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安揉了揉鼻子,摆手道,“没事,咱们继续考察吧!”心里却是猜想一定是刘芳华又背地里骂他了,打是亲骂是爱,真是甜蜜的负担。
他也是流年不利,本是为了调查百味居甜品出事的事情来的,谁知道家中的产业接连受挫,让他忙得个脚不沾地,有时候连想刘芳华的时间都没有。
再说丞相府中,刘芳华听了湘绣的话顿时就责骂出声,“住嘴,我与苏晋安不过是朋友,再说这些话侮辱我们的清白,你就不要再我身边伺候了。”
孰不知她早已情根深种,暗自把这种信赖当做了朋友之情,也是迟钝的很。
湘绣看着她生气了,到底是不敢再说,“小姐,奴婢知错了,你不能将奴婢赶走。”
原本她身边还有一个叫做明华的丫头,可到底是因为男未婚女未嫁便去了顾夕朝的府上耀武扬威,被丞相大人责罚,打断了腿发卖出去了。
如今她身边便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了,她自幼跟着她,怎么也不能让她孤立无援。
刘芳华倒也不是真的想责罚她,三言两语便让她起来了,想到她爹已经去找过皇后娘娘了,只怕赐婚的圣旨,不日就要下来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用偷的不行,便只能让锁匠根据模子打一把一模一样的的,不管可不可行,她都要试一试。
外面的人见湘绣进去了半天都没有动作,便催促了几声,“湘绣,你快些,不要与我们为难。”大家都是当下人的,何苦为难下人。
湘绣应着,将刘芳华的脏衣服抱起就要往外走,刘芳华却是一把拉住了她,在她耳边低估了几句。
湘绣惊讶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小姐,这样真的可行吗?”
“不试过怎么知道?湘绣,我只有你了。”
湘绣经不住刘芳华的苦苦哀求,只能答应了下来,“那奴婢就试一试吧!成与不成都是天意。”
外面的人见还没有动作,便又催了一遍,这才看见湘绣拖拖拉拉的抱着脏衣服出来了。
“不是说了让你快些吗?”
“我跟小姐许久不见了,多说两句话不行吗?”反正她还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嚣张一些又如何?
小厮果然被堵住了嘴,只得瞪了她一眼,一副算你狠的样子。
湘绣出了院子,将脏衣服交给了促使的丫鬟,便出了府去,时间紧迫,她也顾不得害怕了。
随意找了一家打铁铺子,便跟她的要求给说了,打铁师傅看着她的装束有些不敢应承,万一是个想携卷了主人家的财产逃跑的奴才怎么办?若是被人找上了,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湘绣也不是毫无准备的,出来后随意逛了逛,装作给刘芳华采买胭脂水粉的样子,实则是拐进了一家成衣铺子,买了一身男装,换了装束才到的打铁铺子。
她费劲心思,他却不敢打,“事成以后,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可不少了,不少穷人家省吃俭用能够用半年了。
打铁师傅有些心动,可到底还是怕担风险,所以就有些犹豫不决。
湘绣只好一咬牙,故作为难的样子,“十两,不能再多了。放心,不会有什么风险的。”其实她也不敢担保若是小姐真的跑了,她们些人贴身随侍的人很有可能会被打上一顿,从而像明华一样发卖出去。
不过她既然已经答应小姐要替她办事了,自然不能露怯。
财帛动人心,打铁师傅的确有些心动,便还了口价,“二十两。”
虽说这个价有些高的,若不是着急用,谁也不会吃多的撑着一般的花二十两银子来打一把钥匙。
“好,给我个模具,等我把模子刻下来后,便送过来给你。”
最后湘绣给了二两银子的定金,才从打铁师傅这拿到了模具,准备乘着没人的时候,将关押刘芳华的钥匙模子给拿到手。
回了府中,湘绣先去窗户下学了三声猫叫,这是她跟刘芳华约定好的,只要她找到了人做这件事情,便来此处告知她一声。
随后她便去想办法接近刘丞相的书房,也是她运气好,正好有个丫鬟同她熟识,吃坏了肚子,可是书房又等着要打扫,若是不打扫干净,老爷回来定然是要责骂的。
湘绣便拍了拍她的肩头,“你若是信得过我的话,我替你去吧!反正小姐还被关着,我闲着也是闲着。”
丫鬟实在是腹痛难忍,只好点了头,“那就麻烦姐姐了。”说完便将鸡毛掸子和铜盆、麻布塞进了湘绣的怀里,一溜烟跑了,实在是太丢人了,她忍不住要拉在裤子里了。
湘绣拿着东西,深吸了一口气,便进了书房,一边用鸡毛掸子扫除灰尘,一边用余光瞟,看看钥匙到底还在不在原处。
刘丞相显然是有了防备,钥匙自然是不会随意放在书桌上了,湘绣只能耐着性子去找,正在她要放弃了的时候,却在一个花瓶里找到了那把钥匙,又装作不经意的瞟了出去,没有人,便将藏在袖子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快速的印了钥匙的模子,跟做贼一样。
做完了这一切,湘绣还是不敢松懈,将模子给放进了贴身之处,期盼着它不会变形,否则她这险就白冒了。
好在这一次没那么霉,直到她将书房给打扫干净了,刘丞相都没有回来。
此时的刘丞相正在皇宫中,虽然是站着,却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皇上是什么个意思?便是皇后娘娘跟皇上说了什么,他也无从得知。
不过皇后娘娘知道他是为了求赐婚的事情来的时候,倒是有几分高兴,刘丞相也算是股肱之臣了,若是拉拢了他,无疑是让太子的地位更加稳固了,即使那楚王动作频繁也撼动不了半分。
“丞相大人有心了,涉及太子的婚事,本宫还是要跟皇上商议才行,你且出宫去等消息,若是有事,本宫自会传旨让你入宫的。”
皇后知道太子心中还是忘不了上官姌,那只能她这个当娘的来做恶人了,等刘丞相走了以后便摆驾了承恩殿,将为太子选妃的事情跟皇上说了。
皇上有些惊讶,“怎么会这般突然?”从前他待太子也算是温厚,自然知晓他对上官姌的情意,若是贸然的为他指婚怕是会适得其反。
“皇上,臣妾实在是不忍看着皇儿因为那个失踪已久的女人颓废至斯,俗话说新欢旧爱,若是有了太子妃,假以时日,太子定然能从这场悲哀里走出来,上官姌失踪已久,若是还活着,早就该找到了。”
皇后自然不能明说,要给太子找个有权有势的岳家只是为了稳固地位,不然会适得其反,让皇上厌弃了太子的。
皇上似乎也在考虑她的话,是否可行?其实他也认为上官姌怕是凶多吉少,没准都没命了,只是太子心尖上的人,他是做父亲的,不好在雪上加霜。
“皇上,臣妾恳求皇上为太子和丞相之女赐婚,迎娶她为继太子妃,至于上官姌,便由臣妾来宣布薨逝吧!”
皇上考虑了半晌,综合了朝堂的局势,最近有许多风言风语的,倒是可以用这门亲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李世安是太子,自然不能等同于别人,沉溺于情情爱爱无法自拔。
“皇后说的是,太子的确该有一位贤良淑德的太子妃了,丞相是股肱之臣,教出来的女儿自然是不差的。”
“李喜得,传旨让丞相入宫来相商。”
“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