一阵窒息感,离得近的秦郝和守卫,更是被苏宏两人的狂暴冲击振飞出去几米远。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怎么会破不掉你的防御!”
邹朗难以置信的看着离自己还有一米的苏宏,可是任由他如何的奋力,也是再难有寸进。
“我不相信,我邹朗是拳王,怎么会被你个废物阻挡!”
邹朗怒吼一声,不顾后果的向右臂灌输真气,透过表面的皮肉,甚至可以看到他青色的快要爆开的血管,此时正有血液透过表皮渗出。
邹朗竟然在这种强大的毅力下,硬生生又往前近了一小步。
苏宏感受着他越来越紊乱的气息,竟然隐隐有种要突破的意思,虽然恼火他的言论,倒也不想毁了他的一番机缘。
而此时的邹朗还不知情,还在义无反顾的增加着真气,死脑筋的人对于一件事总是很认真,特别这件事上升到尊严的地步。
邹朗把名声看的比自己的姓名还重要,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他要是输给了苏宏,那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虽然杀了他就没有感觉了。
“给我破!”邹朗的整个右臂都仿佛没有了皮,膨胀的肌肉混合着血液,让他的右臂看起来如同地狱的魔爪,恐怖而又血腥。
围观的众人此时也是屏住了呼吸,看着邹朗一小步一小步的向苏宏靠近,眼中都充满了紧张。
他们的心里都认可邹朗的话,苏宏的身上一定是带着神兵利器,否则楚家的这个废物女婿,怎么会让邹朗这个拳王都束手无策。
而此刻的邹朗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他的身体早已经超负荷了,要不是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和不想被嘲讽的信念支撑,他现在早就疼的昏死过去了。
越是向前,邹朗越是能感觉到,苏宏身上那种深不见底的实力,他就如同一个孩童想去撼动大山,可此刻说什么都晚了,为了一颗破草药,怕是要把他自己都搭进去了。
“要成了?”正当邹朗把最后一缕真气注入到右臂时,他的右拳终于是堪堪破了苏宏的真气罩。
还没等邹朗惊喜,苏宏抬起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股纯真的真气顺着他的手臂,灌入了他的体内。
邹朗自嘲一笑,自己费了所有的力气却仅仅是为了到人家的面前,现在筋疲力尽,还不是任由对方处置,可笑自己刚开始还认为可以轻易打败对方,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