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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二零一九年九月,我收到了夏夏的邀请,十月国庆节要举行婚礼,和建国七十周年一起度过。

三年多了,是该回去了。我向来是个说走就走的人,收拾好了行囊,马上出发。回家后就是中秋节了,万家团圆的日子我回来了。父亲已经是花甲之年,母亲的头发都成了花白。

买了一大堆蔬菜水果,吃着母亲做的月饼无比心安。我拿出取的现金给了母亲,母亲说你怎么每个月汇两次钱。我想我知道是春晓给的钱吧,我不在的日子,他在默默的照顾着我的父母。

我拨通那个熟悉的电话,那头传来“中秋节快乐!你在山里待两天,我过两天来接你,现在很忙!”电话里就传出了“嘟嘟”的声音。

两天后,夏夏让我去试伴娘服,我不是很愿意,只要她幸福就好,我就是怕我这么土的人,给她丢人了。我总扭不过夏夏的软磨硬泡就答应了。我穿着伴娘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很是触动,我总是执着着不该执着的执着。其实我和夏夏,春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偏执,不顾一切的随心所欲。

春晓穿着得体的伴郎服,不自在的看着我俩,正好张扬出来,掩饰了一切尴尬…

大街上每个店铺的门口都挂着国旗,国庆节举国同庆。骄阳似火,我的心静如水,没有了幻想,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期待。很少有一个人愿意等另一个人十年,虽然夏夏很幸福,可是世上能有几个张扬。

我去了春晓家,不为别的,只想将镯子送还。春晓打开门后,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啤酒瓶与烟头,他正在收拾。

我如以前一样收拾房间,打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我把他的脏衣服,脏床单被套通通塞进洗衣机,又将所有的垃圾清理出去。春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看了看厨房一点余粮都没有。我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的心真的狠啊!我不是要这一次你问我吃什么?!我要的是每天!每天!每天!你懂吗?”他使劲摇晃着我的身体。我复问“晚上吃什么?我出去买!”他摔门而出,什么都没有拿,手机放在茶几上充电,钱包也放在茶几上,钥匙挂在鞋柜上的挂钩上。

我拿着钥匙出去买了日用的东西,又怕我拿不了从网上订了一些东西。当我拎着大袋小袋回到春晓家时,春晓正现在房门口犹豫要不要敲门,我把东西放到他手里,开了门。

“晚上咋们两吃饺子吧!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

“好,什么馅的?”我自动过滤了尴尬的信息。

“好怀念以前去夏夏家吃饺子!”

“我也是,不过那时候我还不会包饺子,我小时候我们家不吃饺子,张生燕包的可好了,夏奶奶还夸她呢!”

我们俩都怕提到不该提到的人,都默默的包饺子。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吃完晚饭,散步,逛超市。

“我们俩好像没有看过电影,要不咋们两个去看电影吧!”

“电影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各大电影院都放的是《我和我的祖国》。”

一回头,我看见了张生燕带着一个小女孩。这是她俩的孩子吗?长的真漂亮,我俩互相点头,算是问好,都没有回头…

夏夏的婚礼。夏夏的父亲将夏夏交到张扬手中,叮嘱张扬:

“我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苦,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爸,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对夏夏的。”感觉是张扬说的最长的话了。

大屏幕上播放着张扬和夏夏从武川中学开始到现在为止的种种合照:校服,旅游,工作…

“十三年的爱情长跑在今天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李老师当作他们的主婚人,显得格外应景…

他们俩个相互讲着誓言,相互交换戒指,相互拥吻…

我感动的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夏夏你幸福就好,你幸福了,我会觉得我们都幸福了!

我和春晓作为伴郎伴娘主要的一个责任就是帮他两挡酒。春晓来着不拒,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只能说抱歉,我索性就疯狂一次吧!也开始喝了起来!

人群中我看见了狄其琛。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扯着他的领带,骂了起来:

“狄其琛,你个王八蛋,老娘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却娶了张生燕那个小人。小人你不知道吗?小人…”

我感觉有人拉扯着我。我更加的疯狂了:

“狄其琛,老娘当初跟你告白,你不拒绝,也不同意,就和张生燕在一起了,我哪里不够好,哪里不够好…”

醒来之后,我不知道这是哪里。脑子转了半天,才想到应该是夏夏结婚的酒店。我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了一个梦里面才能见到的人?我掐了自己一把,看来是真的。

“你怎么在这?春晓呢?”

“春晓喝多了,昨晚睡在隔壁房间,我留在这照顾你!”

“你现在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照顾,当你的小三吗?请问你打算花多少钱?”

“够了,你总是这样,对我说了每句话都带着杀伤力,对着春晓总是那么温柔。和春晓总是能够说说笑笑,对所有人和颜悦色,唯独对我另眼相看!”

“我对你另眼相看,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的连夜做了香囊送你,笨手笨脚的折了一晚上星星只挑了九颗送给你,你嫌我对你另眼相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正好张生燕和你的心意,你们就结婚了对吗?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折的星星送给我了?”

“对!你混蛋吧!”

看来我骂人的技术见长啊!他听不下去就跑了。

我收拾了一下,去隔壁看了春晓。春晓问我:

“见到他了?”我点点头。

“回家吧!他已经成为了过去,他和张生燕结婚,孩子都那么大了,只要他们幸福就好,也不枉我们一起长大的三年!”

“好,我们回家!”

已经到了中午,我和春晓逛超市买了点蔬菜水果,回家做饭吃。

我摘菜他洗菜,几次他对我欲言又止,做好了饭,我内心挣扎了好久,戴上了春晓姥姥送我的镯子。

吃饭的时候,我说:“春晓,要不咋们俩结婚吧!”

春晓愣了好一会儿,“可是我没有准备求婚戒指,这种事情应该男人来做。”

“你看这是什么?就当求婚礼物了!”我晃了晃手腕。

“虽然你向我求婚,我很高兴,我做梦都想,是不是夏夏结婚刺激你了!”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知道你做的决定不会反悔,但是我不想你以后后悔!一个月,你冷静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你还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就结婚!”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我三十岁了,村里面像我这么大的已经两个孩子了。我三十岁一事无成,在外漂泊十年,一无所有,你喜欢我,我也不反感你,正好我也想安定下来了,不行吗?”

“我知道你不反感我,可你心里我和夏夏是一样的,让你有归属感我很高兴,可我不想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

反正,我放下了心里的大石,感觉轻松很多,我白天去找合适我的工作,晚上上网买家里用的东西,春晓这儿的东西都旧了,我想把这些东西都换成新的。春晓任由我折腾,任劳任怨的下楼取快递。

十天之后,家里焕然一新,我躺在沙发上刷抖音。听见门零响了,我不想动弹,喊春晓开门。

“谁啊?这么晚了?”

“我有话和你说!”狄其琛进门就说了这一句。

“我没话跟你说!”

“你们俩还是聊一聊吧!”

春晓说“给你们半小时!”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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