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辰点头,命令道:“单福、李信听令!”
“末将在!”
“今夜好生休养,明早五更埋锅造饭,天一亮之后,单福引骁骑第一营,第二营两千骁骑出征狮猇亭,李信率领一千郡城守军护送粮草车队跟随,所有车仗都必须是空的,明天前往狮猇亭,务必大胜而归!”
“是,大人!”单福跪拜于地。
林辰点点头,正要收帐,李信走出来,拱手道:“大人,属下有话说!”
“讲!”林辰微微惊奇。
李信盛然道:“属下不愿护送粮草车队!”
“放肆!李信,军令如山,你想造反么?”单福大怒。
“别急,让他说。”林辰挥手斥退单福。
李信冷然道:“区区狮猇亭,与我五百兵马即可,何需两千骁骑?”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狮猇亭隶属天郢城地界,那里可是有数千贼首占地为王,何况那领头还曾经是毒影门的两名首座,实力雄厚,李信居然只要求带五百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在哗众取宠。
“好!”
林辰却拍掌笑道:“我十分欣赏有胆色的人,既然如此,今晚连夜出发,单福引骁骑第一营,第二营两千骁骑出征狮猇亭不变,接应护送粮草的郡城守军由刘伈率领,另外,酌李信率骁骑第三营五百精锐骑兵同时出发,谁先拿下狮猇亭,定为首功,大赏!”
“是!大人!”
这下,所有人领命,齐齐跪拜于地。
……
事不宜迟,作战计划开始实施,大营帐外,林辰下令,第一、第二骁骑营两千骁骑在单福的率领下连夜出发,紧接着,是李信带领的第三营 五百骁骑,而后才是刘伈带领的郡城守军,辎重车辆。
三千五百士卒消失在夜幕中,萧天伍担忧道:“大人,骁骑营新收编不久,你不怕他们一去不复返?”
林辰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明天再看就知道了。”说罢,林辰自顾自的回了。
回到大营帐,就看见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身着骁骑营套甲站在营帐大门口。
“你们是何人?”林辰一愣。
两名士卒纳头便拜:“大人,我二人是单福、李信之弟。”
“单雄!”
“李敖!”
“你们在这么做什么?”林辰问道。
两人齐道:“大哥命我们来给大人做亲卫兵。”
林辰和萧天伍对视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单福、李信二人是在用这种方式向自己表明忠心,亲弟弟在军营里做人质,自然不怕他们跑路了。
第二天凌晨,第三营的五百人马就回来了,每人喜气洋洋,背上都有两三支寒光闪闪的兵器,腰间缠满了布袋,就连颅骨战马上也挂满了战利品,看来此行收获颇丰,李信骑着一匹颅骨战马走在前头,头戴战盔,身披蓝色斗篷,耀武扬威颇有战将之风。
此时天光刚亮,大多数士卒还未起床,驻守哨岗的士卒目瞪口呆看着李信带领五百骁骑招摇过市,径直奔着中军大帐去了。
林辰得报,心不自禁,在中军帐大门口恭候李信的到来,只见大队人马依次进来,将肩上的兵器放在院子里,不大工夫就堆得跟小山似的,然后李信带着三个骁骑进来,肩上都扛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口袋。
哗啦啦一阵响,口袋里的东西全都倾倒在地上,白花花晃人的眼,全是银光闪烁的金币。
李信又从腰间掏出几个空间戒指,里面全是聚气丹,至少数百万颗,摆在金币堆上面,这才报告道:“我等连夜突袭,洗了狮猇亭山贼的老巢,缴获长刀长剑各类兵器三千八百一十二柄,金币十万,还有三百四十万聚气丹,一并奉上,请大人处置。”
林辰道:“好!干得好,打死多少人?”
“回大人,兵不血刃!”李信很是自豪,三两句便说出的出兵的过程。
原来,从泗水郡出发后,李信马不停蹄,一路飞奔,片刻都没有停留,丑时抵达狮猇亭,那里的山贼还睡得正香甜,李信命人在狮猇亭四周放上燎原大火,深夜中,无数山贼惊醒,四散逃窜,溃不成军,两名首座更是早就逃的没影。
因此,李信兵不血刃的拿下了狮猇亭,将那里丰厚的财物尽数搬走,又连夜赶回,所以一大清早就回到了营寨中。
“干的不错,这些钱,弟兄们拿去分了吧。”林辰道。
三个骁骑兵两眼放光,差点忍不住伸手了,李信却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摇头:“大人,我们现在不是沙匪了,是将士,做了买卖坐地分钱的日子过去了,这些钱就算发给弟兄们,也是吃喝嫖赌糟蹋光,咱们底子薄,留着这钱多买点战马是正经。”
一名骁骑面有愧色,插嘴道:“大人,为了这钱,李校尉还亲手斩了一个弟兄呢。”
李信正色道:“这小子藏私,被发现了还抵赖,我一刀宰了他算轻的。”
林辰心中一寒,此人心狠手辣,连多年的兄弟都不放过,恐怕不是善类。
当下林辰也没有表现出不悦,反而笑着赞道:“我果然没看错人,我有李信,迟早横扫西北。”
李信单膝跪地道:“大人,前日里我脑子发昏,承蒙大人不嫌弃,从今往后,我李信就只认大人你了,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
林辰微微笑着,上前搀扶起李信,大笑道:“李信有勇有谋,兵不血刃拿下狮猇亭,缴获粮草,聚气丹兵器无数,立下汗马功劳,特赏聚气丹十万,金币十万,升为大都尉,统帅骁骑四营,另特赐,可自由行走军营。”
李信面无喜色,跪地道:“多谢大人!”
林辰大笑:“哈哈,下去吧,今晚摆宴,犒赏三军将士!”
“是!大人!”
不片刻,李信带着三个骁骑出了中军帐。
目送李信他们离开,徐达才低声道:“大人,李信此人……”
林辰瞥了他一眼:“如何?跟我没什么不能讲的,说吧。”
徐达道:“此人确实奇特,仅仅大武师的境界,带领五百名骁骑就兵不血刃的拿下了狮猇亭,当真是高人,可是大人的奖赏未免太高了,前面三项还好,升为大都尉也没什么,但是可以自由行走军营,这可是很高的赏赐啊。”
萧天伍也道:“嗯,大人可曾想过,大都尉可以统帅四大骁骑营,加上自由行走军营的身份,如果造反,四千骁骑直接杀到中军帐里,我们……”
林辰点头,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是啊,李信善养兵卒,勇猛过人,会打仗,特别是骑兵,这是他的优点,但是他为人孤高,过于狂傲,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紧,就像毒蛇,攻击性强,我需要的是他的勇猛和战场上指挥骑兵的能力,军中缺少这样善谋的猛将,我舍不得杀啊。”
徐达道:“大人,某有一计,可埋伏一名高手侍从李信身旁,他日李信若有反意,可立即诛杀之。”
林辰沉吟了一下道:“此计可用,派遣何人为好?此人需心神缜密,办事滴水不露,不能让李信起疑心。”
“单福!”
徐达、萧天伍对视一眼,齐道。
傍晚时分,单福的第一、第二营的两千骁骑才赶回来,运送粮草的车辆空空,只有少量的兵器和粮草,而且有些士兵还受了伤。
进了中军帐里,单福面露愧色道:“大人,属下带兵不精,此番没有获得粮草反倒损兵折将,请大人责罚。”
“先不急,说说事情的经过。”林辰不紧不慢道。
单福道:“我等连夜出发,走的官道大路,中间休息了半个时辰,寅时便赶到了狮猇亭,却发现那里大火燎原,山寨也被洗劫一空,留下尸首成堆,末将查探发现是李信校尉先行到的,只得退兵,但是,大火燎原,还有狮猇亭数个乡镇的百姓被大火吞没,末将不忍百姓遭殃,只得率领众士卒前去救火,谁曾想刚扑灭火势,士卒困乏之际,狮猇亭逃窜的山贼却反扑了回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幸亏有百姓指引山路,我们才没有损失过多,回到军中。”
徐达问道:“李信比你先一步拿到粮草和财物,你是否服气?”
单福低着头,沉默不语。
“实话实说,不用顾忌。”林辰道。
闻言,单福思虑片刻,道:“属下服气,只是李信的行径属下不认可,此站他虽然缴获了众多粮草,但是在狮猇亭大火中死伤的无辜百姓多达五百多人,大人说过,我等不为霸业,只求以救黎民百姓为己任,为了粮草,肆无忌惮的放火烧死无辜百姓,这算什么?”
林辰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做的也很对,是我的错,听了李信的一面之词,却没了解到详细过程就封赏了他,军令如山,刚刚封赏的,现在也不好撤回,再说李信在士卒眼中,确实立下了大功,此事需从长计议。单福~!”
“末将在!”
林辰站起身,举起绶印道:“我封你为骁骑营左都尉,统领第一,第二主力骁骑营,另,可自由行走军营……”
单福慌乱跪地:“大人!败军之将,岂敢受封……”
“别急,有个任务交给你。”
“大人且吩咐,属下安敢不效犬马之劳!”
林辰道:“你为左都尉,其实也是直接掌管四大骁骑营,官职比李信低了一节,军权却比他充裕,你需谨记,李信额后有反骨,他日李信若是谋反,可立斩其首级。”
单福脸色大变:“大人,这……”
林辰却不多说,将绶印交到单福手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道:“退下吧,好好休整,隔几日,还有大战。”
单福眼珠一转,重重点头:“是,大人,属下明白了!”
有了这批粮草,还有丰厚的聚气丹,至少足够维持泗水郡将士半年的军饷,林辰心中大定,半年后,泗水郡周边百里外屯田的军粮也就可以收获了,青黄相接,泗水郡一万多士卒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不用向百姓征粮。
不几日,从洛水城的兵器和马匹源源不断的运来,再次缓解了泗水郡的窘境,粮草充足,马匹强悍,士卒们成天操练,不敢松懈。林辰更是勤勉有加,在军营中日理万机得乐不思家,完全舍弃了郡城里的两个美娇娘。